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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结束后,皖浙三日游

 

钱塘散人

 

 

一、 安徽诚邀约,实在难推脱

 

安徽那边多次探询邀约,我查了一下地图,对方所在地(滁州)就在南京附近,有高铁直达,单程不到三小时,还算比较近也比较方便,所以决定答应他 31 日过去一趟。

如果南京有熟人朋友,那么回来时在南京下车找朋友当向导转一圈,如果南京没有熟人朋友,那就从滁州直接到杭州,看看杭州有没有好玩的地方去转一圈,然后回金华。

客流量明显上升了很多,今天早上到金华高铁站还不到七点钟,候车室里的旅客数量看起来已经与疫情之前相差无几,只是大家还是都自觉地戴着口罩,而且 N95 占大半。

 

二、 诊毕日未晚,顺游琅琊山

 

我知道安徽滁州就是当年欧阳修被贬谪时写《醉翁亭记》的那个地方,此文第一句说“环滁皆山也”。

但是,在滁州站下了高铁,在站台上朝四周一看,根本没有山的影子!只见站台下面的田野中立着大大的广告牌,上面有醉翁亭的影像,旁边写着琅琊山国家 5A 级旅游景区。

患者儿子来接站,车子开进一个厂区停了下来,原来是个私营企业主,难怪开着不错的奥迪车。

看完病人才下午两点多,时间还早,我和他提起刚才在高铁站看到的广告牌,他立马表示带我去转转。

一路上闲聊,得知他们厂生产手扶拖拉机的柴油发动机,功率从十几马力到几十马力,七八十个型号,主要出口非洲国家。

到了琅琊山景区门口,下车往四周一看,果然周围都是低矮的小山,才明白欧阳修文中说的那句话是站在这里看的,看来那时的滁州就是现在景区门口的这一小片地方。

订返程票时遇到一点麻烦,由于这些天是单位开工返程高峰,滁州到杭州的车票售罄,滁州到南京的车票也售罄,景区出来坐在车上一直搞这事,直到五点多才搞定,最后的方案是:联系顺风车从滁州到南京南站,然后坐高铁回杭州。

上了顺风车,把手机闹钟定在七点钟,然后就在后排座上睡觉。到七点钟醒来时,一看才开到南京郊区,路上很堵!我有点担心,问驾驶员七点五十的车能否赶上?他说差不多,导航显示七点半能到。果然,七点半就到了,正好赶上。

 

三、 杭城寻诊室,散人似白痴

 

我在杭州住了这么多年,今天上午想进城找个临时诊室,竟然像刘姥姥进大观园!

前两次都是到西湖边南山路那个小旅馆,今天洗漱洗澡吃完早饭到那里已十点多!

我记得前两次房价都是一百七十,今天前台说那是疫情期间,现在房价两百七十!

手机上找了找,一公里附近定安路有个如家快捷最低房价一百五十,又打车过去。

到那里一看最低房价两百八十,手机里再找附近有个如家快捷最低房价一百四十。

这次我学聪明了,先打电话问,对方说那是手机上下单的价格,现场价一百七十。

但是我手机下单从来没搞过,不知怎么搞?对方让我过去,说是可以现场给我搞。

手机导航步行、问路、拐弯抹角走了很远,才找到定安路地铁站附近的如家快捷。

服务员拿我的手机摆弄了好一会才下单成功,显示一百四十的实际还是要一百七!

好吧!两百七减一百七再减二十元打车费,打车加步行找了两个地方省了八十元。

约了四个人,临时又增加了两个,看完后 C 会长接我去给 H 总一家三个人看诊。

C会长临时决定明天陪我去温岭给他父母看诊,温岭 C 老板说有几个朋友也要看。

本来明天下午金华约了江西患者,估计回金华要晚上了,只能让他改为后天过来。

还有明天河南郑州患者自驾车来金华,估计他后天才能到,不需要更改原定行程。

我今天上午出来时还拎着两小盒东西,明天只能带它们去温岭转一圈再回金华了。

除了电脑包我经常丢东西,但愿不要弄丢在温岭哪个角落,里面都是好吃的零食。

 

四、 温岭患者多,有点难倒我

 

昨晚一点多睡下,今天早上六点多起来,八点多才写了四个药方,C 会长来敲门了,快速收拾完一起到高铁站。

高铁到温岭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还有五个药方应该能在车上写完。

今天温岭临时增加病人,估计今晚要住一宿,明天上午才能回到金华了。

中午到达温岭,本来按计划给 C 会长父母看完,再给 C 老板的几个朋友看看。

由于临时增加病人,实际上从中午到达后一直看到晚上十点多,一共看了十五个人。

还好本来想看的一些人喝了酒没法把脉,临时给我减轻了任务,否则要搞到十二点。

送我去酒店的 W 女士说这样也好,如果全部都看完就太累了,这个时间不会太累。

晚上十一点多,C 老板的亲戚看到朋友圈,临时决定明天上午来酒店找我看诊。

我是明天早上九点钟的火车,八点多就要从酒店出发,金华那边约了外省患者。

我看一个人最少半小时(不包括写药方),只能把原定起床时间再提前半小时。

 

五、 临行再看诊,还有好多人

 

今天早上七点多,昨晚临时约的患者敲门,打开一看是夫妻两个,心里一愣。

我以为妻子是陪同前来,询问后才知道两个都要看,还好我留了半小时余地。

房间里只有一个小桌一个椅子,我坐着患者就得站着,患者坐着我就得站着。

为了避免影响脉象,我让患者坐着,女士想出妙招:搬来床头柜给我当座椅。

看完两个病人,匆忙吃完早餐,走到大堂,正好看见老板走进大堂来接我了。

昨天 C 会长说今天应该还是那个驾驶员来送我,让我把两盒东西留在车上。

所以今天老板又特意拐到厂里去取了我的两盒东西,还好工厂与高铁站顺道。

C 老板说我这次来得匆忙,他自己老婆都没有通知,本来还有好多人想要看。

因为昨天 C 会长告诉他那边只看两个人,三点多就结束,实际看了七个人。

结束时已经六点多,看完厂里六个已经九点多,进城再看两个人已经十点多。

因为城里朋友要看,只能住城里,他怕老婆晚上看太晚,早上又怕她起不来。

他说厂里装修了客房,下次就住厂里,离高铁站很近,最少可以多看一个人。

他说疫情结束了,以后出诊会方便很多,而且现在温岭有直达金华的高铁了。

以前金华到温岭要在温州转车,虽然不需出站,但是要绕路转场,挺麻烦的。


这趟车直达金华,不需要在温州转车。

但是到了温州南站时,旅客需要全部站起来,列车员过来把所有座椅转动一百八十度,换了一个行车方向,应该是走新线路。

 

六、 现在教育好,孩子素质高

 

在乐清东站,我前面的座位上来两个年轻姑娘。

我正前方位置的这个姑娘想往后调整座椅斜度。

她看我在用笔记本电脑,没有鲁莽贸然调座椅。

她身旁同伴转头来对我说:叔叔,她调下座椅。

可能她们看过调整座椅损坏笔记本赔偿这新闻。

我感叹现在小孩子素质真好!学校父母教得好!

前天在杭州定安路,我向路边两个小男孩问路。

两个孩子中学生模样,打开手机帮我找目的地。

找到了我要去的地点,又耐心地告诉我怎么走。

 

七、 温岭中医痴,但愿成大师

 

这次温岭之行,无意中得知一件事,让我意外、感动、赞叹!

昨晚送我去酒店的女士告诉我,她先是去找温岭本地的医生。

这个医生告诉她,像她这种情况最好先找金华的周医生看看。

意思是她的病情机制比较复杂,最好让周医生从整体上把握。

女士听他这么说,去年就想来找我,由于疫情耽搁没有成行。

她称呼那个医生时用的是昵称,我不知道她说的这医生是谁?

我在中医界属于“独行侠”,平时从来不参加各种行业组织,

也从来没有什么同行交流,所以听到此事让我感到有点意外。

一般情况下,文人相轻、同行相妒,嫉贤妒能这是人之常情。

这个医生竟然有如此境界和雅量,道行可嘉,医术精进可期!

等她说完后我再次询问,才知道原来她说的是温岭的某某某。

此人本来学西医,后来又自己学中医,据说是个“中医痴”。

因为他发现很多问题西医没法解决,但是中医都能有效解决。

曾在湖南中医药大学进修获得文凭,现在是台州某医院主任。

我所以有印象,是因为他曾经有几次来厂里现场观摩我看诊。

 

八、 大师住小店,因怜患者难

刚才有杭州患者女士看到我的朋友圈后发来微信:

周大夫好,刚看到您朋友圈,您每次过来给大家看诊,找酒店比较费神,以后您在杭州看诊的地方我帮您定吧,我平时在公司也负责会议方面,酒店就餐比较熟悉,这样您也不用到处找了(龇牙咧嘴表情包)

散人答:

不好意思劳动你。

另外,我需要特意去找那种便宜的旅馆,贵的我承担不起。

我估计让你去找肯定都要找贵的,这是公司会议和接待的通常做法,因为需要讲究排场来体现公司的档次和实力,而我只是临时看诊要求价格实惠。

女士再答:

我可以帮您找便宜的,我来买单好了,就当是我的诊费好了。

散人再答:

好吧!那就有劳你了!先谢过了!

 

有深圳患者女士发来微信说:

我觉得哪个患者要请你过来应该懂得主动帮你定酒店才是。

(注:她是新患者,不了解情况)

散人答复:

那些官员、老板肯定都是自己会安排看诊地点的,订酒店或者到对方的公司、办公室,他们本来也喜欢一个安静私密的地点看诊。

普通患者(比如工薪族)一般没有这个财力,如果这样做对他们来说成本太高了,他们承担不起,让他们破费我也实在过意不去。

以前我是让这些人到家里看诊,有时家里客厅沙发上坐满了就坐地板上,或者有些患者干脆横七竖八地躺在地板上(可能是没力气),有的让他们八点钟以后来,结果七点半甚至七点钟就来敲门了,我们还在吃早餐。

家人是学佛修道的,喜欢清净,去年开始她不同意我再把病人约到家里来看诊,我就在外面找个便宜的旅馆(如果需要住宿)或者找个茶室,其实我还是用诊费订的,这样既免去了转场的麻烦,又减轻了患者的负担。

 

九、 点穴嫌麻烦,新冠懒人株?

虽然我不敢确定自己得过的是不是新冠病毒“懒人株”?

但是这次出诊回来后发觉在给人点穴这事上确实变懒了。

以前无论男女老少官贾名流的玉足还是贩夫走卒的臭脚。

只要脉象中确定需要点穴的患者都会认真亲自操作示范。

这次有些人按脉象需要点穴都发说明让他们自己回去点。

手指上的穴位还点过几个脚上的穴位冬天脱鞋太麻烦了。

 

 

后  记

 

记得今年农历正月初一,回想三年疫情、半途人生,感慨万千。

给自己的蜗居陋室写了一副春联:

 

真才学,直性情,好为天下闲操心。

 

善岐黄,通易经,妙观世事察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