苏--,男,50岁,2010-3-20,初诊。
1、脉象:左手脉沉微迟弱,寸部几乎不可及,尺部亦极弱。
右手脉亦沉微迟弱,也是寸、尺尤其沉弱。
2、舌象:全舌水汽很重,舌边齿痕很明显。舌质略偏浅红(阳虚),薄嫩苔。
3、自述:睡眠不好(胃不和则卧不安),晚上醒来好几次,一般五点钟肯定醒来(此时为寅卯之交,说明肺气不开切大肠经气不畅)。胃口不好,吃多点就胃痛、泛酸,饿了也有此感觉。大便次数多,多时一天四次(清阳不升浊阴不降),大便细,有拉不干净的感觉,大便中有饭菜类未消化食物(脾阳虚不化)。仰躺时即有便意(脾阳气虚不摄)。西医检查早先是胃溃疡出血,同时发现严重的萎缩性胃炎。前列腺囊肿二十多年,有乙肝小三阳,脾脏肿大(脾虚则肿大),尿酸偏高(脾肾阳虚),胆结石倾向,胃息肉,甲状腺小结节,颈椎问题。
4、诊断:脾肾阳虚,命门火衰,且中气下陷。全身性机能低下,全身性功能失调。胃肠气机不畅,肝胆气机不畅,脾肺气机不畅。
5、治则:补命门之火(补火生土),温肾壮阳。补气扶阳(升举中气),消导理气,健脾行气燥湿(培土生金),利水渗湿益气化。
6、药方
炒黄芪:80 克,炒白术:20克,党 参:20 克,
桂 枝:15 克,柴 胡:10克,升 麻:10 克,
制附子:15 克,肉 桂: 5克,吴茱萸: 5 克,
补骨脂:10克,巴戟天:10 克,淫羊藿:10 克,
厚 朴:15 克,莱菔子:20 克,炒苍术:10 克,
鸡内金:20 克,广木香:15 克,炒枳壳:10 克,
乌 药:10 克,茯 苓:60 克,葛 根:20 克。
以上药方抓 10 副。共 21 味,总量 390 克。
3月25日,患者反馈:胃部有点烧灼感(吴茱萸的作用),口有点苦,询问是否药物正常反应? 我答复:我忘了预先交代一下:服药期间胃部会有不舒服的感觉,这是这个药方的正常反应,因为我们的目的是彻底调理和扭转脾肾阳气虚衰(一天大便多次且大便中有未消化的饭菜,中医称之为“完谷不化”)全身代谢机能低下导致同时出现全身多种症状的问题(胃病只是其中的一个表象),是要把胃病打开疏通以彻底解决问题,而不是把它包在那里束手无策不管它,在这个打开疏通让胃动起来(六腑以通为用,胃气以下行为顺)的过程中,原来有炎症或溃疡的部分会有不舒服反应,甚至会有轻微出血(这种出血是没有关系的,因为排出的是溃疡处的坏血)。注意大便的改善情况:每天次数是否减少?是否变得成形?其中的饭菜是否消失?三、每天用短信向我反馈情况。四、如果反应太强大不能承受,可以在服完三副后停药一两天或两三天(看感觉定)后再接着服用,或者改为隔一天服用一副(即每天半副,正好是代煎药的一包)。口苦是因为肝气疏通让胃动起来后胆汁有点上来,无妨。
刚才回家再次翻看了苏老师的病案,药方正确无误,唯药量稍微偏重,无碍,因其病重且处壮年,中医所谓“有病者(药物由)病受之”。注意观察睡眠、胃口、大便的改善情况,并作总结记录,吃完两次药方(估计二十多天)后,去西医复查先前具有的各种症状,特别是严重萎缩性胃炎和胃溃疡情况的改善和消失。附注:其为寒性溃疡也是寒性炎症,这种情况稍为特殊,西医无法理解。
3月26日,第三副药后,患者反馈:今天反应较大,肚子一直较胀,有灼烧和恶心感。近两天常放屁且恶臭,大便一到两次成形。我回复:是的,这是药物中病的表现,中医叫做药物的“眩冥反应”,放屁多且恶臭,这是胃肠气机开始疏通后,炎症或溃疡部分的腐败组织分解代谢排出,大便次数会逐步减少并成形。鉴于反应较大,可按原定方案停药一两天后再接着服用,或者减量为每天吃半副也可以。 总之,我宁可自己冒点名声的风险,也不愿开那种不痛不痒甚至吃上一年也治不好病的药方。现在很少有中医敢象我这样开药方,我知道甚至坐堂医生都不敢转我这样用量的药方。 老金那边我给自己定的期限是一个月不能康复,即让其另请高人。你这里我给自己定的期限是二十天肠胃病(其它症状的调理和扭转可能需要更长时间)如果没有实质性或彻底好转,则你另请高明。之所以不愿意开那种不痛不痒一年半载治不好病的药方,原因如下:第一、出于我对中医的自信和把握;第二、那样会耽误患者的治疗时机导致疾病的发展和加重;第三、那样做浪费患者的金钱和医者的时间。
苏老师自我记录:
27日感觉:昨晚大约11:30吃药,好像没有反应,睡前解大便,有解不尽感觉,今早起来又解大便,同样有解不尽感觉,坐着有肛门下坠感(中气下陷)。肚子饿感同前明显,但没有灼烧感。早上饭后吃了药也没有灼烧感(因今天药是用热水热的,前几天都是用微波炉热,怀疑是否中药用微波炉热,起反应?)。
28日:昨天晚上药用微波炉热40秒(以前均为50秒),吃了没有灼烧感,27日大便2次,睡前大便,仍有解不尽感;晚上睡觉特别感觉肚子饿,共醒来2次(1点到3点),肚子饿的有点痛,热水袋捂着好点。28日早上用餐后半小时吃药,两次均用微波炉热50秒,有灼烧感,但不明显。可能吃了较多零食,一天大便3次,晚上睡前解一次,仰天睡时又有想解大便感(前几天服药后这种感觉已消失)。同样晚上睡觉特别感觉肚子饿,共醒来2次(1点到4点),肚子饿的有点痛,热水袋捂着好点。
29日:今天早上起来,肚子特别感觉饿,用餐后1小时服药(微波炉热50秒),今天灼烧感比昨天明显,胸口总有点胀感。肚子饿时,比较难受,饭量比以前明显增大,也比较容易有肚子饿的感觉。
分析:前三天情况挺好,后三天情况反而不好,原因何在?应该考虑:
1、“少火生气,壮火食气”,附子的用量太大一些。
2、补中气和消导的药物比例上,前者偏少后者偏大了一些。
所以,下次药方中应该纠偏:
1、 加强补中;2、减少温里;3、减少消导;4、减少外发。
2、 人参一支切片,服药期间同时服用(分七天吃)。
3月31日,复诊。
1、舌像:舌边齿印已经缩小近半,舌面水汽已经全部消失,并已出现薄白苔,舌质正常。
2、脉象:脉已恢复,三部整齐,位置略偏沉,略偏虚,双寸脉无及。脉象总体好转30%左右。
3、自述:见前面记录。补充:胸口常闷(胃脘、胃窦部),坐着时肛门略有下坠感。大便情况前三天好,中间三天不好(可能与多吃零食花生及出差劳累有关),后几天又好。
4、诊断:诊断如前。
5、治则:治则如前。
6、药方
炒黄芪:60 克,炒白术:20克,
桂 枝:10 克,柴 胡:10克,
升 麻:10 克,葛 根:20 克,
制附子:10 克,肉 桂: 3克,
制半夏:10 克,细 辛: 3 克,
补骨脂:10 克,巴戟天:15 克,
厚 朴:10 克,莱菔子:15 克,
鸡内金:15 克,炒枳壳:10 克,
炒苍术:10 克,茯 苓:30 克,
广木香:10 克,乌 药:10 克。
以上药方抓 7 副。共 20 味,总量 290 克。
另外,自买人参一支(约三、四十克重)切片,在服药期间分五至七天服用。
4 月 15 日,复诊。
1、脉象:左手脉已整齐有力,但略偏沉,稍稍偏弱。
右手脉仍偏弱,三部整齐和畅通程度不够理想。
2、舌像:舌质仍偏淡白,舌边仍有齿痕,中下部有一小块腻苔。
3、自述:心口(胃脘)处闷感已经大为减轻(还有一点),坐着时肛门下坠感已大为减轻(还有一点)。大便每天一次,形状不是很理想(询问得知原来以前西医告诉他不能吃纤维类食物,因而告诉他以后多吃蔬菜纤维类食物,大便形状自然会变得理想)。睡眠情况大为改善(醒来次数减少)。仰躺着就想大便的这种感觉也大为减轻(还有一些)。
4、诊断:诊断如前。
5、治则:治则如前。
6、药方:
炒黄芪:90 克,炒白术:30克,
桂 枝:12 克,柴 胡:10克,
升 麻:10 克,葛 根:30 克,
制附子:12 克,肉 桂: 6克,
制半夏:10 克,川 芎:10 克,
补骨脂:15 克,巴戟天:15 克,
厚 朴:10 克,莱菔子:15 克,
鸡内金:15 克,炒枳壳:10 克,
炒苍术:10 克,茯 苓:30 克,
广木香:10 克,乌 药:10 克。
以上药方抓 7 副。
另外,服药期间服用人参一支(服法与上次一样)。
交代他:
吃完三次药方后,去西医复查萎缩性胃炎、脾脏肿大、胆结石倾向、尿酸偏高这四个问题是否已经解决?至于前列腺囊肿、胃息肉、甲状腺小结节、颈椎问题,可能好得没这么快,方便的话也可以复查一下。
2010-08-05,复诊。
1、脉象:左手脉略偏沉弱一些,其余无殊。右手脉偏弱略带弦,其余无殊。
2、舌像:舌体基本正常,舌质灰白,整个舌面有涎,舌边齿痕明显,舌面中偏下有指甲大小的一块白嫩苔。
3、自述:胃口比以前好多了,早上四点钟醒来,大便一天两次,基本成型,仰躺有便意。右侧肋骨下端隐痛,左侧睡不舒服,右侧睡稍好。晨起空腹时有点恶心想吐,平时偶尔也有此情况,小便正常。患者于五月底吃完第三个七副药,六月初做了全面的西医复查,复查结果:胆囊内息肉样病变,前列腺囊肿(二十多年)。胃病和其它问题都没有提及,也就是说胃病已经痊愈,这次主要调理胆囊和前列腺的问题(这两个问题本来我就说放在第二阶段调理)。从脸上气色看,患者年轻了十岁,因为脾胃乃后天之本,脾胃消化和吸收功能恢复则全身营养得到补充。
4、诊断:阳气偏虚沉,肝胆气机略不畅。肾阳偏虚寒,命门火偏衰。脾胃功能问题略有反弹。
5、治则:补气扶阳,疏肝理气、利胆。补肾阳,助命门之火。兼顾调理脾胃。
6、药方:
炒黄芪:90 克,炒山药:60 克,
炒白术:30 克,葛 根:30 克,
柴 胡:15 克,香 附:20 克,
青 皮:10 克,乌 药:15 克,
金钱草:60 克,乌 梅:10 克,
厚 朴:15 克,炒苍术:10 克,
鸡内金:10 克,茯 苓:50 克,
制半夏:10 克,吴茱萸:12 克,
补骨脂:20 克,丁 香: 6 克。
以上药方抓 七 副。 共 18 味,总量 470 克。
2010-08-12,复诊。
1、脉象:右手脉稍偏虚,略带弦杂;左手脉稍偏虚,尺脉虚无。双手脉偏沉。
2、舌像:舌体基本正常(已不虚胖),舌质淡灰白黄,全舌面有涎,舌边齿痕,中下部有指甲大小一块白色嫩腻苔。
3、自述:右侧肋骨下端的隐痛基本消失,左侧睡也可以了,晨起口苦上泛的情况消失。睡眠不佳,早晨四五点钟就要醒来起床。胃口尚可。大便一天两次,基本成形。小便正常。东西吃多了感觉胃不舒服。
4、诊断:阳气偏虚沉,血偏虚,肝胆气机略不畅。肾阳偏虚寒,命门火偏衰。脾胃功能问题略有反弹。
5、治则:补气扶阳,补血,疏肝理气、利胆。补肾阳,助命门之火。兼顾调理脾胃。
6、药方:
炒黄芪:90 克,炒白术:30 克,
柴 胡:15 克,青 皮:15 克,
金钱草:60 克,茵 陈:30 克,
山萸肉:20 克,熟 地:20 克,
吴茱萸:10 克,炒苍术:10 克,
炒枳壳:15 克,厚 朴:15 克,
鸡内金:15 克,茯 苓:60 克。
以上药方抓 七 副。 共 14 味,总量 405 克。
另外,买 30—40 克的人参一支,在服药期间分三天服用。
9月4日,复诊。
1、脉象:左手脉偏沉、偏迟、偏弱一些,其它还好。
右手脉偏沉、偏弱,带弦细。
2、舌像:舌面有水汽,舌边有齿痕,薄白苔。
3、自述:胃口还可以。睡眠不好,凌晨两点多钟一定要醒来。小便正常。大便一天两次以上,吃得多次数拉的次数也多,成形。
4、诊断:诊断如前,稍作调整。
5、治则:治则如前,稍作调整。
6、药方:
炒白术:60 克,生黄芪:120 克,
柴 胡:20 克,桂 枝:10 克,
吴茱萸:10 克,制附子:10 克,
香 附:20 克,青 皮:10 克,
厚 朴:15 克,鸡内金:10 克,
金钱草:60 克,茯 苓:60 克,
补骨脂:20 克,当 归:20 克,
川 芎:15 克,郁 金:15 克。
以上药方抓 七 副。共 16 味,总量 475 克。
9月17日,患者电话反馈,其它方面都已经没有不适感,唯大便每日仍两次以上。听其口气,是希望把大便次数调节到每日一次。所以,下次药方中可以考虑用:肉豆蔻15克,禹余粮15克,以涩肠止泻。
2010-10-13,复诊。
1、自述:睡眠不佳,三四点钟要醒来。大便次数多,每天两次以上,成形,能拉干净。右手有时发抖甚至捏不住东西。
2、舌像:舌体还好(宽大),舌面淡白略有水湿。舌边有齿痕。
3、脉象:左手脉偏沉偏迟缓略虚。右手脉偏沉,偏迟缓,偏虚,略带弦。
4、诊断:阳气偏虚沉,肝胆气机略为不畅。
5、治则:补气提气升阳,疏肝理气,补血活血,涩肠止泻。略补命门之火。
6、药方:
炒白术:60 克,炒黄芪:90 克,
炒山药:60 克,党 参:30 克,
柴 胡:15 克,桂 枝:15 克,
葛 根:60 克,升 麻:15 克,
香 附:20 克,青 皮:10 克,
当 归:30 克,川 芎:15 克,
禹余粮:15 克,肉豆蔻:15 克,
吴茱萸:10 克,补骨脂:10 克。
以上药方抓 七 副。 共 16 味,总量 470 克。
2010-11-10,复诊。
1、自述:睡眠不佳,三四点钟要醒来。胃口还好,已经可以吃纤维类食物甚至竹笋。大便每天一两次,不成形。西医复查胃息肉已经消失。上次药方后右手发抖情况消失。前列腺有两颗囊肿,大小约1.5—2.1厘米,为此曾经在国医大师何某处调治一年无效。仰面睡即有便意。
2、舌像:舌体正常,舌质正常(舌面薄白),舌边稍有齿痕,下部舌面有嫩腻苔。
3、脉象:左手脉偏迟缓,偏弱。右手脉偏微弱带弦细,尺寸虚。
4、诊断:整体气偏弱,气机不畅,肾阳偏虚命门之火偏衰,下焦阳气虚湿气不化。
5、治则:补气,理气(整体,下焦)消导,补肾阳助命门之火,健脾燥湿。
6、药方:
炒黄芪:60 克,炒白术:30 克,
炒山药:60 克,党 参:30 克,
荔枝核:20 克,乌 药:20 克,
广木香:10 克,香 附:20 克,
鸡内金:15 克,厚 朴:15 克,
吴茱萸:10 克,肉 桂: 6 克,
威灵仙:30 克,独 活:15 克,
土鳖虫:10 克,皂角刺:10 克,
葫芦巴:10 克,仙 茅:10 克。
以上药方抓 十 副。 共 18 味,总量 380 克。
小 结:
初次诊治苏老师时,我就直言他的身体很不好,当时有七八种症状,我说过需要分三个阶段调理。
第一阶段:当务之急是先解决胃病(萎缩性胃炎和胃溃疡)。
第二阶段:胆囊问题(息肉)。
第三阶段:前列腺问题(囊肿)。
胃病问题在前一阶段就已解决,据其自述:胃口正常,可以吃任何食物包括竹笋,复查结果胃息肉已经消失。 据其自述,胃病问题曾经在徐某处服药一年无效(徐某是某省中医药大学科研处长,肠胃病专家)。
现在胆囊问题的临床症状也已解决,右侧肋部已经没有感觉(原来压痛且不能右侧睡),息肉待其逐渐自消。
上次来诊自述右手发抖无法持物,自疑为帕金森氏症前兆。上次七副药吃完后,右手发抖问题也已经解决了。
这次来复诊是因前列腺问题发作(开始第三阶段调治),据其自述此问题以前曾经在何某那里服药一年无效 (何某是某省名中医馆馆长,全国第一批 30 名“国宝级”名老中医该省唯一入选者,获国医大师称号)。
但是,我有言在先:前列腺的囊肿治疗有点难度,见效比较慢,因为前列腺是靶组织,外有包膜,药物难入。
2011-1-29,复诊。
1、脉象:左手脉整取完全正常,单取稍为偏虚带弦一点。右手脉整取脉体稍为偏小一点,其它指标都正常。
2、舌象:舌体正常,舌质正常。下部中间有一块白嫩不化苔,其余部分舌苔正常。
3、自述:睡眠不太好,三四点钟醒来一次。胃口还可以。大便正常,成形,每天两次。小便正常。右侧脾经大包穴往下位置偶然会有隐隐作痛,人劳累则感觉前列腺发作,表现为肛门下坠。
4、诊断:下焦气机仍未全部开化。整体气稍为偏弱。
5、治则:补气,理下焦之气、活血,健脾燥湿,兼顾脾胃。温肾阳,略助命门之火。
6、药方:
炒黄芪:60 克,炒山药:60 克,
荔枝核:15 克,乌 药:15 克,
炒枳壳:15 克,厚 朴:15 克,
炒苍术:15 克,鸡内金:15 克,
吴茱萸:10 克,肉 桂:10 克,
威灵仙:30 克,独 活:15 克,
土鳖虫:10 克,皂角刺:10 克,
葫芦巴:10 克,仙 茅:10 克。
以上药方抓 七 副。 共 16 味,总量 380 克。
2012 年 12 月 16 日,妻子代为口述,要求远程开方调理。
感冒引起,开始鼻塞流涕干咳,吃西药中成药后鼻塞流涕好了,但是仍然干咳,已经持续一个多月,晚上不咳,躺着不咳,起来咳得特别厉害,早上一醒来就咳,睡着不咳,咳起来的时候好像掏心掏肝的咳。现在手又有点抖了。左侧肋下(脾脏位置)隐隐疼,其中有三天经常阵发性疼,而且有点抽抽的样子,这种情况以前每年这个季节都会出现(最后一次复诊就是为了上述问题)。大便早晚各一次,不拉肚子。睡眠一般,胃口还好。
诊断:(躺着不咳起来咳说明)肺气虚沉,(晚上不咳白天咳说明)余邪仍在肺表,(干咳无痰说明)邪将入肺且肺阴虚。(左肋下疼说明)脾虚湿困。
治则:补气、提气,中性解表,疏风解表,清热解毒,滋阴润肺止咳。理气(脾胃),健脾燥湿。
药方如下:
炒黄芪:50 克,炒山药:50 克,
柴 胡:15 克,升 麻:15 克,
白菊花:20 克,银 花:30 克,
连 翘:15 克,百 部:15 克,
百 合:15 克,炒枳壳:15 克,
炒白术:30 克,炒苍术:15 克。
以上药方抓 三 副。 共 12 味,总量 285 克。
12月23日,其妻电话反馈:上述药方吃了五副后,咳嗽次数大大减少,咳嗽程度也大大减轻,不在掏心掏肺地咳,只是轻轻地咳,一天中有两次有痰咳出来。问我下一步怎么办?因为远程无法改方,叫他按原药方再抓三副来吃。
2015年10月28日,复诊,在杭州家里。
1、脉象:右手脉整取气动很不足!!寸脉尤弱,脉体僵硬,稍偏迟缓,单取关脉尺脉弱,寸脉微弱。左手脉整取偏沉弱带小滑,寸脉弱较甚,单取尺脉沉(微)弱,关脉带弦,寸脉沉(虚)弱。
2、舌象:舌体尚可,舌质淡红,舌边隐隐齿痕,中上部很薄嫩白苔,下部嫩白腻苔较厚,全舌面带水汽。
3、自述:胃部最近也没觉得不舒服,去年体检做胃镜查出来萎缩性胃炎都没有改善,而且炎症面积增加了一些,但是自我感觉没以前那么难受,胃口(食欲和饭量)还好,但是着凉后还会出现不舒服。最近体检发现肾囊肿、肝囊肿,胆囊有息肉,西医说没有什么关系。前列腺囊肿一直都有,已经二十年了。大便次数很多,一天三次,有时半夜两三点钟还起来大便,基本成形(以前很稀),顺畅。小便正常,但是如果劳累了,小便颜色发红。脾脏位置有时会有抽痛,只要出现这种抽痛后过一段时间就会感冒了。睡眠不好,入睡还好,但是凌晨三四点钟就醒来。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由于听信某专家说法,连续吃了一个多月的浙贝母,前一个月每天10克,后半个月每天5克,吃药期间每天晨起口苦。
4、诊断:心脾肺之气弱(心肺尤弱)!!气机不畅,肝气不畅。血虚,肾虚(阴阳双虚)!!命门之火偏衰!
5、治则:补心脾肺之气(侧重心肺)!!稍稍理气,疏肝理气,助心阳(利水)。补血,补肾(阴阳双补)!!补命门之火!
6、药方:
党 参:50 克,炒黄芪:150 克,
炒白术:50 克,柏子仁:50 克,
乌 药:15 克,柴 胡:15 克,
桂 枝:15 克,当 归:30 克,
制首乌:60 克,熟 地:90 克,
沙苑子:50 克,山萸肉:50 克,
补骨脂:15 克,制附子:15 克。
上述药方抓 七 副。 每天吃一副,分早、中、晚三次服用。 共 14 味,总量 655 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