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话 方 舟 子（ 想 象 ）
钱 塘 散 人
散 人：很荣幸能和你坐在一起对话，你可是大名人啊！我只是一个中医和传统文化爱好者。
方舟子：过奖过奖。
散 人：你的学术打假行为，是有必要也有意义的，我觉得无可非议。
对于你不遗余力地鼓吹转基因作物在中国商业化，我觉得你的动机是很可疑的。
至于你叫嚣要废除中医，说客气点这是值得商榷的，说难听点这是脑残的弱智的。
我今天主要是就中医问题与你做一些探讨。
方舟子：愿意领教。
散 人：不过，我还真是有点怀疑我们是否能对得上话？
方舟子：此话怎讲？
散 人：《庄子》中有个家喻户晓的寓言，假如有一种虫子只生长在夏天，你要对它说冰雪世界的美景，那是没有意义的，同样地，常年蹲在井底的一只青蛙，你要对它说大海的景象，那也是白费力气的。庄子用两句话来表达这种无奈，叫做：夏虫不可与语冰，井蛙不可与言海。就算是伯牙在此鼓琴，如果对面蹲着的是一头牛，那也是劳而无功的。
方舟子：我抗议！你搞人身攻击！
散 人：不敢不敢！你是打假斗士、打官司专家，我岂敢自找麻烦攻击你？我只是想说，方先生既然不是中医，我无法对你直接说中医专业的内容，只能先从外围说一些常识性的道理，因为你自称科普作家，常识性的道理应该是能理解的。
方舟子：那是自然！
散 人：那好！一个很普通的道理，你不是中医不懂中医不了解中医，怎么敢指手画脚批评中医甚至叫嚣要废除中医？你觉得有这个资格和依据吗？比如一个人不懂足球，可以让他去做足球赛的评论员或裁判吗？
方舟子：我是生物学博士，依据的是西方科学，中医不符合科学标准，因此它是不科学的。
散 人：科学是分科的学问，中医是整体的学问，它与西方科学来自来个不同的理论体系，其哲学指导思想和理论基础都不同，你觉得有可比性吗？比如一只小狗和一棵小树，你说哪个更可爱呢？
方舟子：科学是有硬性标准的。
散 人：美国应该是现代科学的杰出代表吧？美国的标准应该是最科学的标准了吧？那么，为何美国反而承认中医药的科学性呢？（据人民网-人民日报2007年08月03日报道，美国首次认同中医药学为独立科学体系）。
方舟子：科学是可重复的，而中医没有标准不可重复。
散 人：科学的实验对象是死的物质，实验条件相同则结果也相同，当然是可重复的，中医的对象是活的生命，任何时刻都不相同，当然无法重复。比如说，一把钥匙只能开一把锁，而不能拿它重复地去开其它的锁，你能说这把钥匙是没用的吗？
方舟子：科学用事实说话，而不是云里雾里地说什么阴阳五行。
散 人：用事实说话，说得好！中医的理论术语虽然比较抽象难懂，但是医学是实践的学问，以临床效果为标准，套用邓小平先生的说法“不管中医西医，能治好病的就是好医”，对吧？那么让我告诉你，来找我求治的患者中，很多甚至大部分都是经过西医治疗无效才找来的，有些甚至找过好多西医大医院大专家，而我用中药不过一次或者几次药方（每次三、五副或五、七副药）就解决了，最多花费几十几百元钱。
方舟子：那是碰巧吧？再说，有些病本来不需要治疗也会好的。
散 人：治好几个是碰巧，治好几十个也是碰巧吗？治好几百个还是碰巧吗？有的患者甚至经过好几年花费几千几万元钱治不好，为什么好几年之内不会自己好起来呢？而经过我的中药治疗就好起来了呢？
方舟子：应该是安慰剂效应吧？可能你名气大让患者产生了心理作用。
散 人：可是，有些患者（主要是小孩或老年患者）不肯吃药，家属偷偷地加在饮料或稀饭中给患者吃的，患者根本不知道自己吃了药，结果也好了。
方舟子：这个么……反正中医是老古董，西医是现代科学，肯定比中医先进。
散 人：西医所谓的先进，只是各种检查设备的先进，是声光电等种种技术的堆积，仍然是物理化学生物学，并非医学的先进。至于其医学思想和治疗方法，仍然是抗生素和手术 ，还有可怕的放化疗，根本没有本质的发展和进步。中医却有非常丰富的治疗方法和手段，而且其医学思想也一直在发展和完善。
方舟子：（无语，沉默）……
散 人：就最简单的常识来说，从春秋战国的扁鹊算起，中医应该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吧？西医充其量不过两百年的历史。难道这么大一个中国，两千多年历朝历代那些最聪明的精英们思考总结的经验，会比西方两百年发展起来的医学水平低吗？
方舟子：欲言状……
散 人：（抢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还是我来帮你说吧！你是想说，人类科学技术越发展到后面越先进，近代的两百年发展比古代的两千年更快，对吗？技术上来说西方是先进的，但是医学的对象是生命体，有其特殊性，技术的先进不等于医学的先进。
方舟子：都是物质分子细胞组成的，有什么特殊性？
散 人：当然有其特殊性，因为生命体是活的，有灵魂有意识的，你知道道家精气神的说法吗？实际上，生命体中，真正重要的起决定作用的是神（也就是灵魂意识），神决定气 （也就是神经脉冲生物电），气决定有形可见的组织器官（类似于道家说的精）。比如你和我现在主要的不同在哪里？在于我们脑子里装的知识不同、思想观念不同，人类的四肢五官都是差不多的，假如我们死了，那就差不多了，如果腐烂了，那就完全一样了。
方舟子：就算有这个不同，与医学有什么关系？
散 人：关系可大了！你知道，西医是在解剖学的基础上的发展起来的，他们不是日本鬼子，总不可能拿活人来做解剖吧？死人和活人是不同的，活人有精神意识，有生理功能，而解剖死人看到的只是形态上的组织器官，说难听点就是一堆失去了功能的肉体，而对于生命来说，真正重要的、体现生命特征和价值的并不是这堆肉体，而是其功能和精神意识。
方舟子：欲言又止……
散 人：还是我来帮你说吧！你是不是想说，西医也有用动物活体做解剖的？没错！西医有用动物活体做解剖的，但是动物麻醉后的生理活动和平时一样吗？假如你不怕残忍不怕动物保护组织干涉，不给它麻醉直接解剖，它难道不会惊恐挣扎吗？它在惊恐挣扎状态下的生理指标和状态和平时一样吗？就算你够狠毒学日本鬼子拿活人做解剖，你能看到人体中运行的气吗？气只是神经脉冲，在神的作用下才存在，而神只是信息，看不见摸不着，它是无形而有用的，离开了神和气，也就没有生命了，没有生命的功能和特征，只剩下一堆死的肉。对着这堆死肉研究出来的结果，拿到活着的人体上能管用吗？
方舟子：西医抗生素能杀灭细菌病毒，西医手术能清除病灶，这是实实在在有据可证的。
散 人：但是问题是，杀灭了细菌病毒就等于治好了病了吗？清除了可见的病灶就等于治好了病了吗？西医总是把所有疾病都归结为病毒感染，所以西医治任何疾病都要找出细菌或病毒 （病原体），其实，有细菌病毒并不等于生病，人体内平时也有很多细菌病毒，但是平时它们并不兴风作浪，所以，到底是人体先生病然后才使病毒大量繁殖呢？还是细菌病毒大量繁殖导致人体生病呢？这两者的因果关系还是有待研究的，据前苏联的科学家研究，是人体先生病导致机体内环境的变化才使得细菌病毒大量繁殖，所以细菌病毒的繁殖只是一个表象，是人体生病的一个结果而不是原因 。当然，有些流行性疾病（中医称为疫疠）确实因为有病毒感染，但是那也只是一个外因，这就是为什么处在同样的环境下感染同样的细菌病毒，而有的人生病有的人不生病的原因。俗话说，物必自腐而后虫生，为什么活人身上不会长虫子，而死后很快就长满了虫子呢？另一方面，清除掉已经产生的可见的病灶，并不等于把病治好了，因为产生病灶的原因和机制还没有消除，它还会再次产生，这就是西医手术治疗后经常会复发的原因。
方舟子：（似乎有所触动）……我也并不是完全反对中医，我只是认为中医理论不科学，诊治方法不科学，但是中药在某些时候还是有作用的，所以应该废医存药。
散 人：（哈哈大笑）方先生真是荒唐可爱！我给你讲一点中医药的小常识吧！中药躺在药店的柜子里没有组合成药方之前，只是一些原材料，并不能治病，只有经过搭配组合后，才能成为治病的药物。那么，为什么选用这些药材呢？怎么搭配组合呢？为什么这么搭配呢？这些都要依据中医理论（包括基础理论、诊断学、方剂学、中药学）来进行，而不是胡乱抓一把药材来就能治病的。中医偶然也有单方（单独某种药材）治病，但是为什么要用这种药材，也要依据中医理论。所以，所谓的废医存药，好比空中楼阁，逻辑上都是说不通的。
方舟子：很多中药是有毒副作用的，应该剔除这些有毒的中药。
散 人：要说毒副作用，中药只是小小巫西药可是大大巫呀！我举个例子吧！中国曾经有个医学科研小组专门搞过一个项目，就是调查和对比中西药的毒副作用，根据这个小组的调查记录，新中国成立以来五十多年的时间里，全国记录在案的中药产生毒副作用的报告大概有五千多起，也就是说这么大的中国每年只有一百多起，而且其中绝大部分是因为用药不当或者服用方法不当造成的。而西药呢？每年产生药物毒副反应的报告有一百二十多万起！其中二十万起需要入院治疗，而其中十九万起最终导致死亡！西药的毒副作用比中药严重一万倍！死亡率更是十几万倍！
方舟子：（无言以对）……西药的毒副作用是可预知的可控制的，而中药却不能。
散 人：既然可预知可控制，为什么还发生这么多中毒和死亡呢？是西医为了利益故意这么做吗？不能这么说他们吧？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人类远远没有造物主聪明，人为的控制远远没自然的控制更有效！这么说吧，生命经过几亿年从自然界中进化而来，即使到了人类阶段也经历几百万年的进化，生命体这个智能系统对自然界中天然生成的物质分子都能够认识，因此能够适应，知道该怎么分解怎么代谢它们，而且很多药物本身就是食物（药食同源）。而西药呢？都是近几百年来才出现的人造化学品，这些东西进入人体后，对机体来说都是毒物，机体往往无法识别无法代谢，因此会残留累积干扰机体正常机制和功能产生毒副作用。
方舟子：（彻底无语）……
散 人：（意犹未尽）…… 而且，西医不用药不用手术能治病吗？中医不需用药不需用针也能治病！我看你今天感冒了，鼻子塞住了，要不要我用中医空手道现场给你解决？
方舟子：（似信非信地）哦？
散 人：把右手伸过来。
方舟子：疑惑地伸出右手……
散 人：我点按你手指上的两个穴位，一两分钟最多三分钟就就解决问题了。
主持人：（饶有兴致地凑过来看）……
现 场：散人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圆珠笔，用光滑的笔身侧面按压其右手食指的指甲下一分的位置（俗称甲根穴），刚一按压，方舟子右手触电般地抽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痛苦的表情，过一会才镇静下来。大约一分钟后，散人问：感觉一下，右侧鼻孔通了没有？方舟子试着吸了几口气，自言自语，嗯？真的通了！散人又给他点了大拇指的少商穴，方舟子疼得龇牙咧嘴有点失态了，而且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过一会儿，治疗结束，右侧鼻塞恢复畅通。
散 人：左侧鼻孔可以同样操作。这就是依据中医的经络理论。中医认为人体生理活动以五脏六腑为中心，通过经络沟通内外上下四肢五官，穴位就是分布在体表的经络感受器，刺激穴位可以通过经络传导作用于五脏六腑。所以，中医检查内部疾病，只需通过脉搏或体表外部的变化来判断，中医叫做“有诸内必形之于外”，即：内部有变化必然会在外部有所表现。所以不需要象西医那样需要打开腹腔，或者需要把一根纤维镜伸进腹腔。
方舟子：受教受教！
散 人：愿你摒弃偏见，真心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