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继 绝 学 传 后 代
钱塘散人
一、学医本非图钱财,为继绝学传后代
上次在学堂讲完课,吃完午饭上了回杭州的车,同时发短信通知了早前预约的四个病人,让他们下午或晚上来杭州家里找我,打算给他们看完后于次日上午回金华。
下午两点钟回到杭州家里,病人陆续到来,让我差点晕倒的是:预约的四个病人中,除了第一个病人是独自前来,其他几个都是拖家带口或者呼朋引伴,一共来了十二个病人!一直忙乎到晚上十一点钟才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再熬夜写药方了。第一个病人因为想赶在去西藏旅游之前吃完药,所以现场等着我写好药方给她才走,另外十一个药方只好带回乡下家里写了。
傍晚回到乡下家里,临时又来了一个邻居病人,晚上熬到凌晨一点钟才写了六个药方。次日上午接着写,才写了四个药方,某书记来电话问能否今天下午过来?我本来是让她周末过来的,她说周末中考成绩出来后会很忙。我想今天下午只有前天预约的一个病人两点钟后过来,再增加一个也无所谓,就答应她了。
没想到下午两点刚过,来了一屋子人,吓了我一跳,以为都是来看病的。询问后才知道有些是病人家属,有三个是来看病的,其中两个又是没有预约就冒冒失失地过来了。刚开始看第一个病人,书记带着儿子也到了,只能让她和儿子在门口走廊干等,耐心地看完了这三个病人才给她们母子两个看。也就是说,下午预约了一个病人,结果又看了五个!
虽然临时增加病人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比如刚刚上次在金华预约四个结果也是看了八个 …… 但是经常超预约而来的病人还是让我心里有点不爽!不是我不愿意帮他们看,实在是眼睛吃不消长时间看电脑了,有时候看一个小时电脑就眼睛模糊,而我看一个病人从记录四诊信息到写完药方发走再更新上传病案差不多要一个小时!
这两年特别是今年以来,我也经常在想这个问题:如果到哪天我真的老了吃不消看病了,这些病人怎么办?因为我看的病人男女老少都有,其中有很多是小孩子,甚至还有未满周岁的婴儿。
所以,我真心希望能把中医这门绝学传承下去,希望到时候有人能接替我承担起这份责任。虽然我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套中医思想和临床方法,而且非常简洁高效,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获得我的全部传授,哪怕有人能学到八成的水平也好呀!
目前学堂的这些孩子中,还不知道是否能培养出中医高手,反正我是倾囊相授、悉心指点。前天梁老师通过邮件发来了孩子们的学期考试卷,似乎让我看到了希望,因为孩子们答得挺好,显然是用心学习了的。
这次周六(9月12日)回杭州,周日给杭州的患者看病,周一回学堂给梁老师的亲戚和孩子们看病,周二晚上才回到金华。这两天时间看了二十五个病人(其中就有十二个是孩子),这已经大大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
周日那天在杭州也只通知了四个预约的病人,上午两个下午两个,上午有一个临时有事回陕西老家来不了,等于上午只预约了一个病人,但是这一个病人拖来了一家四口都要看,还有另外一个病人说要赶回江苏上班,梁校长带着他临时过来插队,所以上午约了一个却看了五个,下午约了两个又看了四个。
一天下来看了八个大人一个孩子,傍晚“收工”时我的餐桌兼“诊台”上堆了两千元钱。这些病人都是普通百姓,有的一人给三百,有的三人凑起来给两百,我在乡下家里有时看一个(官员或老板)病人桌上就放着内装两千元的信封。如果我是为了多收诊金,那么应该是来的病人越多越越高兴,或者只看官员老板不看普通百姓。
我确实需要临床实践来验证中医思想并增加经验,但是我实在不愿意淹没在病人堆中成为专门的治病工具,这样永远都有治不完的病人,一辈子也治不了多少病人,而且只能治他们的身体治不了他们的心灵。
我希望有更多自由的时间深入思考中医思想、生命本质和宇宙大道,从根本上彻底解决心灵的痛苦烦恼、人生的终极归宿问题,而不仅仅是关注短短几十年肉体的疾病,娑婆世界世俗生活是极其短暂而且无常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对佛学感兴趣。
这次周日下午来杭州家里复诊的患者中,有个白领以前每次复诊都给一千诊金,意外的是这次竟然分文未给。各位不要误会,我提这事不是因为她这次没给钱,我是担心她是否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日子难过了?
周一上午刘老师开车来接我去学堂,由于杭州城北修路堵车,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竟然开了四个小时,他五点多起床七点钟就出发了,十一点半才到我家楼下!回去时为了节省时间我们走高速,他请我帮忙开车(他是实习证不能上高速),回到学堂时已经过了吃午饭时间。
车子停在学堂门口的小操场,我刚下车孩子们就围了上来,几个孩子抢着给我拎电脑包,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紧紧地抱着我不肯松手,其中的男孩子还哭鼻子了,这男孩的数学思维很好,而且感情特别丰富。
孩子们推推拉拉地把我拥到饭桌边给我打上饭菜,原来他们也还没吃午饭,就是为了等着我回来一起吃!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一点半,赶紧上楼睡觉,到下午三点多钟才起来给他们看病。
下午先看完了梁老师的家人和亲戚(四个大人一个孩子),还有专门从北京赶过来的孙老师的爱人。晚上看了学堂的五个孩子。次日(周二)上午又看了学堂的另五个孩子,又给他们上了一堂课,专门讲解这次考试中几个学生提出的问题,然后刘老师送我直奔杭州城站。
临走的时候,孩子们都围到车窗边来恋恋不舍地招手,甚至梁校长四岁的女儿都走到床边来和我招手,这孩子原来严重便秘到每次大便都要出血、哭叫,我给他调理了两次后全好了。
说实话,我也是有点依依不舍的感觉,这么多次的相处下来,对这些孩子已经有感情了,我心里暗许:除了要为他们授业解惑,教他们中医和其它知识,还要帮他们调理好身体,也要关心他们心灵的成长,培养他们健全的人格。
下午从杭州回金华的火车上,C馆长来电话想请我给他们董事长的父亲看看,我说你上午打电话来就好了,现在我已经在回金华的火车上。他问我能否明天到金华来接我出诊?因为老爷子八十多岁了,而且是双腿肿痛发痒行动不便,只能劳驾我走一趟。
回家打开电脑包,里面有三个白纸包,一个未署名的小纸包里面装着三百元,这是孙老师爱人给的。一个中等大小的纸包,上面写着看诊费1000元、教师节过节费1000元,这个是梁老师给的。最有趣的是有一个大大鼓鼓的纸包,封面上用淡棕色水笔大大地写着“看诊费,谢谢周老师”,这显然是孩子们给的。
打开这个大纸包一看,里面有十个大大小小形式各样的白纸包,上面分别有不同的笔迹分别手写着这次诊治过的十个孩子的姓名、内装金额、“谢谢周老师为我看诊”之类的附言,包里的钱有一个五百的、一个四百的、两个两百的、 四个一百的,一个一百零二的,还有一个二十的,加起来有一千八百二十元二元。
在学堂看的十六个人,其中北京来的那个复诊结果已经好了不用吃药了,另外十五个病人的药方一个都没写,为什么呢?不是我偷懒,而是发现了一个意外情况:从到杭州看第一个病人开始,我的电脑一直开着,十五个病案都打开在任务栏里,晚上回家吃完饭洗刷完上楼想写药方,才发现Word2003程序 “罢工” —— 死在那里不动了!唯一能操作的是关闭键,一点关闭键则所有打开的文件全部关闭!当时我心里一惊:在学堂收了三千八百元钱,药方一个都没写,如果记录的四诊信息都丢失可就麻烦了!
好在Word2003程序有个自动修复功能,而且我有个好习惯:每个病案记录过程中以及记录完毕时都会点一下保存键。但是再重新打开程序时,每次打开都要进入安全模式!在百度中去伪存真、沙里淘金般折腾了老半天,下载安装又卸掉了好几个伪装的流氓软件甚至木马程序后,总算找到了一个真正的Word2003修复程序把问题解决了!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钟,实在吃不消熬夜就睡了。
次日周三上午九点钟,C馆长来金华国贸大厦接我出诊,我一看又是个七座的商务车,还有专职司机,我说这太浪费资源了!C馆长说,他们董事长兄弟除了杭州的这家(中)医药馆,在上海另外拥有七八家民营(西)医院,资产超过四十个亿。但是杭州这家中医药馆基本是赔钱的,目前已经投入三千多万了,都是从上海西医院赚的钱贴到杭州的中医药馆。
是呀!中医是给国民提供高效低成本的个性化保健服务,这本来就是没法赚钱的,不可能像西医那样完全以利益为导向,进行产业化、规模化、程式化、低效高价地运作。
车子开到杭州城郊的高速路口,竟然直接往上海方向开去了!我问C馆长:你不是说昨天已把老爷子接到杭州了,你接我到杭州出诊吗?C馆长解释说老爷子年纪大腿脚不方便,现在人还住在上海(其儿子开的)医院里。哦,我明白了,他是怕我到上海出诊太远不愿去,所以和我耍了一个小心眼。
到了上海某医院,护士长送来病历,老爷子八十二岁,我看老年人该有的毛病他几乎都有了,双腿淤紫斑块惨不忍睹!而且已经割过皮。既来之则治之,医者慈悲,且把朽木作花雕吧!(768、上海--林某某--胃实痰火、血热气郁所致双下肢肿痒)
董事长一直坐在旁观看我给老爷子诊治,看完了老爷子正准备起身走人,董事长自己也想请我看看。一搭脉,这人居然是难得一见的好脉象!双手脉皆和缓从容、柔畅有神、饱满适中、三部协调,这种脉象一般出现在养生修道学佛者身上,即中医 所谓“神仙之脉”,只是机制上有点小问题,不吃药也没关系,想吃药则用几种药组个小药方微调一下即可。(769、上海--林某某--肺气稍偏弱、胃气稍不畅)
送我上车时,董事长往我西装口袋里塞了一个胡乱折叠的白色信封。晚上回家看了一下,是 2600 元现金。我收到老板官员们给的红包,一般都是一千两千三千的整数,两千六大概是“两家顺”的意思吧?
这次出去杭州、安吉、上海,三天看了二十七个人,除了杭州的九个药方在当晚熬夜写了六个,次日早起等刘老师来接的时候抽空写了三个,学堂和上海的这十七个药方到现在还一个都没写呢!红包已经收了八千四百元,这差不多是我半年的基本生活费。
晚上熬夜到两点钟先写好了上海的两个药方,因为学堂的药方太多,我想至少写完一组再发送一次:梁老师的六个亲友为一组,学堂复诊的六个孩子为一组、初诊的四个孩子为一组。
周四早上刚起床,梁老师发来短信“索问药方”:老师,不好意思,我要向老师要药方了,老师方子有几个就先给我几个吧,我今天去抓药。
我耐心地回复做了详细的解释,说明当晚Word2003程序出错,次日出诊上海很晚才回家,并承诺今天将推掉所有事情把自己关在家里写药方,争取在晚上十二点钟之前把所有十五个药方写完给她发过去。
刚发完短信,看到一下子进来十五条未读短信!我有点疑惑:这梁老师平时是比较强势有个性,说话做事不留情面,但是对我还算恭敬客气,虽然药方拖了两个晚上还没给她,也不至于一股脑发这么多短信来兴师问罪吧?
打开看了几个才放下心来!原来都是关于孩子们这次看诊前后的事(我把其中有些几句话的短信做了合并):
这次把周老师请来学堂帮忙诊治老师的亲友,顺便给孩子们讲解这次中医考试卷。孩子们入学时虽然都做了体检,但是一年过去了,想请周老师给孩子们把把脉,学堂也好安心,对各位家长也有个交代,但是这只是我的想法,需要孩子们自己愿意和家长们的配合。我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孩子们,只是问孩子们,这次有谁想要找周老师看诊么?结果孩子们都举起手来。以前都是我把诊费收起来放在一起然后给周老师,这次我决定不再插手诊费的问题,让孩子们自己去处理 ……
结果有的孩子就说:那我看不了了,没有那么多零花钱。于是我跟孩子们讲了大医的德行:医者父母心,并不在意诊费的多少,随你自己的心意。医者也不会在意诊费的多少,不会因为多就特别认真看,也不会因为少就不用心 …… 我也举了自己是如何付诊费的例子,并说周老师就是这样的医者。
于是孩子们开始排队排号,自己准备诊费,并自己做了信封,有的给一百,有的给两百,有的给一百零二块,说因为自己是第二个看的。
我说这样吧:如果老师说你需要吃药,那么你就付诊费,如果不需要吃药,就不付了。可是孩子们说:我觉得不吃药也应该付诊费。
这一件事情,体现了孩子们自身的素质,他们放弃自己购买零食的钱来看诊,这对爱吃零食的孩子来说是一个取舍,他们知道:一部车子每年都要年检保养,难道身体还不如一辆车子么?对自己的身体更要珍惜和保养,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是对生命的珍惜,同时也是对父母的孝道。孩子们学了这么长时间的中医,心里也想体验一下,其实看诊的过程本身也是一种临床学习。
最小的一个孩子原来打算不看的,但是他还是让同学帮忙准备一个信封,然后自己放了一块钱在里面。问他为什么?他说谢谢周老师之前给我调理身体。老师说:那你可以写字啊?他说:我不会写字,所以就放了一块钱。这个孩子最后给了20元钱,因为他说自己只有四十多元钱了。
有个女孩给了500元,还有个女孩给了400元 …… 从中可以看到孩子们一些难得一见的消费方式。给500元的那个女孩平时很节省,去趟超市都会比较价格,算来算去,花钱很少,基本上也就三四十元钱,但是给老师的看诊费却很大方,问她为什么给这么多?她说这是应该的。一句简单的回答,让我看到这些孩子的理财能力和消费观念……爸爸妈妈教育得好。
孩子们做了一个超大的信封,来放每个人的小信封。他们商量怎么样偷偷放到老师的包里,因为他们知道当面给的话老师肯定不要的……可爱的孩子们……
上述短信我都没有回复,因为太长了不好回复,但是孩子们的纯真可爱再次打动了我。
我决定下次回学堂讲课时,给他们每人送一小盒巧克力,上面写上姓名,然后把给了一百以上诊金的这些部分都放在盒子内退还给他们,每人留下一百吧!因为一点不收恐怕拂了孩子们的一片心意,但是孩子们还没有自己的收入,用的都是父母的钱,给四五百的这些太多了!
过了一会,可能是她收到了我作解释的短信,回复说:
原来又是C馆长出现了,我说老师怎么改了一贯的风格呢?老师安好就好!
上次这个董事长送儿子来学堂就读,我向他介绍过您,估计这次是想通过看病多了解您一下,有招贤纳士的想法。
她说我的“一贯风格”,应该是指我以前写药方从来不会拖过当天晚上。她说的“招贤纳士”,应该是指董事长想请我去他们医馆坐堂之事。
我回复:C馆长已经和我提过几次这事,但是我不想去,并大概地列举了理由。
她回复:以前是C馆长想要请您,他有这个工作职责,现在是董事长有这个想法。
周四上午写了五个,下午写了四个,晚上写了六个,零点之前终于写完了全部十五个药方发走了。
周五上午去金华,给一个预约的患者看病,但是又看了两个。
下午又收到梁老师短信,和我讲了这次去抓药的故事:
老师,跟您说个故事啊!
我带孩子来这个药店抓药,这个药师是浙江中医药大学毕业,刚开始看方子就说这样的药方一看就知道是很有经验的人开的,至少是教授了才能开出这样的药方 …… 到了第五个人的时候,又说:这个是名医啊,这些小孩子跟这个医生学习的么?哎呀,将来都不得了嘞,将来这些孩子都是名医之后啊 …… 然后又对我说:这样吧,我这药店以后给你们做标本吧,你们要来随时可以过来,我打扫好等你们,免费给你们用,小孩子一定要看标本的 …………
然后我们孩子要老板给打个折扣,老板想了一下说,那我给你们打九折吧,我也要生存的,我这里的药和杭州胡庆余堂的药差不了多少,我知道的。
然后孩子们就开始算自己的药钱九折后是多少,为了保证正确自己最少算三遍 ……… 哈哈!
我看了心情有点复杂!那次与梁老师她们一起去天台拜访某个隐居的老先生,老先生就曾经担心孩子们从小学习传统文化,恐怕不知社会的阴暗面和人性的险恶,将来在社会上生存能力不好。我当时对此抱不同观点,认为孩子们从小应该接受正善的教育为主,因为一个孩子从白染黑容易,染黑后再想漂白就难了,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犯人刚刑满出狱不久又犯罪入狱,甚至三进宫、四进宫 …… 吸毒也是如此,很多人都是屡戒屡吸!
从孩子们去抓药这件事来看,老先生的担心也是有点道理的,这么明显的一个奸商行为,孩子们甚至梁老师都看不出来,还被哄得很开心。看来适当的时候,我应该给孩子们讲讲传统文化中兵法、谋略、计策、人性、甚至厚黑学方面的知识。
我想了想给她做了认真的回复,(原文忘了)大意如下:他是为了生意才这么说的!现在中药价格贵利润高,你这么多药方拿去他那里抓,他开心死了!应该给你们打七折还差不多!金华有个药店只要看到我手写的药方都打七折(还有我自己有时候到付村去抓药,两个熟悉的药店也都给打七八折)。你可以跟他再讨价还价一番,就说我们的中药用量很大,以后定点与你合作也可以,但是要给我们打七折。
教授?现在学校里那些教授敢这样给孩子们开药方吗?要知道,我这样的十五个药方用药量最少相当于人家三十个药方!
后来在邮件中和同学谈起他们想请我去坐堂之事,并列举了我不想去的理由:
首先,我看病写药方都很慢,一天看四个病人就差不多了,如果去那里看病效果好来的病人太多,我将不得安宁甚至不堪重负!
而我是喜欢清静闲散的人,能维持一般生活即可,对赚钱发财没什么兴趣,目前讲课看病的收入已经足够我维持生活了。
其次,我开的药方用量经常超过常用量或医保限额的几倍甚至十几倍! 平时我只管开方不管抓药医药分离,所以病人不会有任何意见,因为他们知道我开药重肯定是疾病本身的需要,而与赚钱无关。
如果我在医馆里开药经常这样超量,而且药方又要放在那里抓,那么患者会误以为我为了赚钱故意开重药,即“小病开大方”。
再次,我是自学成才,目前还没有行医资格证,而他们是正规的医馆,所以也不能坐堂。
C馆长说这个倒是好办:我只管看病,我的处方让他们那里的研究生来签名即可。
问题是:我不想成为专门治病的工具,更不想成为他们的摇钱树、赚钱的工具!
同学回复说:我觉得你想得太复杂了,试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不适应再回来也无妨。你就规定一天只接8个病人。他们若同意,你干嘛不接受呢?
我说:试一段时间再回来名声的损失太大了!那还不如开始就不去呢!这种事不能走回头路。有的专家一天要看挂一百几十个号呢!更夸张的是上次我听你那个(来找我看病的)朋友说,她看到有个专家一天挂一千多个号!如果我真的一天只接八个人,医药馆还要给我开工资,他们怎么赚钱呀?一个病人头上赚五百都不够!而且我也不可能天天在那里,我耗不起这个时间。C馆长的意思是我能否一个月或者一个星期过去一两次,每次在那呆一两天。我主要是想在医学思想和学术方面多花点时间,另外在弟子培养和学术传承方面留心一下有无合适的机缘。
同学说:你若想要培养弟子,在医馆里是最有机会遇见机缘的,有些医生一天几百,但是也有医生一号难求,一天几个号的,挂号费会很贵。不过你若真想在医学思想和学术方面多花点时间,倒也是好事,但愿你能静下心来开展学术创作,希望早日看到你的佳作!
我当初自学中医的目的很小很近,也很现实很功利,那就是希望治好母亲的胃病。二十年过去了,随着临床患者的增加,还有对佛学的深入思考,现在的目标有了很大的改变!
对于中医,我现在想做的是:把自己的中医水平提高到国内顶级的境地,然后把医学思想和临床技术总结成通俗易懂的理论,并视机缘培养一些德行良好的弟子。
对于佛学,我想在中医临床中,不但要治疗患者的身体疾病,还要用佛学的思想消除他们心灵的烦恼,尤其是对肉身的贪恋和对死亡的恐惧!让佛学不再高高在上,而是真正成为能治疗患者心病、能救渡众生精神的良方。
因此凑成一首小诗:
为继绝学传后代
钱塘散人
甘耐寂寞十八载,行医本非图钱财,
不忍国粹日式微,誓继绝学传后代。
穷究人天窥堂奥,出神入化开宗派,
有心拔除众生苦,分身乏术最无奈!
二、多年学佛空论道,股灾来时定力消
这次周六(9月12日)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六点多钟,家里没有人,书房的电脑却开着,屏幕上打开的浏览器中显示百度搜索“杭州红星文化大酒店”。
打电话给妻子,铃声响了好长一会那边才接起来,我问她在哪里?妻子压低了声音说:“师傅来了,你来不来见见师父?我也刚到”。
我本来打算今晚陪妻子上超市,明天才开始给预约的患者看病,既然她不在家,超市不用去了,去听听开示也好。问她在哪里?她说在火车城站正大门前面的红星文化大酒店某层某室,坐公交528到城站下车。
到了那里已经七点多钟,进了房间众人转头见是我,似乎一阵小小的骚动,因为“在坐(真正的席地而坐)的”很多人都认识,有些还是我的“顾客(患者)”,大概他们都知道我是“搅局者”,能带来一些别样的乐趣,所以让道并示意我坐到慈法师右侧的沙发上去,因为地上都已经坐满了人,实在没有“落臀”的空间,我也没有客套就坐到沙发上去了。
这是三人坐的中长沙发,与慈法师的上首座位呈直角靠墙摆放,沙发右侧座位已经坐了一个人,我就坐在了中间。
落座后,我双手结“自由印”搭在双腿中间,双目垂帘半闭,表情严肃且虔诚地听着。但是,听了一阵子并没有听到关于佛法方面的话题,倒是听到在座的一个弟子闲扯他在八九年“六四学潮”时的荒诞念头。
中国这段特殊的历史和特殊的事件,我们这代人是亲身经历的,当时我们正是二十出头的热血青年,事关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和命运,很多青年学子都抱着极大的热情参与其中,而且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这是很严肃甚至很残酷的事件。但是,这个弟子谈到这事时却带着戏谑调侃的语气,让我心里很生气:即使普通社会青年也不应该如此,何况你是佛门弟子!
我终于沉不住气了,睁开双眼看着他,针对他话语和态度中的问题,借用佛家的语言毫不客气地抢白了他一番。
过了一阵子,一对晚来的信众夫妻推门进来,女的进来就跪倒在地对着慈法师下拜,口里带着歉意声称有一年没见到师父了,男的坐到了我左侧的沙发上。
这女的是某证劵公司老总,曾经找我看过病,虔诚地送过我龙井茶,无意中受过我的启发,为此我还写过一首小诗表扬过她(38、善哉妙惠仪!! )。当时其身体问题比较严重,是扩散且无法手术的某种CA,听说现在身体已经好了,但是我不知道和我的治疗有没有关系?因为据说后来她自己又找某个“老神仙”用法术治过。
身体的病也许是好了,但是我看她的心病反而加重了,而且知道她的问题的原因在哪里?于是当她说“已经有一年没有见师父了”,我半开玩笑地直接点明说:肯定是这一年股票行情不好,所以没有来看师傅了。
她老实地承认股市“一片绿”,而且以更加夸张的语气说:简直是股灾呀!我的一个朋友十个亿说没有就没有了!我都快要跳楼了!
我说:这正好能让你看清世事的无常、纸上富贵的虚幻,也正是考验你定力的时候呀!如果你跳楼了,那么慈师的名声损失就太大了,这说明师父没教好,也说明你这个弟子不及格。
众人听到我风趣而言之成理又符合佛法契合现实的“开示”,忍不住会心地大笑!
她不服气地反驳说:那你的定力够好吗?如果是你遇到这种事情试试看!
我说:我的方法是根本就不进入,不自寻烦恼,刚刚前段时间我还写过一篇短文,说的就是我对中国股市的看法和态度( 中国股市旁观者说 )呢!
题外话:其实,即使是健康的股市,本身也并不创造财富和价值,只是转移财富和价值,而且在这个转移过程中会有损耗(运行成本)。如果股市成了赌场,除了运行成本损耗(类似赌场抽头),还会产生种种人间悲剧,比如炒股失败者的自杀等等。
她转向慈法师提出一个又一个的烦恼和问题,慈师只能从净土法门的角度给予解答,这样的答复根本无法令她满意,也无法开其心结。
据说她平时养尊处优,又是公司老总,而且比较天真,问题也提得很尖锐很直接。
我看慈师有点招架不住,于是运用我的“杂学”功底给予她种种方便回答,算是 “代为开示”,基本上她提的每个问题我都做了比较通俗详细的解答,从她进来以后基本上成了她的提问和我的“谈禅论道”,具体现场她提了哪些问题,我做了什么“开示”忘了,反正是对机论道,因病与药。
但是她好像并不领我的情,也不太会察言观色,到最后当她纠缠于“学佛的时候有定力,回到现实中又烦恼”、也就是如何才能做到如如不动、永不退转的问题时,慈师不再给予她解答,而是不耐烦地一遍遍地以严厉的语气重复:这是“法理颠”!就是“法理颠”!就是“法理颠”!
不觉到了九点钟,到了“散伙”的时间了,众人各自起身离去,有一对夫妻主动要求送我们回家,因为这对夫妻都是我的“顾客(患者)”,而且我把他们的“疑难重症”都治好了。
我在慈师和大雄师面前如此喧宾夺主高谈阔论已经好几次了,这对他们来说也许是一个定力、气度和涵养的严峻考验呢!因为慈师是名气很大的净土宗法师,我乃区区草民平头百姓无名之辈,而且并非佛门中人。
其实,我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清楚地知道证悟的方法,只是我自己还不想进去,因为我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进去就回不来也不会想要回来了。有人就此做过如下一个形象生动的比喻:
假如世俗世界是一个污浊不堪、臭气熏天的烂泥塘,人类的世俗生活好比天天在烂泥塘中挣扎求生的那些小虫子,从来没有到岸上来过。有一天某个小虫子偶然一蹦被它上了岸,才知道原来岸上这么干净漂亮而且有吃有喝,它回头往烂泥塘一看,无数的同伴还在那烂泥塘中挣扎呢!这时,你再叫已经上岸的这个虫子回到烂泥塘中去,它还肯回去吗?假如有一天这个虫子慈悲心大发,决定要让烂泥塘中所有的虫子都上岸来享受美好生活,所以它毅然又重新跳回到烂泥塘中,向它的同伴们描述岸上的美好景象,但是没有一个同伴相信它的话,因为大家世世代代都是在烂泥塘中这么生活的,从来没有看到过岸上的风光。也许偶然有一两个虫子半信半疑地跳上岸了,它们也不愿意再回去了。
我现在也还是烂泥塘中的一个虫子,但是没有一头钻进烂泥巴中,而是抬头看到了岸上风光。但是,习性、惰性和短视性让我不想也不能下决心上岸来。
三、饮水思源有福报,无缘大慈境界高
从红星文化大酒店回到家时间还早,靠在床上摆弄电脑,意外收到弟弟的短信,大意是:弟媳妇想赞助我五万元,让我买个新车,不足部分我自己补。
可能是她看我的车很老旧了(已经有十几年车龄),开着不安全或者没面子?
我不假思索地回复:暂时不需要,千里马还能用。
倒不是因为“无功不受禄”,主要是不符合我的消费理念。
车子的作用本来是作为交通工具,并不是为了显摆,我只是平时在乡下和金华之间偶尔使用,有个千里马已经足够了满意了,如果去外地出诊或讲课,一般都是雇主派车接送。
至于安全也没有问题,虽然这车比较旧,但是我花了几千元钱把该换的部件都换了,用起来得心应手,何况我自己就会基本的修理,而且有近二十年的驾龄(算上无证驾驶时间)。
但是,上次弟弟带回来一台他刚淘汰下来的联想ThinkPad X1 ,我很乐意地收下了,这电脑比我现在用的这台配置高很多,估计当时市场价不会少于一万五,上市时间还不会超过三年。但是,拿回来好久了放在那里一直没有时间去弄它,因为一台电脑要真正整到自己能得心应手地使用估计得一整天,我现用的这台电脑上次就花了一天半时间才摆弄好,也才用了半年时间。
金钱的使用,需要讲究其需要和适当,如果是毫无必要的奢侈浪费,那么即使用在自己身上也是于心有愧的,并不是自己的钱就可以任性;如果是确有需要而且使用适当,那么即使用在他人身上也是应该的,正如 《礼记·礼运》所谓“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
那天我从大田里挑了一担晒干的花生藤回家,快要走到屋后时看见前面一辆宝马车过去,从后面牌照看好像是弟弟的车,但是平时他回来都是从北面(付村方向)过来,不会从南面过来。
到屋后放下担子,一看果然是弟弟的车,回家看到他正和母亲聊天,我问他这次怎么会从南面过来?他说送本村的一个抗日老兵回来,顺便拐回家来坐坐。
原来,这几年弟弟他们每年都去看望全市尚在的抗日老兵,由他们厂里的基金会发给每个老兵伍佰元,整个金华市还有两百七十多个参加过抗战的老兵,仅此项花费每年大概要十五万元。这次抗战胜利七十周年,他们把这些抗战老兵接到金华一起搞联欢活动,我们村也还有一个抗战老兵,活动结束后顺便送他回来,据弟弟说我们村这个老兵曾经是黄埔军校(西安分校)的学生。
是呀!如果没有这些老兵们当年的拼命抗争浴血奋战,哪有我们今天和平安定的生活?作为后代应该懂得饮水思源,懂得感恩,让他们晚年生活有保障是很应该的。但是,这种事应该由国家政府来做呀!怎么由企业来承担呢?
弟弟说,钱由企业出,但是政府一些部门要挂名,比如宣传部、民政局、图书馆、报社等。呵呵!这倒是地道的“中国特色”!也罢,就当做企业家为大家为国家感恩吧!
对于个人,弟弟也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他经常听母亲提起小时候好几次生病发生危险,都是乡卫生院的王医生治好了他甚至救了他的命,但是,这个王医生终身未婚,属于晚年鳏寡无依之人。所以,这些年弟弟富裕起来后,想为王医生的晚年生活提供一些帮助,甚至专门到其老家澧浦蒲塘去寻访过,可惜王医生早已去世了。
我目前在经济上暂时只能“独善其身”,如果日后经济上真有余力,也愿意力所能及地做些“兼善天下”的事。上次有同学说想把我的两个配方拿去申请专利,我首先想到的是如果到时候真的能分享到专利收益,我可以设立一个中医药类助学基金,专门资助那些品行良好、有志于从事中医药事业但又家庭贫困的青年学子,为传承和振兴中医药事业做点力所能及的贡献。
虽然我现在只是过着一般的生活,但是觉得很满足、很充实、也很幸福,首先是自己和家人身心健康,其次是衣食住行都没有问题,再次是有自己感兴趣的、能利益众生的事情在做着,而且做到了相当的深度,享受着患者们不一般的尊重。
我也是懂得饮水思源的人,总是把患者们当做我的衣食父母来维护,虽然我为他们解除身体的疾病和心灵的痛苦,获得一些报酬来维持基本生活也是应该的,但是我对金钱从来没有过分的追求,只是随其所予地收一些礼物或诊金,而且有时候考虑到患者的实际情况,主动给我也推却不收。
比如刚刚今天上午去金华给四川过来的一个患者复诊,诊治结束临走的时候,患者从包里拿出一小叠百元大钞递过来,估计应该有六百或八百,但是我没收。
按理说,我自己开车从付村乡下到金华城里给她复诊,诊治加上来回要半天时间,还要贴上几十元油费,收点诊金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为了我这半个小时的望闻问切,患者要从成都坐飞机到上海,再坐动车到金华,看完后还要坐动车回上海,再坐飞机回成都,而且患者只是普通百姓。
其实,她的毛病程度虽然比较重,但是机制并不复杂,就这么一个普通的毛病,竟然在当地医院看了两年专家门诊,吃了两年的药(包括中西药)都没有好,而且医生告诉她这病好不了,必须一辈子吃药(好像是激素) ,西医给了一个病名叫“雷诺氏综合症”。
我才给她开了一次药方(吃了七副药),这次来复诊时从其脉象、舌象及自述情况来看都已经好了一半多(756、四川--刘某某--气实气滞所致郁热!!!心肾阴虚!!! )!
我问她既然在当地看过中医吃过中药,当地中医是怎么治的?她说主要是补气、祛湿。
我的天!正好南辕北辙了!我真怀疑他们有没有真正给她诊过脉?!这样不要说两年,二十年也看不好,而且有可能把人给看坏了!可能患者病情比较重也是被这两年的药吃坏的!因为这个患者主要问题正是气实气滞所致郁热!!!怎么可以再补气???其次的问题是严重的肝肾阴虚!!!导致唾液、眼泪、甚至白带都没有,哪有什么湿可祛?
我给她开的药方主要原则是破气、清热泻火,滋阴,正好与她们当地的中医完全相反!而且单是理气破气的药我就用了4种共120克!不但用药味数加倍,每味药的用量也加倍!
她还告诉我:当她把我的药方拿到当地中医学院的专家那里去转方时,人家说这药方是破气的,吃了要拉肚子!所以不肯转。没法用医保,她只好自费去抓药。
这专家居然还知道这药吃了要拉肚子,还不算伪专家。问题是:我这药方的作用本来就是要让患者拉肚子,目的是把体内热结从大便排出。
这个患者上次来金华初诊是由其表弟陪同过来的,同来的还有其表弟的妈妈。说起她这个表弟还曾与我有过一段时间的师生关系呢!
这小伙从读大学时开始自学中医,那年他在北京读研究生,临近毕业写论文的时候,不知为何想到要找个地方学中医,他先去北京的“厚朴堂”实地查看了一番。这“厚朴堂”是徐文斌和梁冬所办,每个月两堂课,每堂课两个小时,一年差不多五十课时,学费五万元,差不多每堂课一千元钱 ,即每人每小时的学费一千元钱。我在学堂的讲课费是每堂课两百元,差不多也是一个小时一堂课,十多个学生,每个学生每小时的学费还不到二十元,我自信讲课水平决不会低于他们两个人。
这小伙子从“厚朴堂”查看回来后, 又偶然从网上看到了我的信息,决定要找我学中医,在我并没有正式答应的情况下,他就冒冒失失地从北京来到杭州,在我家小区附近找了个合租的房子住了下来,我只好抽空指点他。但是当时我经常在金华,周末才回杭州集中给预约的患者看病,顺便也把他叫过来现场观摩,这样大概持续了一个多月,由于他母亲摔伤骨折,他只能中断计划先回四川老家了,我们的师生缘分也到此结束。
据他说,在老家时他自己已经开药给妈妈和表姐都治过,但是效果不理想,他没有把握,所以趁着到杭州办事之机带他表姐和妈妈来金华找我诊治。
其实,如果他学到了我的八分水平,根本不需要带妈妈和表姐老远地跑到金华来找我,这点毛病他自己也能治。他们这么远过来,还给我带来自家种的核桃、茶叶,临走时还在送给我的茶叶包里偷偷地塞了一千元钱,等我回到家了他才发短信告诉我。
四:万般世相隔眼看,娑婆世界似虚烟
今晚有闲,照例要上网看一些社会新闻,这是我业余消遣的主要方式,有些社会事件逗笑的效果比看喜剧好多了!散人我选几个博各位看官一笑。
笑料之一:
我们都知道:习大大阅兵,那是理所当然的,可以壮国威震倭寇。
但是,今天看到一条搞笑的视频新闻:河北某学校领导阅兵!!!
以前曾经看到过市委书记阅兵的新闻,现在连学校领导也阅兵,估计以后镇长村长也可以阅一阅村镇的民兵了。
不过,据说后来那个“阅兵书记”被查了,这显然是他自己不明智地“引纪委来查”嘛!看来这个学校领导也很快要到纪委报到了。
笑料之二:
我们经常看到游客在旅游景点的树上刻字,还有的是在石头上刻字,这次竟然看到有人在故宫的铜缸上刻字!
乖乖!不知道这对小情侣随身带的是啥工具?端的是“怀揣金刚钻,敢刻故宫缸”!
笑料之三:
南京一对情侣吵架,女子自己当街脱光衣裤全裸示众!
你猜是为什么?原来是因为男友不肯为其买“爱疯六”,她就真的疯了一回!
这真是:不给我“爱疯”,我就爱上疯!
类似的还有一个图片报道:
德州一女子看中一个包包,男友不给买,女子就跳入冰冷的河中,还好这污水河只有齐肩深,但是她就赖在河中不肯上来!
看来这女人的身体除了承担孕育后代、云雨欢爱之功能,还有要挟男人买手机买包的功能。
但是,不知道这两个女子想过没有:
你们想要挟的是男友,免费看戏饱眼福的是大众啊!
你们想要的是手机和包包,丢掉的是自己和男人的脸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