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不开药店？
钱塘散人
一、有人想做贵宾客，多给诊费不必说
上周四，温岭 C 老板发来微信邀约：您看看什么时间能够安排来温岭出诊？
我前几次温岭出诊都是 C 会长邀约，刚刚上次应 C 会长邀约出诊温岭时，给 C 老板的家人亲友们也看过，上次的合作还算愉快，但是 C 老板直接邀约我是第一次。
我问他那边有多少人需要看诊？如果只有几个人要看诊，那就只能他们自己约定时间到金华来找我。如果要看的人比较多（比如十个以上），那就约个时间我过去一趟。
C 老板说十人以上肯定有的，现在那个 S 老板吃了我上次（出诊）给他开的药方后，人感觉舒服要好好地谢谢我，S 老板还想以后成为我的 VⅠP 病号，诊费他可以多给。C 老板还说：S 老板那边多了好几个病号，如果我近期去不了，那么他们安排时间来金华找我。
我过去后才知道，正是 S 老板三番五次打电话给 C 老板，希望 C 老板帮他约我复诊。
这个 S 老板三年前肺部查出 0.8 厘米的小结节，过一年复查长到 2 厘米，S 老板可能比较有钱，又比较害怕，马上到上海开刀，切除了右侧一叶肺（中膈），化疗四个疗程，放疗二十五次，六七个月就复发了，然后吃靶向药到现在，服药反应很大，吃喝拉撒都不正常了，几乎没法好好睡觉，弄得很痛苦。
他身体的种种问题反而是被西医过度治疗给害的，这是有钱人的一个不幸，往往越是有钱人，越要找西医大医院，结果往往被过度治疗，小病治成大病。其实这种小结节比较常见，S 老板只是某个癌胚抗原指标偏高，未必真的是癌。我记得多年前金华的 Y 女士肺部查出四、五厘米大结节，经人介绍找到我用中医药调理一个时期（大概四五次）后复查也消失了。
我理解 S 老板的心情，他可能是希望成为 VIP 患者后能随时得到我的中医药服务，其实，对于我这样的中医来说，无论贫富贵贱都平等看待，说起来还真的不是为了钱才干这个的。
二、诊费有别人无价，贫富贵贱都平等
由于这次是 C 老板直接邀约我给他的亲友看诊，所以我没有通知 C 会长，但是在朋友圈发了一句话的信息：本周末温岭出诊。
刚从金华上火车没多久，就接到 C 会长的电话，说他妹妹那边有几个亲戚到时候也要找我看看。
我还在想：C 会长刷朋友圈很及时啊！这么快就知道我要到温岭出诊。后来才得知，并非是 C 会长刷朋友圈得知我出诊的消息，C
老板也没有及时告知 C 会长，而是 C 会长在宁波的一个亲戚刷朋友圈时看到的。
我差不多十一点多到达 C 老板的公司，坐下来马上开始看诊，看完一个人到了开饭时间，就在临时诊室旁边吃午饭，吃完午饭继续看，一直看到晚上九点钟，看了十六个人。C 老板说还有一个来不及看了，因为 C 会长妹妹那边已经打来四、五次电话，要先过去给她那边的两个亲戚看完。
临走前，C 老板微信转给我一万元钱，说是 S 老板让他转交给我的诊费，S 老板希望我能多多费心、写药方及时一点。据说 S 老板看病已经花了上百万，我猜应该是花在西医上，看中医无论如何也花不了这么多钱。
C 老板送我到宾馆，在前台开好房间，走向电梯时，才发现 C 会长妹妹和她的三个从宁波过来的亲戚早就坐在大堂等了，一个是家属，两个患者中有一个是小伙子，上楼后才知道正是他看到了我发在朋友圈的出诊简讯，临时从宁波赶过来。
就在我给两个患者看的时候，C 会长妹妹又临时决定去接她女儿来复诊。
在给第二个患者看诊的时候，C 会长妹妹带着她女儿来了。这个姑娘长得很漂亮，看上去性格脾气也很温和，但是身体相当虚，月经几个月才来一次，月经差不多变成季经了，而且量少，颜色黑。上次（初诊）的药吃完后，月经来了，量和颜色都变好了，更让小姑娘惊喜开心的是：她自己感觉皮肤变好了很多！
月经是女性最重要的生理功能之一，年轻女孩子月经这么差，皮肤当然不可能好啊！身体调理好了，月经恢复正常了，皮肤当然会变好了啊！而且这种变好是从内而外的修复，是彻底的、稳定的，根本不是花钱到美容院外部涂抹之类的方法能达到的。
今天下午到金华工作室找我看诊的一个小姑娘（金华一中在校生），上次给她调理后，这次母亲带她来复诊，也说脸色好看很多了！
两个患者的家属说明天想在这边抓了药带回宁波，希望我能晚上写好药方。
其实我看了一整天，晚上未必有精力再写药方，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患者想早点康复的心情都可以理解。又比如，今天下午在金华工作室，Y
女士带她女儿来复诊，看完后说希望下午就能拿到药方去抓药，因为女儿明天就要回学校，代煎好的药要带到学校去喝。温岭这边的药方还有十几个没写完，但是她说的也是现实的情况，我知道她女儿是金华一中在校生，也算是我的小师妹。
看完这三个人，C 老板又带了三个人来到宾馆，其中一个是来看诊的，我猜可能就是在工厂那边来不及看诊的那个。
送走他们，洗漱完毕，已经十二点多了，想要给 S
老板和宁波的两个患者写药方，才发现自己眼皮都打架了，我怕出差错误事，只能先睡下，明天早点起来写，因为明天答应他们早上八点钟以后开始看诊，据 C
老板说明天上午还有好多病人要看，我把手机闹钟定在明天凌晨五点半。
次日早上起来，洗澡洗漱完毕，六点钟开始写 S 老板、宁波两个患者的药方。写完后看看到八点钟还有半个小时，又写了 C
会长外甥女的药方，这个药方比较简单，写完发走，看看还有十分钟到八点，捶捶腰，忍不住往后躺倒在沙发床上。到八点钟，看看患者还没过来，又开始写 C 老板的药方。
刚写完 C 老板的药方发走，来了两个中老年妇女，是一对姐妹，给她们看完后，继续写药方。
一直到十点钟，没有别的患者再过来，我就通知 C 老板来接我到他朋友的会所，那边还有两个人要看。
在会所看完两个患者，就在那里吃了午饭，然后出发到火车站回金华。
这次出诊两天时间，减去路上往返两个半天，这两个半天加晚上看了二十四个人，对我来说已经是满负荷运转了。
三、为何我不开药店？只为往圣继绝学
由于疗效确实好，而且是全科，口碑相传二十多年，已经积累了足够的基数（一千八百多个病案），相当于完成了原始积累，加上现在微信这个平台和工具的助力，朋友圈传播得很快，预约看诊、发送药方、反馈病情都很方便，接下去求医的人将越来越多，这点已经基本可以确定。
但是，我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也没有分身之术，更不想把所有时间花在临床上，成为纯粹的看病机器，就是杭州、金华、泉州、温岭这四个点已经够我费心了，实际上没有能力再走更多的地方。
就在这次到温岭的当天晚上，看完所有的病人后，和 C 老板他们坐着喝茶聊了一会。
我告诉 C 老板，按现在这样一段时间下来，你这里会变得门庭若市的，我出诊过的每个地方几乎都这样。比如泉州那边，第一次过去是给 Z 老板的十几个亲友看着，第二次去看了二三十个，第三次去看了四五十个，第四次去要看六七十个！最后一次去的时候，有些患者连 Z 老板自己也不认识！也许是亲友的亲友的亲友自己直接找到酒店里来了。
所以第一次过去住一个晚上就够了，后来过去需要住两个晚上，再后来过去就要住三个晚上！而酒店的房间都是 Z 老板订的。好在他还比较大方，也有一定的公益心和善心，从不计较这事，有一次甚至希望我给某个患者看看，诊费由他来承担，这个患者只是他的邻居，已经肺癌中晚期。
我考虑再三，劝他不要操这个心了，不是我没有同情心，也不是诊费的事，到了癌症中晚期，一般都是业力深重而成，医药只能起到一半的作用，另一半要看天命了，即使有回春妙手，也不一定能改天造命，何况这种病不是几次药方就能解决问题的，时间精力也赔不起。
C 老板说他这里是工厂，进出人多不方便，以后专门找个另外的地方（比如会所）做诊室，还可以考虑开个药店。
为了打消 C 老板“开个药店”这样的念头，我就和他们多聊了一会，说明我为什么不愿意卖药、不愿意开个药店。
首先，我告诉他一个重要的理由：
我开的药方有时候药量很大，超出常规量五六倍甚至十几倍！有时一副药的总量就有近千克、一千几百克，最大的甚至一千五六百克！差不多相当于有些老中医用药量的十倍！
我从开始学中医到现在，只管开药方，从来不管抓药的事（除了我自己父母），都是直接把药方给患者，随便他们到哪里抓，与我没有关系。有了电脑和网络以后，我进一步把完整的病案也发给患者（当然会隐藏掉患者信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病情 ，吃药后有什么变化？做到清清楚楚看病、明明白白康复，不会糊里糊涂花冤枉钱。
我的这种做法，患者们都知道我与药店没有任何利益关系，既不卖药赚钱、也不会拿提成赚钱，就算我开的药量很大，他们也能理解这是疾病本身需要开这么重的药，而不是我为了多拿提成才开这么重，患者们也心甘情愿地给个红包，这是我的知识、经验、时间、精力的报酬。
但是，如果我又开药方又自己开药店，或者我是坐堂医生，开了药方要在指定的药店抓药，那么性质就不一样了，如果我开的药量很大，患者们肯定认为我是为了多拿回扣或提成才开这么大的药量，甚至以为我利欲熏心钻进钱眼里去了，这样会让我顾虑重重、不敢放开手脚，反而影响我的 水平发挥和药方疗效。
当然，我并不是每个药方开的药量都很大，这是根据病情需要而定的，我开的很多药方药量也很轻，给有些小朋友开的药方一副药只有一百多克，甚至只有七八十克、四五十克，也能做到药到病除。
其次，我告诉他一个对我来说也许更重要的理由：
我行中医的目的真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继承往圣绝学、弘扬千年国粹，因为这些年来我看到中医这么好的医学，在中国竟然弄到日渐式微，纯正的中医甚至到了快要失传成为绝学的地步！所以我的心思和重点在于中医的思想和学术，不关注药方、更不关注制药 。老实说，我从自学中医开始，就是运用医学思想自己组方，从来没有用过什么经方、验方、成方、秘方，每个病人都是辨证论治、对症下药、临时组方，所以每个病人的药方都不一样，同一个病人每一次看诊的药方也不一样，我积累的一千八百多个病案，从来就没用过重复的药方！
前几天 W 同学发来微信，问我今年是否报名参加中医自学考试？她说时间很紧张了，意思是如果要报名就要抓紧。她甚至主动提出两个老师这边她可以帮我找（报名参加这种考试需要两个十五年以上的执业医师推荐），让我去村里出个证明就行了。
我告诉她：其实我这些年都在关注和了解这方面的政策，发现目前这种考试政策不适合我这样的人，所以决定不在这方面浪费时间追求一个形式了，不如多花一些时间在临床，当然我也在继续等政策的变化和机会。
我说自己不适合这样的考试，这不是畏难的托词，而是事实，据我所知，这种考试其中就有两项内容：一是要背汤头歌（也就是成方经验方），二是要辨认药材。我从来就没用过成方经验方，更别说背什么汤头歌了，我也从来不管卖药抓药的事，药材都认不全。当然，一些基本的、著名经验方我也知道，只是不愿意用，一些常用的药材我也认识，因为这二十多年来我经常给自己老娘去抓药。
我甚至有点夸张地对 C
老板说：如果我愿意卖药，也许早就发财了。比如，民间或江湖中经常会有一些所谓的祖传秘方，故意磨成粉末做成散剂，让你不知道其中究竟是什么成分，一是避免秘方暴露，二是可以随意定价。也许成本几十元钱的药材，打成粉末卖好几百元。试想一下：我开的药方效果这么好，如果我自己卖药，到药店去买来药材磨成粉末，几十元钱的药材卖几百元，我相信会买的人很多，特别是一些老板，只要能治好病，价钱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
比如，前述的 S 老板发了一万元红包给我，只是希望早点给他写好药方。所以后来 S
老板的老婆再次发来微信语音提到这个要求的时候，我回复她：争取晚上给他写好。
说起来 S
老板这样做也是积累功德，因为从生活费的角度来说，他一个人给的诊费（我称之为柴米钱），足以让我免费看几十个普通患者，在老家农村那边甚至可以免费看几百个农村老人，当然这是理想的说法，实际上我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我看诊的人中，也有的人只给一百元的，还有两个只给五十元的，老家村里甚至有人只拿出二十元的！我相信这些人并不是小气不愿多给诊费，而是肯定家里生活相当困难。他们不知道城里的患者好多高级白领都是看一次给一两千、三五千、甚至上万元，
普通工薪族一般也都给三百、五百，我出诊一次看几十个人回来足够半年的柴米钱，所以我根本不在乎他们这几十元的诊费，给不给都会一样给他们认真看的。
所以遇到给五十元以下的，我都推却不收，后来又怕这种做法会损伤他们的自尊心和面子，以为我嫌他们给得少，怕他们为此担心我不给他们认真看（其实每个人无论贫富贵贱我都是一样认真看的）。所以我后来偶然回到老家，村里一些老人知道我回来了，就要找来看诊，我干脆先和他们宣布：只要我有空，你们只管过来就是了，钱我全部都不收。
如果 S
老板的财力更雄厚，给的是一百万而不是一万，那我真的需要考虑以这笔钱成立一个免费的中医培训班，作为公益性的民间学术组织，可以称之为“五合中医学社”，也算是补了两年前未能促成“五合岐黄基金会”成功运行的缺憾，这个公益基金计划本来也是为了传承中医、弘扬传统文化的。
那样我甚至可以给学生提供免费的基本吃住，当然别指望吃大鱼大肉，我只能提供基本素食，也别指望住单间，也许我只能提供集体宿舍上下铺，或者合住套间。
四、偶然两次小疏漏，惊出散人一身汗
就在几天前，泉州一个患者发来微信：你好周医生，制附子的量有点大，药店说要出示正规的处方单子，手写的那种，抬头有我的名字，制附子的地方要医生签字，再拿去抓药。
我一愣！回忆了一下，最近这次泉州看诊的患者中，好像并没有用到大剂量制附子的药方。赶紧答复：你等会，我打开你的病案看看，修改调整一下，稍后答复你。
看完病案，惊出一身冷汗！原来，我竟然把“制首乌 60 克”写成了“制附子 60 克”！无证行医二十多年，我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严重的错误，显然是由于熬夜写药方实在太困了，以致出现了笔误！
马上答复她：哎呀！是我疏忽出现差错！我从来没出过这样的差错！还好你自己及时联系我！否则真会出大事！万幸！万幸！是制首乌 60 克，不是制附子 60 克。这是我笔误！
随后把修改后正确的药方发给了她，并交代她：你代我谢谢提醒你的药房工作人员！
这次温岭出诊，第二天上午在会所看诊的最后一个患者 C
女士，她也是要求当天下午就给她药方，我考虑她的病情确实相当重，答应先给她写。但是回家吃晚饭后实在太困了，竟然睡去了，睡到十二点多钟才醒来，开始写药方，先写了其它几个药方。
凌晨三点多钟写好她的药方发过去，继续写其它药方，写到五点多钟又睡去了。
凌晨六点钟，江苏徐州的一个患者打来电话把我吵醒了，他是想今天来金华找我看诊。既然被吵醒了，我就接着写药方。
凌晨六点半，C 女士发来一个补充症状，说是昨天忘了说了，并问我是否需要在原来的药方基础上加药？
当时我正忙着写药方，出于自信，我直接回复她：不需要。
过后抽空翻看病案，真的需要增加“柴胡 30 克”，赶紧电话联系，对方正在药店，药已经抓好，还没有包装，我让她在每副药中加“柴胡 30 克”。
这次倒不是发生错误，而是有所疏漏，就算她次日早上没有告诉我补充的症状，根据脉象确实也应该加“柴胡 30 克”，否则这个药方就有点小瑕疵，不是很完美。
还有，最近两个患者（泉州X女士、温岭Q女士），给她们把完脉后，由于聊到看诊相关的其它话题，等她们人走了好一会，回头要关闭病案时，才发现竟然忘了看舌象！只能再次联系她们，让她们拍个舌象照片发给我，好在现在手机拍照、发送照片很方便。
记得很多年前在天台出诊，有一次也是忘了看舌象，那时手机还没有拍照功能，也没有微信，只好打电话让她再次回来看舌象。她已经回到家了，好在其住处到临时诊室不是很远（就在城里）。她回来后，我不好意思地表示歉意，本来是我的疏忽，没想到她还表扬我很认真， 让我甚是尴尬。
令我欣慰的是：这两个患者的疗效都很好！
五、治病本是精细活，千万不能出差错
我现在几乎不问什么病，来了都给治，治疗效果也挺好，唯一的问题在于看诊、写药方都太慢。
最近几次由于看诊的人比较多，超出我平常工作量的几倍，竟然出现了两次疏漏！
这两次疏漏让我更加警惕，反思并检讨两点：
一是以后宁可少看几个人，决不可贪多求快。
二是无论是看诊、分析病案、还是写药方之前，一定要保证充足的睡眠、保持头脑清醒状态。
我想完全“金盆洗手”肯定是不可能了，选择性地看一些人、回绝一些人也不符合我的初心和原则。从佛学角度来说，既然已经发生的机缘，总会有因果成熟的时候
，人世间的一切都不过是了却因果罢了！所以凡事随顺因缘即可，不必刻意攀援。
再则，作为医生，看着患者的痛苦不可能无动于衷吧？患者的信任不能辜负了吧？作为世俗中人，亲朋好友的面子不能不给吧？柴米油盐钱不能不挣吧？所以病人找来了，总得给他治。
但是，以后一定要控制每次接诊的人数，保证在闲适的状态下看诊、在脑子清醒的状态下写药方，不能贪多求快，更不能疏忽大意。
六、练拳练功不偏废，修身修心需顾全
这次温岭看诊的患者中，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拳师，据说弟子好几百，但是现在西医检查毛病一大堆，每天同时在吃五六种西药！这让我颇为感慨：如果练拳的同时能练功修道，应该不至于被西药所困扰。
我的道行虽然还不算深厚，没能到照见真如实相、生命来去自由的地步，至少肉身的痛苦和心灵的烦恼都能解脱了。自从二十六岁那年打通任督二脉（小周天），虽然再也没有继续练功，但是已经二十几年没有进过西医院（ 十九年前作为乘客遭遇交通事故那次除外），身高一米七六体重七十公斤也二十几年没有变化了。
现在唯一遗憾的是读中学期间由于饮食问题，导致慢性直肠炎多年，当时又不懂中医，没有及时治愈，留下一个后果是直肠植物神经不敏感，排便反应慢，有时出差办事需要提前半小时起床解决，这事没法补救了，只能多吃蔬菜粗粮，反正我也基本吃素、不爱吃肉。
前不久 Z 女士来微信说最近心烦意乱，她也算是学佛修道之人，怎么会心烦意乱呢？
所以我回复：道行退转？
她说：是的。我看你也没怎么修，为什么老是那么平静？
我说：修心啊！我修心你怎么能看到啊？心本无心，应无所住生其心。
附： 何人可为真医者？
今天上午遇到一个奇葩事，不是他本人奇葩，而是他求医遭遇的经历很奇葩！
他是江苏徐州市的邳州人，有心脏方面的问题，他堂哥让他到金华找我看诊。
因为他堂哥当年也是心脏问题，就是到金华找我用一两次中药方给他看好的。
问诊时其自述求医经历，提到此前已经吃了半年的中药，一次连续吃三个月！
等我把完脉再次看他的药方，根本就没有对症下药，五个主症一个都没对上！
他说这个医生还是个主任医生（姓名隐去），而且是个军医，让我更加无语！
他告诉我这一副药四百多元钱，他已经花了将近八万元钱！毛病却没有治好。
我问他那个医生给的是草药还是粉末？他说是熬好的汤剂！我感到不可思议。
他说拿回来放在冰箱里的。就算放在冰箱里，熬好的汤剂能吃三个月不变质？
主任医生、药不对症、四百多一副、花了八万元、熬好的汤药连续喝三个月，
中医行业奇葩事我也听说过一些，这些事真是闻所未闻，甚至让我感到愤怒！
我本来打算马上给他写药方，但是实在忍无可忍，不写药方先发这条朋友圈。
并把这条朋友圈附加到今天凌晨写完的《为何我不开药店》这篇文章的后面。
这让我再次想起明代裴一中写在《言医·序》中的一段话，读来仍觉得震撼：
“学不贯今古，识不通天人，才不近仙，心不近佛者，宁耕田织布取衣食耳，断不可作医以误世！医，故神圣之业，非后世读书未成，生计未就，择术而居之具也。是必慧有夙因，念有专习，穷致天人之理，精思竭虑于古今之书，而后可言医。”
——摘自裴一中的《言医·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