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的专利化和思想的公益化
钱塘散人
一、如今求法花费大，愿妻得道我升天
记得妻子当年初信道家，曾经到重庆缙云山听李一道长当面授课，来回花费两千多元，当时着实让我心疼感叹了好一阵：
想想以前求道行脚云游天下，都是步行化缘借宿寺庙，只要有诚心发宏愿谁都可以成行，但是现在去见个法师听个开示，往返都要坐飞机，花费少则几千多则不定数，这样的求法成本不是一般工薪族能承受的。如果遇到真高人能指点一二，甚至能让你断除烦恼、离苦得乐、了脱生死，那倒也值得，如果遇到伪法师那就花冤枉钱找罪受了，弄不好还可能自找烦恼误入歧途呢！
后来妻子转而学佛选修净土宗，其皈依师的道场在云南鸡足山放光寺，因此，这些年几乎每年春节放假，妻子都要上鸡足山参加短期禅修，有一年春节还从云南转到泰国清迈，参加了为期一个月的集体出家体验。
来回一趟鸡足山的花费最少四五千，开始我也有点心疼，到后来却想开了，因为随着学习和修行的深入，我看她的身心状态和待人处事都发生了良性的变化，这种变化的价值不是区区几万元钱可以衡量的！毕竟学法修道的这点花费，比用在吃喝玩乐上要有意义得多。
我不再心疼还有另一层心思：其实自己也是学佛信道的，甚至也有意求法证道，只是受世相俗务的羁绊不得自在，既然她不怕辛苦热衷于外出参访，那我可以在她每次回来后现成地分享她的感悟和收获，这样，一人的辛苦和花费可以提供两人的启发和收获，也算是对金钱和汗水的充分利用。
所以，这些年每次她外出求法回来，我都会找她诚心请教，希望“现成分享”其感悟和收获，遗憾的是：这个博士级别的佛教徒传法能力似乎不怎么样，或者是她自己的境界和道行还没达到点石成金、叱石成羊的程度？总之我是没有多大的收获，感觉其理论上的见解和认知尚未超出我自己的水准，实证的功夫好像还谈不上，而实证才是学佛修道的目的和根本，也是我所欠缺、关心和需要的。其实，无论是用理论指点启发还是实证功夫度化，如果她能让我一时明心见性、桶底脱落、顿悟成佛，那我真的愿意放下现缘、潜心修道、立志弘法。
今年正月初五，妻子去尼泊尔参加一个供灯法会，据说这个法会的地点就在佛祖当年悟道的菩提树下，参加者有上千人。
妻子此行来回历时半个月花费七八千元，其中还经历了航班变化无法接机、落地后只能用当地手机卡（因无法查看通讯录）而失联的波折，让家人担心了半个月，直到返程时才在机场用公共电话打我手机 ……
花了这么多时间、金钱和辛苦的求法之旅，我当然希望能分享到成果，于是她上周二回来，我周四下午就抽空回到了杭州。
其实，佛祖的思想从来都是公开的，并没有专门授予哪几个人，只要有中等以上的资质，每个人都可以直接向佛祖学习，没有必要向后人学习，何况是高学历之人。这好比读经典，最好是直接读原著，经过他人转译或阐发的思想就失真了。
二、医药馆长送手机，只怕从此陷淤泥
周四回杭州的火车上，接到C馆长打来的求医电话，说其小儿子前几天感冒，他自己开了 “麻黄理中汤”，儿子吃了反而加重了，所以不敢再自作主张继续用药，希望我能给看看。
到了地铁安定门出口，C馆长骑着一辆旧电瓶车迎上来，下车后首先往我身上塞一个白色纸盒，我问他这是什么东西？他说是送给我的智能手机，我赶紧推开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能要。他一定要我收下，说我的手机太老旧了，希望我用微信，方便以后联系，说着往我西装口袋里放，我说口袋里放不下，他又往我电脑包里放，我说电脑包里也放不下，他干脆打开拿出手机和充电器直接放进我口袋！随手把纸盒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箱。
他可能不知道，我是不想用即时通讯工具，也不希望病人们联系我太方便，只好坦白地告诉他：前些年有很多人问我要QQ号，我说我不玩QQ，这两年又有好些人问我微信号，我说我不玩微信，不瞒你说，如果我玩这些东西，恐怕一天到晚只有回复病人咨询的功夫、而没有自己阅读和思考的时间了！
他的电瓶车比较小，我的个头比较大，坐在后座上有点拥挤，想想以前来接我出诊的座驾最差也是奥迪奔驰宝马，好点的则是保时捷路虎捷豹，坐个旧电瓶车出诊可是第一次呢！是不是有点让我这个“神医”掉架子了？当然这是玩笑话，我从来不关心患者的贫富贵贱。
他告诉我前几天去了（金华的）浦江，我问他去那里干吗？他说报了中医师承考试，浦江某医院院长是他指导老师，随即又毫无底气地说：我也不知道能否考通过，如果考不过，那以后就要跟周老师您好好学了。我心想：你一个国医国药馆馆长，给自己儿子治个感冒都治不好，估计心思都用在“馆长”上而不是“国医国药”上了，恐怕我指点起来也很费劲哦！
到了住处，其母亲和妻子都非常客气恭敬！小儿子则显得没精打采，我赶紧给他诊脉，果然是“麻黄理中汤”用得不妥，导致外感入里化热到了血分！四岁的孩子，吃了方向错误的中药，没进急诊室已经算不错了！好在其药方用量不大。
我现场手写了药方，每副药的用量多达200克！并交代：先抓三副，如果吃了一副就好，那剩下的两副就不用吃了，如果一副没好那就再吃一副，如果吃了两副好了那就不用再吃第三副，如果还没好那就再吃第三副。我看这个情况有可能要吃三副了。
年初的时候，C馆长就来电话问我何时回杭州？说他妈妈在福建当地医院住院，由于病症多达七八种，西医觉得没有什么好办法，所以想让她来杭州找我看看。我说可能要到正月二十左右才回杭州。
但是就在上星期，还没等我回杭州，C馆长带其母亲来金华找我了。原来老太太过完年就来杭州了，但是在城里住不惯，等不到正月二十我回杭州就想回去，所以C馆长只好提前带她来金华求治。我给她开了七副药。
今天正好过来，C馆长和我说起其母的服药效果：上次金华开的七副药吃到第三副时，脚踝浮肿就消退了，肚子也变软变平了（原来肚子胀硬），今天已吃到第五副，后背肌肉也变软了，手脚不麻了，手脚不抽筋了（原来累了手脚抽筋），眼睛也不胀了，眼压也不高了，人也感觉舒服了，心慌好一点了。
效果这么好，C馆长觉得很神奇！这对我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其实，只要真的能辨证论治对症下药，一般的杂病都能药到病除。当然，真正的癌症、肿瘤（尤其是中晚期患者）另当别论。
送我回地铁站的路上，C馆长告诉我：“中机升降丸”已经在临床中试用，效果很好！患者吃了这个药后胃就不痛了。
听到这事不免让我心里一番感慨！
“中机升降丸”是我自创的一个调理脾胃的通用配方，这个配方是几年前应工大药学院同学的要求构思的，本来是供同学作中成药研发之用，但是同学一直没有真正用起来，所以去年C馆长提出拿这个配方到其所在医馆临床试用时，我征求了同学的意见后就给他了。
当时我心里也很矛盾：C馆长从事国医国药工作，还顶着馆长的头衔，却不会辨证论治对症下药自己组方治病，看来也只能拿个通用的中成药配方去现成地摆弄一下了，他有现成的平台，配方让他拿去临床运用本来也是好事，但是，我怕他一点都不会辩证的情况下完全生搬硬套，万一套错了病症给我惹出麻烦来，另一方面也怕他拿我免费提供的配方去赚大钱卖高价。
果然，不久他就遇到难题来请教：他说这药丸实在太多太大了，吃少了不管用，多了又吃不下。原来，他只是按配方把药材抓回来打成粉末搓成桂圆大小的丸状就直接给患者服用了！这样做从医学上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唯一的作用是让患者不知道药物的成分，卖药者可以随便喊价！
但是事已至此，我已进退两难：配方已经给他无法收回，但是他这种初级简单的药丸加工方法，大大地增加了患者胃部消化的负担，要知道，这本来就是吃胃病的药呀！这么弄反而人为地增加胃的负担，那还不如直接给患者开汤药呢！
为了患者们不再受罪，我只好继续指点他：你可以把体积小的几种药打成粉末，体积大的那些熬成浓汤或膏状，然后加入定型剂和矫味剂做成浓缩丸。
如果从商业价值来说，我的配方卖一千万没问题！因为中医理论总共把人体分为五脏六腑，脾胃是很重要也很容易生病的一对脏腑，相当于占了人体脏腑大类疾病的五分之一！从中成药的固定性和通用性来说，治疗一类疾病最妥当的通用组方只有唯一的一种！这好比开一把锁的钥匙只有唯一的一把。想想吧！如果全中国甚至全世界的病人中五分之一是脾胃病，这五分之一的脾胃病人中就算只有一半用我的“中机升降丸”，计算一下每年应该有多大的销量和利润！
想到这里，我鼓励了他几句：你花点心思好好地把这个药方用起来，要发财也是不难的，因为脾胃占人体脏腑的五分之一，而且又是最容易生病的脏腑。
我知道他关心的是发财，所以才这么说，其实我想说的是：你要用点心思，千万不要出差错给我惹出麻烦来！我也是有点言不由衷啊！
他表示认同说：除了脾胃病，还有心血管疾病也是一大类，杭州这边朋友中有很多高端的病人，有的心脏病花费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安装了支架，结果还是没有好，我们计划在杭州搞一个高档的中医药馆，以后希望周老师您每个月或隔一段时间过来坐诊一次，每次最少要十天。
现在回想一下，C馆长这次“大手笔”送我智能手机，至少有以下五个方面的原因和理由：
1、希望我用微信，方便联系到我；
2、我治其母疗效很好，又为其儿子做纠偏治疗；
3、中机升降丸已经在使用而且疗效很好；
4、师承考试如果通不过，想跟我学中医真本事；
5、开个高档医疗馆，请我定期去坐堂（每次十天）。
三、思想智慧本无价，专利技术有终时
晚上跟妻子去文一路那边的观音寺念佛，先到附近的一个茶楼碰头小吃，过来的几个基本是女士，我发现她们有一个共性，或者说对佛学领悟不深入的表现：在念佛的时候（我以前曾经多次参与念佛故而知道）非常的虔诚，甚至让我这个散人感到惭愧和感动！但是，结束念佛后，她们的言行比俗人更俗，甚至工作和生活中的一点事就烦恼重重，身体的一点小问题就害怕担心！殊不知学佛的重要目的之一就是放下万事、看破生死呀！
回来的路上，我指点妻子和同行的一个师兄：你们学佛好像仅仅在念佛的那个时候处于超脱和觉悟状态，念完了佛就故态复萌一切如旧了！学佛应该是任何时候任何场所都处在超脱和觉悟状态，念佛应该是时时刻刻都在心里默念的状态。 当然啦！如果不能做到这种状态，那么能经常从世俗生活中解脱出来清净一下、放松一阵、反观一番，对身心健康来说也是很有必要、大有好处的。
谈到白天C馆长的事，妻子说 ：“如果你的‘中机升降丸’真的已经在临床应用，那就不是送你一个手机的事了，他是应该付给你专利使用费（知识产权费）的”。
我说，如果要讲商业价值，那么我这个配方最少也得卖一千万！
我之所以不关心专利或知识产权之事，是因为我认为思想应该是公益化的，尤其是医学思想，更应该尽量快尽量广地公益化，以便能为更多的患者解除病痛。
我认为中成药组方只是在运用古人的思想，而不是什么科学技术发明，这就是为什么前文中我说“构思”而不是“发明”了这个配方。
这让我想起了前不久偶然看到的一个人物资料：天才的科学发明家尼古拉·特斯拉。
记得读高中时，我曾经在徐汝鑫同学那里借阅了一本书，书名就是《科学发明家特斯拉》，当时只是从书中学到了很多物理知识，被特斯拉的天才发明所折服，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心灵震撼和人格感染。
这次重读其资料，才知道特斯拉堪称旷世奇才！不仅是空前绝后的科学家和天才的发明家，也是境界高尚的开悟者！相当于佛学说的能在禅定状态下进入毗卢性海，直接从如来藏提取信息，能随心所欲运用阿赖耶识的人！他甚至体悟到了心能转境！ 按现在的说法特斯拉是具有特异功能的人，或者说大脑神经元几乎得到完全开发、潜意识几乎得到百分之百应用的人！
据资料，特斯拉会说八种语言！他能像照相机一样记下整本书的内容并且背诵出来，他只要用眼睛一溜，就能记下一页打字稿的全部内容，或者一页纸上无数图形的全部精确关系和尺寸！他发明东西不用草稿设计实验，直接将发明设想在脑海中视觉化并付诸实施，而且从无失败！
相比之下，爱迪生发明一个钨丝灯泡都要做上千次实验才鼓捣成。如果说特斯拉是子弹头高速列车、奔四双核电脑，那么爱迪生只是步行的老太太、手摇的计算机。
特斯拉是电气化领域的先驱，被称为“创造出二十世纪的人”，他一生在科学和工程学领域独立开发并取得专利七百种，合作开发达一千种以上！帮忙开发的更是数不清，几乎涵盖了整个现代工业和科技，对现代世界工业产生了深远影响！
比如现代电力工业基础的交流输电系统、变压器、交流电动机，现代电子工业和通讯基础的真空管、无线电技术，还有X光设备、收音机、雷达、传真机，甚至显微镜、激光、电视、移动电话、互联网，还有许多其他与我们日常生活紧密相关的事物，都是特斯拉率先提出的 …………
但是，此公大智若愚，他只专心于科学和发明，从不关心自己的发明专利和商业利益。所以，初期被企业家爱迪生利用，后期又受到资本家摩根等人的打压，因为如果特斯拉的发明被运用，那么爱迪生和摩根他们的企业就得关门倒闭了！
最值得称道的是：特斯拉拥有交流电的专利权，在当时每生产一马力的交流电就必须向特斯拉缴纳1美元（也有人说是2.53美元）的专利使用费。当交流电取代直流电成为供电的主流后，在强大的利益驱动下，当时一股财团势力要挟特斯拉放弃此项专利权，并意图独占牟利。经过多番交涉后，特斯拉决定放弃交流电的专利权，条件是交流电的专利将永久公开，从此成为一项免费的发明。从这件事上来说，特斯拉好比为人类盗火的普罗米修斯。
如果交流电的发明专利不提供给全人类免费使用，一年之内特斯拉就会成为世界首富！但是特斯拉晚年却穷困潦倒债台高筑，因心脏病孤独地病死在纽约的一个旅馆里。
在贝尔格莱德的尼古拉·特斯拉博物馆里，收集了15万件展品，但是没有科研数据和资料，因为都被美国中央情报局收缴并列为国家机密。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特斯拉怀有“天下大同”的理想！他一生致力于为全世界全人类而不是为特定某个国家效力。他的专利以及科技成果带来的金钱，除了用于设备或生活开销，全部赞助给世界各国的贫苦政府，用以照顾老百姓。换言之，他坚持人人平等，世界大同。
因为资料比较多，我把它另外收集成一篇人物资料《旷世奇才特斯拉》，这里只是挂一漏万地摘记与本文主题相关的一些资料。
特斯拉的人生让我想到的是：如果中国古人的中医药思想和配方不公益化，现在中国的老百姓就不可能这么方便地享用高效低成本的中医药服务了。
这就是科技发明和思想智慧的区别：前者需要保护、收费，后者完全公开、免费。当然，专利保护也有个有效年限的规定，而且技术的更新换代太快了，随着科技的发展，很多小技术专利自然就失去价值了，而思想智慧的价值往往是长久的。
其实，我把“中机升降丸”免费提供给C馆长是有默认前提的，那就是：他也不能拿这个配方去申请专利或卖钱！只能免费提供给患者们使用。我在这里写此文提到此事，就是为了到时候有个说法和证据。
四、学医本非为钱财，无礼重礼都纠结
第二天周五给杭州几个预约的患者诊治。
第三天周六上午，C馆长带其母来复诊，切脉后我告诉他：你妈已经好了八成，根据情况按原药方再抓三副或五副，吃完后就可以回福建去了 。（ 690、福建-蔡某某--气机滞闷不畅，导致里实血热 ） 顺便问他小儿子怎么样？C馆长告诉我，其儿子吃了一副药就好多了，吃完第二副就好了，第三副没有再吃。 （ 691、蔡某某 -- 幼儿外感失治入里化热 ）
周六下午回到金华，周日给金华预约的患者诊治。
这次周四下午回杭州，一个来回四天时间（两天浪费在路上）收了三千现金红包、一千超市购物卡、一只酷派智能机（千元左右价位）、还有六种盒装礼物，总价值不少于六千元！这些钱物够我用好几个月了。
但是，我深入思考中医很大一个目的是想弄清生命的机制和奥秘，并不想把自己变成治病的工具，我收点礼物红包也只是为了维持基本生活，并不想成为赚钱的机器。
前天看了八个人，累到凌晨两点钟才写了七个药方，脑子已经像灌入浆糊不听使唤了，昨天上午睡个懒觉起来接着写完最后一个药方，心里希望下午不要再来病人了，结果下午又来了两个病人。意外的是：这两个病人看完后拍拍屁股就走了（按惯例药方是晚上才发到其邮箱的），没有一句感谢的话，当然更没有礼物或红包，让我心里闪过那么一丝的不快：就算我不计较有没有礼物红包，对医生脑力劳动的尊重总应该有的吧？我看个病人可是要费好多心思耗掉很多脑细胞呢！
今天上午，金华某老总带其儿子的老师来求诊，交谈得知这个老师正好任教于我侄儿就读的小学。这个老总则是弟弟MBA同班同学，而且也出资加入了弟弟发起成立的慈善助学基金，所以有一次弟弟特意发来短信交代：以后某某某（这个老总）来找你看病，你不要收她的礼物。
我虽然一直记着弟弟的这个交代，但是真要做到还是有点难：因为真心要送我礼物的人，既然拿来了就希望我收下，如果坚辞不受，会觉得我看不起她，收下来她反而高兴安心。有一次她看我的笔记本电脑键盘失灵，送给我一台全新的联想IBM（x200型），外带一个3G无线网卡，内有15000兆免费流量、本省4800分钟、外省1800分钟的免费上网时间。我估计这个电脑的市场价应该在六千以上，但是我把它放着一直没有去动，还是将就着用弟弟淘汰给我的那台联想IBM（x64型）。
到了今年初，我现用的这台电脑看来不能将就了：待机（磁性开关）功能失灵、风扇经常轰鸣、启动还有时出错（可能硬盘系统文件区有点老化） ，我怕因此丢失我的宝贝文稿、书稿、病案。这时我才想起她送我的那台电脑，花了一整天时间终于把新电脑摆弄好可以用了，而且可以在旅途中火车上写病案发药方了，为此我特意给她打了个电话表示感谢！
今天她进来的时候，就往沙发上放了一只硬质盒子，看外观应该是野山参，因为去年她老公送给我妈一只标价三千五的野山参也是这样的包装。她们走后，我打开看了一下，果然是一支挺大的野山参，一看标价：8000 元！
这让我颇为纠结：弟弟交代过不能收她的礼物，但是她送的礼物却越来越贵重！如果弟弟知道了肯定要被他数落几句。
想到这些让我不免有点顾虑，特意给她打了个电话，表达了如下意思：我弟弟交代过不能收你的礼物，你还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被他知道了肯定要骂我了！以后你象征性地买点小礼物就行了。
她说：这是我的心意，跟你弟弟没有关系，你不用过意不去。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这人参是我从医药公司买的，东西肯定是正宗的。
吃完午饭和母亲说到这件事，她也认为我每次都收下来不太好。我说：那就让弟弟给她带回去吧！因为昨天听母亲说，这个周末弟弟可能带侄儿来找我复诊一下。侄儿原来经常无故流鼻血，去年九月份给他看了一次后，已经有五个月没有流过了，最近跟他爸爸去德国玩又流了一次，回来后又流了两次。
去年初诊的时候我就和侄儿说过：吃了大伯开的药后，你自己计算着到底是三个月五个月不流鼻血了？还是三年五年不流鼻血了？如果三年五年不流了那就好了，如果三个月五个月后又流了，那时候你还得回来再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