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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来苏杭,似闲还忙

 

钱塘散人

 

 

一、  苏州出诊,顺访同窗

 

    这几天任务比较轻松,到苏州出诊只需看一个人,回杭州后只约了两个人。

    前天晚上到苏州出诊,Y 开车送我过去,到达的当晚在酒店给 Y 看诊。说是“开车送我过去”,各位别以为他是专职司机,其实他是金华某企业的工程师、技术副总,这次是他们老板(董事长)生病在苏州住院,所以他自己开车送我过去,顺便看望他们老板。

    昨天上午在苏州某医院看了他们老板 Q ,令我意外的是,一见面患者竟然说我和五年前差不多,只是留了胡子了,更像艺术家。他怎么会知道我?经他提醒才慢慢回忆起来,五年前 Z 总曾经带他来找我看诊过,当时我还住在付村乡下家里,自己种着很多菜。

    既然曾经看过,那肯定是有病案记录的,因为从我学中医开始,除了最初的几十个手写病案遗失(有电脑后凭回忆做了记录),其它的都有电子版原始记录。搜了一下中医文件夹,果然有,而且是七百多号!这几年增加较快,现在已经是一千九百七十多号了。

    给他看完后正好是吃午饭时间,Y 费尽周折(主要是停车难),特意带我找了个素餐馆吃午饭,饭菜很好吃。这次来苏州的唯一任务是给 Q 看诊,本来看完他后 Y 就直接送我回去了,既然有人开车送我,临时决定去苏州工业园区看看我高中时期的老班长X 。

    其实中午从病房出来时我就电话联系了他,铃声响了几次后挂断了,我猜他可能忙,过了一会再打过去,提示说对方正忙,稍后他回复:开会中。我是这两年才开始用微信,还没有加过他,早些年我们关系挺好,近两年由于对美国的看法分歧,彼此有些疏远。

    所以,如果他愿意见我,那就顺便见个面,如果他托词忙不见我那也就算了,直接让 Y 送我回杭州,明天后天杭州那边还有任务。考虑到不让他为难,也不让自己没脸,我发短信的时候给彼此都留了余地,以免到时候出现我想见他而他不想见我的尴尬事。

    短信如下:哦,我昨晚到苏州出诊,今天上午办完了事,如果你在苏州的话,吃完午饭想过去看看你,如果你有时间见面的话就发个地址给我,如果没时间见面那我就直接回杭州去了。这样说能给他一个主动权和下台阶,如果不想见就说出差忙没时间就行了。

    他回复:我在客户那里出差,你下午两点过来吧。并给我发来了地址。我估计了一下时间,就算在他那里呆半个小时,苏州到金华四个小时,那么 Y 应该在晚上七点钟之前能回到家了,这个时间回去不算晚。所以答复:好的,那就下午两点钟在你公司见面。

    我们吃完午饭已经一点钟,Y 查了一下地图,到同学公司所在地需要半个小时,Y 收到朋友提示说杭州那边四点半后外地车牌不能进城。我算了一下:两点钟见面,假如在同学那里坐半个小时,送我回杭州大概要一个半小时,那能在限行前送我进城后出来。

    我们一点半到同学所在公司,在进门的沙发上坐着看手机。差不多两点钟,同学过来了,带我们参观了紧挨着的生产车间、办公室,然后上同学办公室,相对而坐,无话可说。Y 提到四点半后杭州外地车限行,同学顺水推舟说那他就不留我了,早点出发。

    原本打算让 Y 送我到西湖边下车,我想一个人在湖边坐坐,顺便去看看那附近的一个儿时旧友,但是那样时间来不及了,所以进城第一个路口我就下车,让他赶紧回头往杭州绕城高速去。我下车打开手机导航一看,这里到我家只有五六百米!那就回家吧!

    我快要走到自家小区旁边时,Y 发来一张照片,我一看时间是四点二十七分,拍的是杭州绕城高速收费站,语音留言告知:正好赶在杭州市区限行时间之前到了绕城高速。甚好!甚好!因为高架桥也属于市区,在限行范围,上了绕城高速才算出城不再限行。

    回到家,洗完澡,煮方便面吃完,给上海的两个患者发信息:我昨晚到苏州出诊,今天中午完成任务,傍晚已回到杭州家里,你能否改为明天 29 号到杭州找我看诊?因为后天我另有安排。(钱塘散人注:本来与她们约定的看诊时间是 9 月 30 日白天)。

 

 

、  看似清闲,实则紧张

 

    今天只约了三个人,任务比较轻松。

    但是,我的心情却不轻松,甚至压力比较大。

    大概在四五天之前,温岭的 C 女士给我发来一张她朋友的检查报告向我咨询,我一看是(右)眼球肿瘤!

    身体肿瘤已是难题,大脑和眼球位置的肿瘤简直是难中之难啊!也只能先用西医的手术方法看能否解决。

    所以我回复她:这种情况可能需要西医的眼科手术解决了。

    她回复:浙江省人民医院的医生说如果要手术,就要把整个眼球摘除,而且如果是其他部份转移过来的肿瘤,眼部的手术做了,也不一定有效果,他们说可以考虑中医治疗,对于这个问题,你有什么 建议吗?她的年纪跟我差不多呀,太年轻了!

    既然西医都建议中医治疗,那我还能怎么说呢?所以我回复:

    哦,既然西医都这么建议,那只能让她试试用中医药了。

    但是,你要先和她说明:中医药也只能尽力而为,最终结果如何?是否能治好?这个就不能保证了。

    我顺便告诉她,我可能 10 月 4 日或 5 日到温岭出诊,到时你带她过来找我看看是什么情况?

    她答复:嗯,她现在还在上海医院,她的家人想多走几家医院诊断,太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了。

 

    就在昨天下午我去看望同学时,她又为这事发来微信:

    前几天跟你提的我的朋友,在上海看完眼科,医生给的诊断是动手术,但是动完手术和不动手术的存活概率他们说是一样的,所以我们就不想动手术了,本来是想等您 4 号来温岭了一起看,可是她的情况非常不乐观,上个星期一在杭州做的检查和今天在上海重新做的肿瘤都在变化,所以我们就想早点让您给看看,明天想去金华让您给看诊,不知道方便不?

    随后她又补充道:关于您跟我说的情况我已经跟朋友都讲过了,我还是非常信任您的!

    信任归信任,但是眼部肿瘤的客观难度摆在那里,就连向来暴力大胆的西医都望而生畏,因为现在大家都敬畏生命,西医怕承担责任,中医也怕承担业力啊!但是我能怎么办呢?既然她决定要用中医,总得有中医给她治啊?

    我回答她:我昨晚到苏州出诊,今天完成苏州的任务后晚上回杭州,明天、后天杭州还有任务,不在金华。如果你朋友明天找我,那就要到杭州来找我。

 

    还有,就在十几天前,上海的 C 女士通过别人介绍加我微信(现在通过亲友介绍加我微信的陌生人很多),她是为父亲求医,当时并没有说是什么病。

    过了四五天,再次询问我什么时候会到温岭出诊?

    我告诉她 10 月 4 日或 5 日,她说到时候带她爸(从上海到温岭)找我看看,这时她才告诉我,她爸是肺癌晚期,而且全身多处转移。

    怎么肺癌晚期也来找我呢?是哪个人告诉她我能治肺癌晚期的啊?!

    我才想起来她加我的时候,说是温岭的 S 老板介绍的,他们是邻居。

    难怪她要找我了,S 老板也是被西医判定为肺癌全身转移,经过我几次调理后,现在状态还不错。

    问题是:S 老板当初肺部结节只有 0.8 厘米,年纪也还不大,只是被西医过度治疗,身体机能被严重损伤所致,未必是真的肺癌转移,经过适当、适度的扶正调补,应该可以恢复自身机能的。如果是真正的肺癌晚期全身转移,我哪敢接手啊?

    好在她也比较客观、理性,主动提到只是希望能控制癌细胞延长生命,并未抱着必须治愈的期望,这样反而可以让我放下心理包袱,免去后顾之忧,放心接手,大胆用药,也许希望更大些。

    所以,我回复她:

    我是自学的,没有行医资格证,所以平时并不公开对外接诊,只是在亲朋好友圈子中帮忙看诊。

    另外,对于癌症,中医是可以看,但是也只能尽力而为,并不能保证最终结果,不一定能看好。

    早期癌症有可能看好,中晚期癌症经中医调理可以延长生命、提高生存质量,看好就比较难了。

    癌症目前还是世界性医学难题,任何大医院、大专家都不敢保证看好,我也一样不能保证结果。

    你把我的上述意思转告他,如果他自己还是愿意找我,可以约个时间看看,但是不能让我负责。

    还有,癌症的中医治疗是“持久战”,不是几次药方就能解决,可能要坚持很长时间看很多次。

    如果他能认同并接受上述规则,那你在 10 月 4 日或 5 日联系我,那时候我可能在温岭出诊。

 

    她回复表示:

    好的,我们也知道看好是不可能的,主要就是延长生命,提高生存质量,年纪 75 了。

 

    今天这三个患者约的都是上午十点钟,按我平时的节奏,十一点半能看完。

    本来打算看完后去西湖边转转坐坐,放松一下眼睛和心情。

    十点半左右,上海这边发来信息:由于有好几个地方在修路,所以我们刚到嘉兴,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到您那里。

    十点四十分,温岭那边发来信息:我们没买到合适的动车票,开车过来有点堵车,到你那里估计要 12 点多了,我们吃完中饭 1 点去你那里可否?

    我答复可以。看来下午到西湖边坐坐的计划可能要泡汤了。

 

    上海的两个患者走后,我刚坐着休息了一会,温岭一行三人也到了。我的中午饭也免了,就当一顿辟谷吧!

    C 女士亲自陪同患者前来,同来的还有患者的妹妹。

    由于 C 女士在微信中介绍的情况很不乐观,甚至相当严重,我未免有点紧张,以为患者很可能右眼球已经变形。

    但是,看到患者后,我紧张的心情有点放松下来,因为患者双眼外观并无异样,言行举止也未见异常,可能是我多虑了。

    把完脉后,我的心情更加放松下来:需要摘眼球?而且摘不摘眼球都是生死各半(原话:动不动手术的存活概率都一样)?西医想多了吧?或者是故意说这话来吓人吧?目的是为了减轻自身责任,万一手术失败可以有个借口。

    从中医脉象角度来说,患者只是身体大虚(尤其是肝肾虚极)!!!!这类情况我在临床中见过很多,我开的药方中单剂药量超过一千多克的基本属于这类情况,如果单剂药量超过一千五百克的可以说百分之百属于这种情况!

    至于那十几个毫米的所谓“眼瘤(西医怀疑黑色素瘤)”,我个人认为是肝肾虚极、肝气极沉、兼有虚热所致的增生物,中医说肾为肝之母,肝开窍于目,肝肾皆虚极,且肝气不能上达于眼,兼有虚热,眼睛当然会出问题啊!即使不是出现增生物,也会出现其它问题,之所以出现增生物,是因为虚热所逼破,又因肝气不上达导致代谢不畅,所以垃圾停留、异物增生!如果能补足肝肾之虚,恢复肝气升发之功,自然能恢复眼球正常供养,并清除垃圾、消去赘生物。

    由于患者肝气升发功能几乎停摆,且肺气虚沉也是重度,并已经出现头晕、疲劳、不想走路的情况,把完脉后我决定给她点中商穴、大敦穴,先激发、提升一下肝肺之气。

    坐在餐桌边(临时诊桌)点中商穴的时候,患者痛得头往后仰、表情很痛苦,一旁的妹妹看我只是用一根小竹筷轻按着,却导致她姐姐如此痛苦,觉得难以置信,不停地用方言重复着:真的有这么痛吗?真的有这么痛吗?真的有这么痛吗?

    她不知道点穴的厉害,点中商穴的这个痛苦反应已经超出她的理解范围,好吧!等会让你看看点大敦穴的反应吧!

    我让患者坐到客厅沙发上休息一会,呆会给她点大敦穴。

    我不知为何 C 女士这么尽心地为这个患者求医?指着患者问坐在餐桌边的 C 女士:她是你什么人呢?

    C 女士说是发小。为发小这么尽心尽力地求医,一般人不一定能做到,看来 C 女士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开始给患者点大敦穴,筷子刚放到右脚大脚趾上,真的才一秒钟、两秒都不到,患者赶紧叫停!因为她说整个上半身都出现难受反应!只能中止。

    休息一会后,我本想再尝试一次,让她坚持三秒五秒也好,但是患者知难而退,表示无法忍受,我想再用筷子指一下(不是点穴)穴位的位置,患者就吓得把脚抽走了。我只好让她回去后用手指(大拇指侧面)经常按摩大敦穴。

    过了一会,我说服她试试点按左脚大敦穴,这次比较理想,她好歹坚持了七八秒钟!

    右侧主气、左侧主血,右侧疼痛更严重,以致于无法忍受两秒钟!这说明其肝气沉的程度比肝血虚、肝阴虚更严重!所以导致眼球代谢不畅、垃圾堆积以致赘物增生。

    给这个“眼瘤”患者看完,C 女士说她自己也想今天复诊。

    本来是让她等我 5 号到温岭时再复诊的,她说 5 号她可能不在温岭,那就趁今天的机会给她复诊吧!

    看完她们两个已经差不多两点半,我对她们三个说:你们快点去吃午饭吧!

    患者提议请我也一起下去吃午饭,我说你们去吧!我的午饭就不用你们管了。

    C 女士很聪明,她对患者说:你没看到周医生穿着睡衣吗?是的,我原本没打算出去吃午饭。

    临走的时候,患者问诊费的事,C 女士赶紧拉着她说:(你就不用操心这事了)我这边会和周医生算的。

    帮发小求医,还帮她付诊费,看来这情义不一般。

    我看了一下手机,果然,一点四十分的时候 C 女士就给我转来两千元!据我所知,她只是一个企业高管,为发小求医而且加倍付诊费,可见其气量不一般,而且熟谙人情世故。

 

    送走她们三个,我打算睡半个小时,起来后再写药方,写完后再去西湖边坐坐。

    没想到半个小时候手机闹钟响了,我还没睡醒,所以把闹钟往后推迟半个小时,等到闹钟再次响起,我还是没睡醒,再次推迟半个小时,一直睡到四点钟才起来!等写完药方早就天黑了,想到西湖边放松眼睛就别指望了,明天上午再去吧!

    明天到西湖边枯坐上半天或一天,按预定计划中午或晚上(还没定时间)请老邻居一家吃饭聚聚。

    就在我写到这里的时候,意外地收到 W 教授的微信:明天晚上 WJY (他女儿)要排练,家庭聚会再改个日期吧,抱歉!

    那我就调整一下行程安排,明天一早先回金华,让他那边什么时候有空,再提前告诉我一声。但是,我后天 1 号和家人聚会,2 号、3 号在金华坐诊,4 号(或 5 号)去温岭出诊。可能要等到国庆假期后,才能找个周末的时间再聚了。


三、 色身虚幻,终归消亡

    现在通过亲友介绍慕名求医的患者中,有一些是癌症患者,而且往往年纪也比较大,有些是已经西医手术,有些是尚未手术或者西医认为已经无法手术,这给我带来很大的压力甚至困扰:

    如果不答应给他们治疗,等于破灭了他们的希望,而且都是通过亲友找来的,也不太好回绝,百姓生病本已痛苦,求医也不容易,现在想找个好中医尤其难!因为这几十年来,好中医已经被西医利益集团打压到几乎灭绝了!

    如果接手给他们治疗,疾病发展到这个程度,几乎是生死各半了,医药只能起到一半作用,还需要患者的心态、家属的尽力配合,所以中医也只能尽力而为,是否能力挽狂澜、扭转乾坤,除了医者的水平、胆量,也要看患者自己的命数了。

    当我接手这些患者,给他们开药调治,服药过程中往往会出现一些比较大的反应(瞑眩反应),患者本人或家属害怕,甚至深更半夜发来微信或打来电话,弄得我也是经常紧张。

    今年五月下旬在泉州出诊时,接手了一个七十九岁的老年患者,当时已经是病情危急了,患者儿子是个大孝子,把我接到他家里,就在床前给老人看诊,经过调理稳定下来,这几个月每次到泉州出诊,儿子都带他来复诊,病情一直还算稳定。

    两天前,我正在金华工作室忙着看诊,患者儿子打来电话,说他老爸几次出现晕厥昏乱的情况,问我怎么办?我当时就预感不妙,告诉他:可能没有办法了。

    就在昨天凌晨,我在苏州的酒店,两点多钟睡下,五点四十分接到患者儿子电话,说他老爸突然不行了,问我还有没有什么点穴位的办法(让他老爸苏醒)?我只能让他给患者点涌泉穴试试,并随后把涌泉穴示意图发给他,此后再没有收到任何回音,估计患者应该是驾鹤西去了,我也是无话可说。

    还有最近去大连出诊,老实说,为一个患者花两天时间跑一趟东北,如果我都这么干,那么整天飞来飞去,一年到头也看不了多少病人。但是,患者的朋友几次联系我,并且非常着急,说是大便不通,没力气过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能去了再说。

    到那里把完脉,当时我就告诉他:大便问题只是其中的一个现象,其实他的整个身体机能(脏腑功能)损失了一大半,如果要从根本上恢复正常的大便(胃肠道功能),只能通过整体调补,而不是用泻药治标,但是这就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了。

    结果他才吃了三包药(一天的药量),就反馈说怎么吃了三副药(我还以为是三天的药)还是没拉大便,而且腹胀。

    我当时答复他:腹胀是因为补中气的白术量比较大还没完全吸收,建议他吃点吗丁啉消除腹胀,在自主排便功能恢复之前,如果几天没拉大便,可以暂时服用“果导片(酚酞片)”帮助通便,以免粪便在肠道停留时间过久,导致毒素反向吸收。

    此后这几天,微信、语音、电话来来往往好多次,还有患者的朋友、也就是请我到大连出诊的重庆人 L 也几次打来电话,弄得我也很紧张。昨天凌晨五点多,接完泉州的电话后,我更加担心,所以,等到凌晨六点钟,我又主动打了个电话询问大连患者的情况。他说吗丁啉吃过了,但是果导片没吃,大便几天没拉。我让他果导片也要去买来吃,他说已经吃了另一种(以前他自己吃过)通便药,已经拉过了,我这才放下心来。

    昨天晚上回到杭州,患者的重庆朋友又打来电话问这事,我只好再次解释了一遍,并把患者的详细病案发给他,以便他心里有数。

    不要说别家的老年患者,就是我自己的老妈,今年七月半不听我的劝阻,坚持到乡下家里上坟,差点中暑,回来后竟一病不起!看样子凶多吉少!

    我只好推掉外面的出诊约请,亲自伺候床前,开了三次药方(每次三副)调理后,才逐渐恢复,在我再次去福建出诊之前,又给她开了三副专门补肾的药(熟地、制首乌、沙苑子、山萸肉各九十克),才放心地出门去。

    人世百岁,漫做虚花。生命不过是宇宙微尘、天地过客,有形的存在只不过短期的状态,色身终归有一天会散坏,人终归有一天要离去。关键是如何有尊严地、优雅体面地、平静安详地、甚至自主决定地离去,而不是万分痛苦地、毫无尊严地、躁动不安地、百般不舍地离去。

    其实,出生即入死,入死即重生,所以看淡生死、视死如归,心无挂碍、无有恐怖,反而是长生之道的关键,我自己由于发心传承中医绝学,被世俗生老病死之状羁绊太多,有时难免影响内心清净,有碍于定力和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