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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还能藏多久?

 

钱塘散人 

 

一、不知还能藏多久? 

今天看到一条新闻,内容如下: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法》自201771日起施行。其中明确,举办中医诊所的,将诊所的名称、地址、诊疗范围、人员配备情况等报所在地县级人民政府中医药主管部门备案后即可开展执业活动。该法还明确,以师承方式学习中医或者经多年实践,医术确有专长的人员,由至少两名中医医师推荐,经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中医药主管部门组织实践技能和效果考核合格后,即可取得中医医师资格。 

我习惯性地把上述新闻以邮件方式转发给梁老师和梁校长,现在的网络通讯真是太便捷了,过一会就收到了梁家姐弟的回复(我估计他们是用手机收发邮件的)。

梁校长回复说:这次北京行,也确认了这点,两名推荐人就可以获得行医资格了,我会尽快安排协调解决这个问题,医馆的日常运营范围还要再协商一下。

梁老师则回复:哈哈!恭喜老师啊! 

男女思维明显不同,但是很显然梁家姐弟都误会了我转发这条新闻的意思,梁校长可能以为我在“催促”他付诸行动,梁老师想得更是南辕北辙了,我有何喜可言啊?一般我转发有感触的新闻时,都会在下面附上署名钱塘散人的简短评论,而且喜欢用格式整齐的 “类诗体”句子,因为现在长评没人看,短评太肤浅(比如微博微信中有几个词甚至几个字就算一条回复的),所以我选择这种适中的方式。

但是,在转发上述新闻时,我没有做任何评论,更不要说什么“喜悦”了!我想的正好是另一方面的问题:不知道我还能藏多久?

一个人在学术思考和研究的阶段,应该是越安静越好,越是没有外界打扰越理想,虽然思想体系完成以后,最终是要入世运用的,但是我自己觉得还有很多想看该看的书没有看,还有计划中想写的书稿没有写,一旦正式登台亮相,那就别想要安静了!因为很多事情不会随着自己的意愿发展的,甚至是自己无法掌控的。

这些年我之所以在亲朋好友小圈子范围内主动传播中医和传统文化相关的内容,这是出于以下的考虑:因为医学有其特殊性,它必须是结合临床实践的,必须有验证的,而不能是纯理论、闭门造车的,这也是受了王阳明“龙场驿悟道”的影响,觉得应该“知行合一”,不必要等到理论很完善了、甚至参透医道了才开始悬壶济世。另一方面是受南禅慧能一派思想的影响,认为修行应该就在世俗红尘中,所谓“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所以我在前段时间写自己的一首小诗中说“悬壶济世亦佛法”。

其实,我并不喜欢被动地看太多的病人(这与金钱无关),更不愿成为一架“治病机器”,天下有治不完的病人啊!刚刚昨天下午去永康出诊,治完了原先那个危重病人(上次复诊时已经减轻为普通病人),又临时被拉住看了五个人。

 

如果杭州城西医馆真的开起来,我想藏也藏不住了,恐怕会得罪很多人,首先是强大的西医势力,因为找我求医的有些是经过西医大医院大专家治不好的、甚至被宣判“死刑”的病人,我一般都能用中医给救过来并逐渐恢复健康,但是,我到西医大医院去救人开的药方,患者家属都是瞒着医院偷偷给病人喝的,所以也没遇到过医院方面的阻挠。

不过,有一次在金华市中心医院,我差点被那里的一个保安给为难了!那次我在中心医院排队时,排在我邻队的一个年轻姑娘在和旁人诉苦,说是妇科方面的问题西医久治不愈。这属于中医“带下”病,其实从中医来看是很简单的,可能是我动了恻隐之心,主动告诉她这病中医可以治,并且说我会中医。

那姑娘可能看我不像个骗子,也可能是因为久治不愈病急乱投医,提出让我帮她看看,于是我就在大厅的铁椅子上坐下来给她诊脉。

过了一会,一个在大厅内巡视的保安看到我在给人诊脉,走过来阻止我,大意是不能在这里给人看病,并要带我去保卫处核查登记身份证之类的。去就去吧!我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可惜给这个女孩看诊的事被他搅黄了。

到了保卫处办公室,那个小保安邀功请赏似地把我交给保卫处的人,并说了我的罪状:竟敢在中心医院大厅给人诊脉看病!会不会是骗子?

保卫处的一个人查看并登记了我的身份证,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告诉他我的大概“来历”,并让他上网去查我的信息。

这时,坐在对面办公桌上的另一个人走进内间去用手机打电话,过了一会走出来对我摆摆手说:没事了,你去吧!

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进了一趟中心医院保卫处,又不明不白地从那里出来了,当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有一次小范围同学聚会遇到班主任老师,才知道那次事件的个中缘由。

原来中心医院保卫处那个拿手机进去打电话的人也是金华一中毕业的,他听我自报家门说毕业于金华一中,并提到当时班主任的名字,他正好也认识我班主任,所以就进去打电话给我班主任老师核实是否有我这么一个学生?

因为此前我已经给班主任老师夫妻两个都看过病,而且效果不错,所以老师就在电话中如实地告诉中心医院保卫处的那个人,说确实有我这个学生会中医而且水平不错,那人就出来让我走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要不是正好碰到保卫处有个金华一中的校友,这次岂不是要被他们找茬弄些罪名出来?

 

除了西医,另外还有中医界那些不学无术、徒有虚名、欺世盗名但是又有头衔、身份、地位的人,也是很容易得罪甚至触动他们的“奶酪”!因为,找我看的很多病人就是经过这些人长时间甚至几年治疗无效,后来由于某种机缘找到我,经过我几次药方就给治好了。

这些中医有的头衔高得吓人!还有的是金华籍的,所以我有时在亲友中说到这些病案时,不敢提这些人的名字,其中有一个是因为去世好几年了,我才敢直呼其名,死人总不至于来找我打官司吧?

梁校长的医馆就开在城西,我记得城西方回春堂还有个“日看三百病人”的神医呢!我就怕在城西医馆呆了一段时间后,这些病人都往我这边跑,那个神医来兴师问罪呢!因为前不久有个浙大医学院毕业的小伙子(是研究生,而且学过一年中医)就是在上述神医那里吃了几个月的药无效,转而找我求治。我曾好奇地问过他从哪里得知我的信息的?因为这个小伙子没有提到是谁介绍他来的。他告诉我:有一次在上网搜索那个神医信息的时候,正好看到我的一篇文章,因为那篇文章中我提到了这个神医之事,并写了这个神医的真名,所以被他看到了。

 

鉴于以上担心,我对梁校长说:振兴中医药事业我肯定支持,但是我只管治病救人、传道授业,外部纷扰之事你自己去对付,我没有时间分心于彼。

梁校长说这个他自己能搞定,他说北京那个圈子里像我这样有水平而无证照的人很多。当时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搞定?当天下午我搭他的车子去浙一医院(杭州城站分院)救治他以前同事父亲(肝癌晚期被西医判死刑)的路上,聊天过程中才知道他说能搞定是什么来由。

原来他正在筹拍的一部反映刑警生活的正能量电视剧,是由现任公安部某副部长做编剧的(作品原创者是衢州的一个警察),据梁校长说接下去文化部、中宣部都会有人参与进来。他说日后会介绍中央或国家部委的部级领导来找我看病,意思是杭州这边如果有人找我们医馆的麻烦,他们自己会去“摆平”。果能如此那倒也可以免去很多麻烦。

说不定日后中宣部哪位大佬找我看病,我给他略施妙手药到病除,他一时高兴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给我“宣传”一番,那么距离习大大找我看病的日子也不远了,中宣部可是中共中央的核心部门呀!

哪天我给习大大也略施妙手药到病除,说不定习大大“龙颜大悦”,给我特批一个证照并赐予“金字招牌”,上面“御笔亲书”四个大字“奉旨行医”,看哪个“狗官”还敢找我麻烦!

不过,我可不希望被习大大“钦定”为“御医”,因为我可不想被拘禁在“太医院”混饭,而宁愿行走于中医“江湖”,如庄子说宁愿做一只“拖着尾巴在烂泥塘中自由爬行的普通乌龟”,也不愿做一只“被供养在庙堂桌案上的神龟”。不然,各位在我这里就只能听到那些无聊的“宫廷秘闻”,而听不到中医江湖的种种趣事了。

 

另外,虽然梁校长尊重并给我充分的自由,但我听他的语气显然希望我在医馆多呆一些时间,那么,接下去金华这边亲戚朋友圈子里的人想找我看病可能就没那么方便了,比如刚刚昨天上午某女老总接我到曹宅给她卧病在床的母亲诊治,其母上吐下泻卧床不起,如果我在杭州,显然就不可能那么方便地上门诊治了。

如果日后我“奉旨进京”被劫持到“太医院”去成为“御用中医”,那么杭州圈子里的这些亲友想找我看病也没那么方便了,因为不但我不敢“抗旨不遵”,梁校长也“胳膊扭不过大腿”,只能“忍痛割爱”了。 

 

二、运河边上探新馆 

上周日上午难得有点空,问妻子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她说让我帮忙挖点泥土,用来混合她从网上买的营养土。

我打算挖完泥土后,抽空去看看一个小伙子,问妻子是不是跟我一起去?并说明了要去找这个小伙子的缘由:

不久前我听公安局的那个发小说,他有个妹妹在浙江中医药大学当教授,后来我专门去见了他这个“教授妹妹”,并让她留意学生中有没有对传统文化和中医感兴趣的人?

就在我这次到学堂的第二天,女教授打来电话,说她有个学生大学刚毕业,虽然不是中医药专业的,但是对中医很感兴趣,一直在自学,而且决定今后从事中医,她把我的情况告诉了那个学生,并问我有没有兴趣见见他?如果有兴趣的话她就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那个学生,让他自己联系我。我说好吧!

第二天我正在学堂文具室给上海来的几个患者看诊,收到那个小伙子发来的短信,做了自我介绍。我简短回复说正在看诊,稍后给他回电话。

看完四个病人后,我给那个小伙子打电话,大概地了解了一些情况。他说自己是有师承的,而且目前在江干区(就是我杭州家所在的区)某中医馆坐诊,自学这些年来已经看过上百个病人。

我问他有没有病案记录?他说有记录在手机上的,我让他把自己感觉最得意的经典病案发一个给我看看。

稍后他发来了自认为得意的一个病案,我一看杂乱无章的一堆话,记录脉象的只有三个字,一看就知道还是处在中医“初级阶段”的菜鸟。

我回复他三点:

第一、记录病案的时候,脉象、舌象、自述(问诊)各列条目分开记录比较好一些,那样条理比较清楚;

第二、诊脉和记录脉象时,双手脉都要诊测,而且要分别记录,每只手都要先整取,再寸关尺三部单取,并分别记录,脉象不是三个字能概括的;

第三、必须学会辨证论治对症下药,自己组方,尽量少用或不用经验方、成方,否则,你永远不可能超过前人,永远成不了大师。

后来我给梁老师看了这个病案,并告诉她:这样的病案是不及格的。我估计让学堂这些十几岁的孩子们写病案也不至于这么差劲吧?因为我一开始教孩子们的就是很规范的病案格式,而且一开始就教他们自己分析并组方。

 

妻子说去那里也没她什么事,浙江展览馆最近有个印度佛像展览,问我去不去?我说那就先挖完泥土,再去看那小伙子,然后去看佛像展览吧!妻子说展览是有时间的,应该倒过来:先去看展览,再去看小伙,最后挖泥土。我说好吧!

结果到了浙江展览馆一问,那里临时有其它活动,佛像展览要过几天才开始。

于是我就在展览馆门口联系那个小伙子,听他短信回复的语气,今天上班比较忙不方便见我。

三件事有两件落空了,估计挖泥土的事也要落空,因为我们出来的时候就开始下雨了。

我建议妻子一起沿着延安路到西湖边走一圈。我们走到延安路中段时雨下大了,正好旁边商场门口有好多休闲的桌椅空着,就在那里坐着赏雨聊天,聊杭州最近的保姆纵火事件,由此又聊到政府控制网络舆论的删帖潜规则。

雨稍停,去某自助餐馆(素餐)吃午饭,路上收到北京同学发来的短信,说他正在高铁上,听旁边的旅客说,杭州运河边新开了一家几千平米的中医馆,主要用砭石,治疗癌症和结石效果很好,问我知不知道?

我告诉他没听说过,正好今天是周日,待会我联系工大的同学看看她有没有空?如果有空的话就一起过去看看,如果她没空则我们夫妻两个过去看看。

联系工大同学得知今天没空,吃完午饭后我们两个花几十元钱打车找到了北京同学说的那个医馆,就在运河边上,是新开的,门口易拉宝广告上写着三伏天艾灸的价格:每次360元(会员价218元),三伏加伏前伏后共37天,总价13300多元。

进门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个保安,一个中年妇女,左手边有一排休息用的桌椅,右手边有中药柜,里面有几个年轻的药师,所有设施都是崭新的。询问得知还有二楼也是,我们想到二楼看看,但是那个中年妇女说如果不看病就不要上去了,大概她看我们不像是来看病消费的患者,倒是像偷师学艺的探子。

我们只好出来,从我们进去到出来,只看到一个年轻妈妈带着孩子来咨询价格,我想要是真的“治疗癌症和结石很有效”,那么应该门庭若市才是。

我把看到的情况短信回复给北京同学,并提出了我的看法:我怀疑你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人是这个医馆的亲友,给这个医馆做宣传。

同学回复说以我们“眼见为实”。 

 

三、邂逅金华文学圈 

前天下午,收到某小学同学短信,说要请我喝茶。我问她请了哪些人?她说是金华有名的诗人、作家,还有我外甥女。问她怎么会有我外甥女?她说是她曾经是教过我外甥女。

我刚刚前不久写的一篇文章末节中,还对文学艺术工作者“出言不恭”呢!没想到今天就要跟文学圈的人士在一起了。

晚上到了那里,先吃自助餐,来者除了我同学,外甥女,还有另外一男一女,外加一个小男孩。

记得外甥女在婺城区传媒中心做文字记者,她说现在转为纯文学栏目,难怪与诗人、作家在一起。据她介绍,男的是她以前同事,现在自主创业开书店,女的是金华著名的诗人、作家,有自己的博客,目前是金华市某局办公室主任,这个八岁的小男孩是她儿子。

哦,原来是业余作家,另有“正当职业”的,在我印象中,现在靠纯文学谋生恐怕很难。

我说博客里写东西好像是不自由的,如果涉及到敏感的内容会被删帖,这是我的切身感受,因为我以前在新浪博客中看到有感触的内容时,忍不住要留言,结果发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提示说有敏感词,气得我从此再也不上那里了。女诗人也说她被删过三次贴。

我问那女诗人写的是新诗还是古诗?她说都有。

我叫她拿一首自己的得意之作给我看看?她翻开手机递给我,是一首新诗,字太小了我看不清,她说那就换一首吧!她又翻出另一首,手机屏幕小字又小,还是看不清,只得做罢!

我说我有时也写古体诗,并打开手机翻出来最近写的两首,一首是写侄儿的,一首是写我自己的,递给身旁的这个书店主看。

 

吃完自助餐,继续上包厢喝茶、吃零食、聊天。

女诗人自我介绍是浙大中文系毕业,也是自考生,和我算是同类。但是,实际上我早已转变成“异类”了,那个浙大新闻本科的文凭从来也没用过,只是个装点门面的摆设,现在的我有点“四不像”:学新闻专业的却没有从事媒体(我的网站好像应该属于现在流行的“自媒体”)、做外贸又断断续续不像生意人、当中医没有证照却一直坚持着、写了书算是业余作家却从来没有出版过。

但是,我估计这个藏书店主生计可能就没那么好混了,因为现在能安静地坐下来看一本印刷版书籍的人已经很少了!据我所知全国书店行业普遍不景气,杭州的很多书店都关门或转型了,做成兼顾娱乐消费的场所。

我九九年写《太极宇宙论》的时候就说过,估计十年后很少有人会看印在纸上的书了,这就是我后来不愿意再出印刷版的原因。

弟弟曾经告诉我,如果想自费出印刷版《太极宇宙论》,费用他来承担。我想不必浪费纸张了。

 

这个藏书店主的思维还不错,据外甥女说其知识面也比较广,他说我们金华有学问的人很多,但是大都在外面,比如金华塔石有个某某某学问很好,现在中国美院当教授。

我没听说过这个人,于是现场用手机百度了一下,此人是当代学者,中国美院客座教授,金华塔石大淤村人,比我们还小六岁。

我高中时有个同学正好是塔石的,而且此人也算见多识广,所以我当场给他打了电话,想问问他认不认识这个同乡的学者?如果认识的话有机会给我引见一下。可惜,同学的电话没人接听。

 

临走的时候,女诗人给我们每人送了一本书,是她自己的近作。我看作者介绍,得知其乃省作协会员。

 

回家的路上,同学给我回电话了,说刚才正在打球,很热情地问我什么事?我说刚才与金华文学圈的几个人一起喝茶,听说你们老家有个很著名的学者,比我们还小六岁,在中国美院做教授?你见多识广,不知道认不认识此人?如果认识的话,有机会为我引见一下。

他说好像听说过,与他老家隔了几个村子,但是不熟悉,等他回去后了解一下。

 

回到家,继续在手机中看那个学者的情况,百度中列出了其一些友人代作小传(或称印象记),这些友人也都是当代著名学者,他们对此人的评价都很高,从这些印象记中侧面可知,此人师承马一浮,通融三教,风骨近于老庄,且能诗词书画,尤精于书法,性好古,文辞枯奥,甚至著作都用繁体。

我自以为是半个古人,没想到现在还有整个古人。

 

老实说,我对文学兴趣不大,对现在人写的就更不用说了,但是既然人家送了书,不翻看一下觉得不好意思,所以翻看了目录,并根据直觉从题目选择了其中两篇浏览了一遍,是属于随笔或者说散文。

人家作家诗人送我书,那下次我该回送一点什么给她呢?我有书稿,但是只有网络版,我网上的那些杂文已足够印好多本书,而且内容的含金量应该都不低,但是人家送的是实物。

我想起来临走时听说她会品茶,那么下次就送她一盒茶叶吧!我一年到头收进来的茶叶几十盒都不止,十大名茶都收到过,但是都随手送人,因为我没有品茶的习惯。

有一次,某老总送我两罐茶叶,并再三嘱咐我自己留下品尝,不要随手送人。这个老总是弟弟EMBA同学,因为弟弟先前有过交代,我不敢收她贵重的东西,有一次她送我一支标价八千多元的野山参,我怕弟弟怪罪,没敢收,托弟弟还给她。

这次她如此郑重交代,我开始还以为她在茶叶盒子里放了红包,但是翻看了内外包装也没见红包,茶叶的名字也不在十大名茶范围内,而且从来没听说过,叫什么“金华举岩”,应该不会很贵吧?所以还是带到杭州去送人了。

今晚偶然提到这件事,女诗人说:那茶叶很贵的,三千多一斤! 

 

四、再请无非约看诊 

昨天下午在永康看完了那个危重病人后,又临时看了五个人,才看到第二个时,又收到那个小学同学的短信,问我晚上有没有空?请我过去吃饭。

头天晚上不是刚刚请过了吗?一个初中老师怎么有这么多的饭局?那些官员忙于饭局吃得脑肥肠满就可想而知了!

就在诊脉期间,听到好几个短信进来,因为正忙于看病,我没有回复,过一会,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及时回复短信,她直接打来电话了,说今晚来的这些人都很需要我。我心里想:需要我,就是想找我看病呗!

我说临时增加了三个病人,正在看最后一个,你们先聊聊天,我看完这个病人就过去,本来永康老板请我吃晚饭呢!可能是永康老板觉得逮住我一次不容易吧?三个人看完后,他又拉来两个。

终于看完了五个计划外病人,永康老板派人送我回金华,找到同学说的那家酒店时,已经八点半了。我进去时她们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在座的有我小学同学,高中同学,还有同学的同学,都是傅村那边的同乡,其中有律师、老板、老师。

因为有些是陌生面孔,本来我也应该自我介绍一下,但是我一开口就又犯了“口舌病”,一讲就停不下来,而且很自然地又要扯到中医。有时候我讨厌自己这个毛病,因为这在佛学中叫“口业”,道家则认为多语会“伤气”,但是脑子自动地在走,好像不受我控制。

结果直到服务员进来来提醒我们快要打烊了,我还在滔滔不绝地说中医江湖的趣事,在座的一些人则急于现场敲定预约我看诊的事。

好吧!只要我有空余的时间,都给你们看,但是我和她们 “约法三章”,其中第一条就是不要随便打我电话,并提醒那个小学同学以后组织饭局要提前几天通知,哪有晚上的饭局快到傍晚才通知的?

 

写完这篇文章已经凌晨四点半了,今天下午高中同学短信、电话约定明天给她们看诊,我得睡觉了。这些年都经常熬夜,尤其是去年以来晚上经常只睡四个小时,这样下去估计活不到自然寿命的一百二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