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结束，首次跨省出诊
钱塘散人
一、新冠疫情后，首次跨省行
从去年岁末以来，由于疫情管控不方便出行，除了前段时间回了一趟杭州（金华和杭州的安全应该没问题），窝在金华四个多月未曾赴外地出诊。我虽然是自由人士，不受工作上班之类的约束，也无所谓失业，但是坐吃山空好几个月，也是有点无奈，只能天天在键盘上、网络中和美国贼战斗。
前些日子从新闻中看到今年的两会时间确定了，这是中国政治生活中最重要的事，虽然延期了，终于还是召开了。北京作为首都，高官巨贾、社会名流云集，国家建设的首善之地，遇到新冠这样的重大疫情，管控 肯定也是全国（除了武汉）最严的，可以把它当做疫情控制程度的窗口和风向标。
我想：两会都召开了，疫情应该结束了吧？
正好福建那边约我出诊，说那边有几十个病人要看，有些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那就去福建走一趟吧！这也是新冠疫情后的首次跨省出诊。
我看火车站的管控还是挺严格，进出站都要测体温、刷身份证，民众也都自觉戴口罩。
22 号下午三点多到站，先到东道主家里，坐下来就开始看诊，看了六个人，就在那里吃了晚饭。
饭后到宾馆开好房间，被 B 老板接去给其卧病在床的老父亲看诊，因为患者七十八岁高龄，走十来步就要喘气，只能我上门去看诊。
据 B 老板说，他为父亲的这个病求医已经十来年，一直都没治好，去年十月份西医检查肺已经收缩、失去肺功能，西医说要上呼吸机。
把完脉，发现患者的病机倒是不复杂，但是由于拖了十来年，程度相当重了，需要艺高胆大才敢把药量下到位。
在送我回宾馆的车上，听收音机里说，福建的新增确诊病例也已经归零，但是在后面的节目中又听说厦门出现了一例输入性确诊患者。
回到宾馆大堂，B 老板也要复诊，就在大堂给他看，非常难得的是：这次 B 老板的脉象挺好，不需要开汤药，只是营养过剩、血脂、胆固醇之类偏高，我就让他自己买一瓶鱼肝油，按说明书服用就行了。
接着东道主 Z 、还有一对老姐妹也来看诊，一直看到十一点才全部看完，看了十一个人。
23 号早上八点钟开始看，中午饭是 Z 夫人亲自做好面条派司机送上来的，做的很好吃，但是分量实在太大，我实在吃不完，所以特意发信息给 Z ，告诉他中午的面条很好吃，但是我吃不完，所以留一半到晚上再吃，晚饭就不用送过来了。
一直看到晚上九点多，房间里最后两个病人了，又接到 Z 的微信电话，说还有两个人要看，大概十点多过来。十点多钟，一对父子过来了，给他们看完已经快十一点钟，这一天下来看了二十七个人，是我平时三、四倍的工作量。
电脑版微信里有 W 姑娘的一条留言，是问我明天早上能否让她父母（公婆）早点过来的事。我想了想正准备回复她，刚输入一句话，她那边打来微信电话，大概是因为她发给我的微信过了十分钟还没有收到回复，就直接打电话过来了，真是个性急的姑娘，她不知道，我刚刚还在把脉。
她问我明天早上几点钟开始看诊？我说八点钟。她说能否让她父母早点过来？以免到时候排队。我说八点钟还不早？老人家也不可能那么早就起床吧？她又问我别的病人几点钟过来？我说别人也是让他们八点钟以后过来。
24 号早上七点半，刚洗漱完准备到一楼去吃早饭，有人按门铃，开门一看是三个患者到访了，一问正是昨晚来电话再三询问的 W 姑娘的父母。真是个精明的姑娘，看来是个做生意的主儿，她就算着要比别人早半个小时到达。可能是她知道我过去一次不容易，集中预约的人多，看病又很慢。
以前在杭州家里时，江西的一家患者也是这种操作：我与他们约定八点钟以后过来，结果七点半来敲门了，也是说来晚了怕排队，而且好几次都这样，有一次正在吃早饭，只好让他们在客厅先坐一会，但是让他们看着我吃早饭的“人间烟火”样子，其实感觉挺尴尬的。
好在今天是在酒店，早饭是要去一楼餐厅吃的，不会让他们看着我吃。我让他们在外间先坐一会，我先下午吃个早饭，最多十几分钟就上来。其实我不吃早饭也可以，本来我平时也经常不吃早饭，但是每天两张早餐券是免费的，食物挺丰富，不吃很可惜。我说话很算数，七点半下去，七点四十几分就吃完上来了。
上午看了七个人，驾驶员送上来午饭，顺便带他父母过来看诊。
吃完午饭给驾驶员父母看诊，与驾驶员说好下午三点二十分过来接我，Z 老板给我订好了下午四点多的车票。
下午一点多钟，正在午睡，Z 打来电话，说还有一个朋友临时要过来看诊，大概两点钟到，看完正好差不多可以去火车站了。
患者两点半左右才到，给她看完差不多三点中，驾驶员也上来了，我们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三点二十分出发去火车站。
这五十来个药方大概要三天才能完工，回到金华后，需要闭门谢客，专心窝在家里写药方了。
二、百姓看疗效，医者重口碑
作为一个医生，最开心、最有成就感的是什么？
我个人的感觉是：听到患者反馈疗效好、病痛消失，这时候最开心了！
这次预约的患者中只有一小部分是复诊的，一大半都是新患者。这些复诊的患者都是好多了但是还没有全好，所以需要复诊，其他已经好了就不来复诊了，这些新来的患者都是听亲戚朋友说效果好才过来的。
比如这次有一对小夫妻上午来复诊，告诉我下午要带十几个亲戚朋友找我看诊。
我打趣道：你们叫这么多亲戚朋友来看诊？那说明你们小夫妻前两次看诊的效果不错喽？
小伙子说是的，他的鼻炎基本好了，还告诉我本来有三十多个人要过来，有些临时有事来不了。
这对小夫妻是想调理好身体要三胎，我记得初诊的时候，妻子 W
求医态度倒是很虔诚，但是这个小伙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觉得自己身体没什么问题，或者是他对中医本来就是半信半疑，可见这些年中医真是被黑得太厉害了，当然，也许是很多庸医坏了中医的名声，让百姓对中医失去了信心。
他还提到了一个意外的效果：由于代谢恢复了正常，体重从 180 斤减到了 152 斤，而且现在即使多吃、不运动也不会再胖了，因为疫情期间这几个月都没有运动，吃得还是和原来一样，也没发现再长胖。
下午，他妻子 W 果然带着一帮人过来了，外间坐着一屋子的年轻姑娘，与这对小夫妻差不多都是同龄人，我估计都是他妻子的闺蜜、发小、同学。
看诊的过程中，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连续好几个进来看诊的都是胖妹，而且当我习惯性地问对方哪里不舒服？都说没有什么不舒服，就是自己感觉湿气重，想吃中药去湿气、减肥 ！
我明白了，大概是那个小伙子在他妻子的闺蜜中显摆，说他经过中医调理后体重减了三十来斤，而且没有再反弹，所以让一帮胖妹以为我是中医减肥专家，当然要闹哄哄地缠着他妻子带队过来了。
其中有两个身高不到一米六，体重超过一百六，确实属于不健康的虚胖，需要调理，另外两个其实只是比较丰满，算不上胖。可能是现在社会上流行“女人以瘦为美”的错误观念影响了她们，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年轻姑娘。
但是，从健康的、正确的审美观来说，女性应该是丰满才美的，因为无论从自然的角度、科学的角度、还是医学的角度来说，女性身上脂肪较多，这些是储存起来孕育后代的精华能量，所以女性的身体外观线条柔和，不像男性那样筋骨强健，男性是需要用体力去自然界获取食物来供养女性的，这也是造物主的设计。
据科学研究，脂肪含量多少与雌性激素的分泌相关，所以现在有些男人吃得太好太多又不劳动，摄入的能量太多消耗不掉，都转化为脂肪储存起来，结果雌激素含量就上升了，这样的男人甚至会出现一些女性身体特征，比如皮肉光滑细腻，乳房比青春期少女还大，不会长胡子 ……
从社会历史的角度来说，审美观还受其它一些因素的影响，到底以瘦为美还是以胖为美，历史上就出现过很多次的反复。比如唐朝时女性以丰满为美，这是因为杨贵妃受宠，而且她属于丰满类型，所以影响到民间的审美。但是，汉朝时赵飞燕受宠，而且她比较苗条，所以影响到民间的审美观。
其实，“环肥燕瘦”，各有所爱，只要在正常健康的范围内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流行一种“骨感美人”的观念，就属于偏颇的、不健康的审美观了。在非洲的一些部落中，女性是以肥胖为美的，尤其是臀部越大越美。据科学的说法，臀部大的女性生育能力强，而且分娩比较容易。
我曾经在网上看到一个新闻，有个小姑娘为了减肥，得了厌食症，不但绝经了，而且差点把命都弄丢了！我看她减肥之前的照片，不胖不瘦，气色红润，非常健康，而且长得也挺好看，但是得了厌食症后拍的照片，几乎像一个僵尸，简直可以用“恐怖”二字来形容！正所谓“楚王好细腰，民女多饿死”，楚王喜欢细腰女子，民间女子都想当王后，拼命地节食、束腰，结果很多真的饿死了！这属于错误审美观残害民众的极端个案。
等到傍晚的时候，有一个刚到的男子带着老婆直接进到里间来，想插队先看诊。结果外间候诊的那帮小姑娘生气了，领头的那个 W 姑娘很厉害，推开内间的门，站在门口直接和这个男的论起理来！她说她们都是排队的，而且有的已经等了四个多小时，意思是不能让这个男士插队。
这种插队的情况以前也遇到过几次，比如有一次在金华市图书馆大厅看诊时，有一个女老板想插队，原来等待的姑娘得理不让人，结果两个人几乎吵了起来！
老实说，遇到这种插队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般都只能对双方好言相劝，但是那次在图书馆我生气了，我说你们再吵我就不看了！她们才停止争吵，我主要是怕吵吵闹闹会引来保安。
男士本来还想蒙混过关，他说只是想让他老婆咨询我几个问题。
没想到 W 姑娘很精明，她说如果（只是咨询问题）十来分钟没关系，如果是正式看诊那不行，她们都知道我看一个病人仅仅望闻问切收集信息也得半个小时。
男士很尴尬，只好让步，只能先回去，晚上再过来，他说是从十几里路外赶过来的。
后来的事验证了 W 姑娘的精明，因为晚上这个男士的老婆再过来的时候，确实是来看诊的，而且还带了另一个亲戚也来看诊。
三、散人真淡泊，非作假清高，
其实，中医在中国民间的接受度还是挺高的，真正好的中医很受老百姓欢迎，关键是疗效，如果确实疗效很好，老百姓当然会认可，并且口碑相传，根本不需要什么宣传和包装。
比如，我从来不宣扬自己，但是全国各地都有病人找过来。当然，我也不敢宣扬我自己，不但不敢宣扬，而且担心“树大招风、名盛害人”，所以尽量低调，原因很简单：我是自学的、没有行医资格证
。实际上，按现行的政策法规，像我这样的中医自学者，水平再好也拿不到行医资格证。我现在还可以安静地在民间为一些有缘的百姓提供服务，万一惊动卫生部门，说不定这点机会也没了。
福建泉州这些人又是怎么找到我的呢？几年前我曾在安吉的一个自助学堂讲授中医课，其中有几个孩子的家长是福建晋江的，曾经特意赶到学堂来找我看诊。有个孩子的爸爸调理了两次后，原来大大的肚子消下去了，可能他觉得很神奇，后来还几次请我去晋江、石狮集中出诊 。这两个地方和泉州两地很近，其中晋江的一个老板与泉州的这个 Z 老板是朋友，Z 老板两次带人到金华找我看诊，效果良好，所以接下去就请我到泉州集中出诊了，而且想看诊的人一次比一次多！
多年前我在天台为某家族出诊也是这样，预约的病人一次比一次多！原因在于：患者以自身的体验告诉他们的亲友治疗效果。求医治病这是大事，责任重大，一般都是最好的亲友之间才会帮忙介绍医生，肯定也是信得过
的，不会是为了利益。
前面接我到他家里给他父亲看诊的 B
老板，在过去的一路上跟我聊天，他说像我这样的医术医德，如果在这边开个会所，以会员制的方式传播中医药，不以赚钱为主，肯定很受欢迎，他说我还可以带几个助手。
老实说，虽然我自己的理论学习和临床实践花了二十多年，过程确实比较辛苦寂寞，终于在理论上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完整系统的思想，在临床中形成了自己的一套高效简洁的方法，到现在终于可以说破茧化蝶 了。其实，这套思想和方法说起来并不难，有中医理论或临床专业本科以上基础、中等以上资质的人都能学会，悟性好的也许经过几个月跟诊指点就能成为中医高手，差一点的也许几年也就差不多了。
我断断续续在安吉学堂讲中医课的那几年，曾经把这一套思想方法完整地教授给学堂的孩子们，可惜他们不具备相应的基础知识，要从头开始学习专业知识，所以指点起来实在是勉为其难，效率不高。
我看 B 老板好像对开中医会所之事很有兴趣，其实这些年遇到的患者中，提出这种想法的老板、官员有不少，如果我想开这样的会所，在很多城市都有老板愿意参与。但是，我兴趣不大，主要是自由闲散惯了，对名利也没有什么追求，而且看病慢，一个病人差不多得花费一个小时，病人多反正我也看不过来。
不过，就在两年前，由于机缘巧合，我还曾经动过这方面的心思，想牵线搭桥成立一个中医文化基金会，并且想接下去开个健康管理院或者养生保健院，同时组织一个传统文化为主、杂合佛道儒医西方科学的“五合学习会”，但是由于两百万启动资金未能及时筹集到位，此事最终不了了之，此后我也就没有兴趣再去操心这些事了。
自从两年前金华市图书馆下了逐客令，这两年我都是在 X 同学的创新大厦落脚看诊，算是有个临时性的工作室，开始与 W 同学的弟弟合用，后来 W 弟弟转移到义乌开业，这一年基本上是我一个人在用。
前不久 W 同学叫我把金华的工作室搬到她那边去，她说那边有空的办公室，反正是公家的，给我一把钥匙就行了。我也不知道她那边是什么情况，猜测是她科研项目在金华的合作单位，我想如果她那边有空闲的办公室，那么搬过去也好，创新大厦这边腾空出来可以让 X 同学自己拿去出租，我已经免费占用了一年多，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
就在这次到福建出诊之前，W 同学回金华看她老妈，顺便带我过去实地踏勘了一番，并在现场帮她两个亲戚朋友看诊把脉。从她递给我的新名片和介绍中得知，她所在的大学与金华合作开了一个联合创新研究院，下面分三个研究院，她是其中的生命健康研究院负责人（院长），同学已经是教授、博导，弄个这类研究院倒也正常 。说是研究院，其实也就是几个大大的办公室，具体怎么运作我也不清楚，据同学说是看机会申请项目。
但是，她说要聘我为健康顾问，而且要正式给我下聘书、盖公章，我反倒犹豫了：她是正儿八经的大学教授、博导，我可是江湖散人，没有任何官方认可的资历和头衔。我说，我是自学的、没有行医资格证。她说，这还用我提醒？她当然知道。我让她考虑几个因素：一是新成立的这个单位是不是可以聘请医药类人员？二是如果可以是不是必须聘请有证照的人员？
当然，我也告诉她：健康本来就是一个宽泛的概念，顾问也是一个职责模糊的身份，健康顾问本来也没有那么多专业要求，我提供一些养生保健方面的咨询还是游刃有余的，记得当年在浙工大讲了一个学期的《养生杂谈》课，也是被她先斩后奏推上战场，临时准备匆忙上阵。
我这么谨慎，倒不是说我自己没水平、心里没底，而是我缺少法律上的保障，怕连累了同学。
比如前段时间，我看到创新大厦工作室内间窗台上有个一次性纸杯，里放着一些用过的一次性针灸针，这里还留着 W 同学弟弟的一张按摩床，偶尔遇到他约客户来这里做按摩，但是从来没看到过他做针灸。按摩和针灸（尤其是扎针）可不一样，按摩基本是安全的，大不了效果好一点或差一点，至少不会出事 。扎针就不同了，这个需要经过专业的训练，否则会出事的，我和他免费共用着 X 同学提供的办公室，万一出了什么事只怕会连累同学。
所以，我特意到购书中心买了一套针灸挂图，单独有挂图还不够，还得需要熟悉操作规范，所以又再次到购书中心，转完了全部医学类书柜，也没有找到想要的书籍，最后失望地走过卖挂图的书柜，竟然意外地看到了一本操作手册！而且装帧精美，内容也完整且简明易懂，包括常见病的选穴，每个穴位的进针角度、深度都可以按图索骥。
我把买回来的针灸穴位图和规范操作手册挂在工作室内间的玻璃墙上，并让 W 弟弟下次过来的时候提前通知我。过了几天，他说上午十点钟到创新大厦，我特意赶过去，和他交代了针灸穴位挂图和操作规范手册的事。
并不是我没有水平开这类场馆或会所，而是我现在是尽量简化生活、避免各种不必要的交往或应酬，不玩微博、不玩 QQ 、不玩现在各种新奇的社交媒体，什么抖音、快手小视频从来没碰过，甚至微信群也全部都退出来了，也不主动加任何人的微信，只是加初诊的新患者，这是没法避免了，因为现在基本人人都有智能手机、都用微信，但是却很少有人用电子邮件了，以前通过邮箱发药方已经不可行，通过邮件集中反馈服药情况、晚上收邮件集中处理的方法也不够及时，所以现在药方都通过微信发送，预约和反馈也通过微信联系更方便。
记得那年在浙工大翔园宾馆，我说看完三百个病人就不看了，因为我的目的只是为写作《中医全科论》积累一些临床经验。W 同学说三百个哪里够？最少三千个！我现在已经积累到一千七百多个病案了，距离三千个也并不是遥不可及的事。但是，如果微信通讯录中病人就有好几千个，到时候恐怕每天回复微信中咨询和提问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思再临床看诊、闲居写书？
再说，我也根本不愿意把自己弄得那么匆忙紧张，像这次根本没时间出去吃饭，中午饭都是快餐素面送到酒店房间来的，好在是套房，可以让候诊的患者们在外间等我一会，我快速地吃完然后接着看。W 姑娘 22 号晚上就发信息问我 23 号下午几点钟过来看诊方便？我当时说吃完午饭还要小睡一会，因为我怕头脑不清把脉出差错，到 23 号中午才发现：午睡根本别指望了。
Z 老板给我订的是大套房，我看牌价估计要近千元，协议价也得每天四五百。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还和 Z 说，太浪费了，我根本不需要这么大的房间，单间就可以了。但是，现在看来还真需要用套间，否则候诊的患者没地方坐，如果都围着我看把脉又影响我的思路和患者的隐私。
十一点多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没想到的是：最后看的这三个病人都是重症，而且其中一个是严重的三焦热毒！！！按理说还是个急症，不好耽搁，如果等我回去过三天后再发给他药方，恐怕他要多吃几天苦头。
还有倒数第二个是整体大虚！！！倒数第三个来看的病人，也是个胃的严重实热症！！！
所以我决定不按原来的顺序，而是先把这三个写好发给他们。
四、贴钱劝的哥，安全最重要
返程的火车上，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心情，悠闲地看看窗外的闽赣风光，顺便刷刷朋友圈，因为忙于看诊，已经好几天没时间刷朋友圈了，也有好几天没时间关注新冠疫情和中美之争了，不知道特朗普和蓬佩奥又整出了什么骚操作？
到金华站下火车后，到了地下通道才发现，为了方便疫情管控，通往北广场的道关闭了，只能走南广场，但是我的车停在北广场对面的停车场啊！只好先到南广场打个出租车到北广场了。
停在那里待客的出租车很多，过来的乘客却只有我一个，的哥们三三两两地站在车边聊天，生意的清淡可见一斑。我上了一辆出租车，告诉的哥到北广场。年轻的的哥明显一愣，怀疑他自己有没有听错？从南广场打车到北广场？这个乘客是搞错了还是吃饱了撑的？他说走过去几分钟就到了。
我只好解释说往北广场的地下通道关闭了，我的车停在北广场那边。的哥老大不乐意地启动了车子，一边嘟嘟囔囔地说：同一栋楼，从上面肯定可以走的啊！
我当然知道他不高兴的原因，从南广场到北广场太近了，这个生意太小了，最多一个起步价。他说从上面可以走，以为我说普通话就不是金华人啊？上面隔着铁路，除非进站到候车室了，但是我不想反驳他。
一路上他还是不停地嘟囔着，几分钟就到北广场了，我问他是不是路太近不划算？他说他已经在那里排队等了一个小时了！我听了也心生同情。到了停车场门口停下，我拿出手机，他递过来二维码，问他多少钱？他说八块。
我说，我多给你几块钱吧！以免影响你的心情，有个好心情很重要，尤其是开车一定要保持好心情，否则容易出问题，安全最重要，我给你扫十五元吧！想了一下又说，干脆给你扫十六元吧！正好加一倍，六表示顺利，16 表示要顺利。
我想，这样做应该会让他的心情好一点的，对我来说只是多给八元钱，对他来说也许就是整个晚上跑夜车的安全，背后对应的也许就是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四口之家的生计，我平时布施得太少了，所以福报也很少 ，以后应该力所能及地多做布施！当然我给人看诊也算是无畏布施，与人谈禅论道也算是法布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