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学的真实面目》摘要
摘 要:
佛学是门活活泼泼的学问,本来就应该同现实生活打成一片,如果仅仅蜕变成了宗教的仪式或形式,或杂揉一些原始民间信仰中的迷信色彩,这根本就不合符佛学的本来,这同“魔”(假言)就不会有什么分别了。
我个人以为,针对如今的时代大背景和众生心性等实际情形,佛弟子若真想为佛教增辉或正名,首先就要明白修行不能耍把戏和执取一些刻板的形式,关键要在于当时的那个“心意”生得是否纯正。若没有这个纯正,一切都是白搭。另外,佛门中的某些弘法者即便已深谙佛学之核心义理了,予世法也要一定要学会融通,应当了知许多缘起,懂得真正的善巧方便才行。
时代在变迁,文化也在变迁,人心也在变迁,若是仅仅恪守或迷信宗教的形式、方式,没有心性之提高,没有实际修证,只执著于概念名相上的是非对错,大家学佛也就学成了佛迂腐子、佛呆子,完全远离了佛学本来的核心义理,我们的修证就不可能有进步。
佛法是心法,佛弟子千万不要仅仅活在一堆观念和符号里,或只知道拿这些东西去“衡量”他人,我们恰应该多要求自己,得努力将这些东西化成我们自己的心性、还原成我们自己的本能才对。真正信仰佛教的人,一定要以正知正见冲破宗教的“桎梏”,最基本的修行态度和生活态度只应该是不断提高自己的心性,超越自己的局限,完善自己的人格,专心如法地修证,最大程度地利益众生,否则的话,他就是一个伪佛教徒。
在未亲身证得实相和成佛之前,我们只可以借用一些佛学的法义去理解实相的含义,按佛门的概念说这叫“解悟”。须特别说明的是,解悟只是证悟的基础,它与证悟还不是一回事。
比如我们找“风”的相状何在?如果不见树上枝叶摇动,或者不吹在人的身上,谁又会知道有风呢?这也可以说虚空(比喻为空)借物而显其用。变者是相,不变是性,性相一如,性即是真如实相。换言之,不变的是体(根本),变的是它的用。虚空无形,实相无相,都借“妙有”而显其用,借“妙用”以显其“功能”。因此,空性无相无形,它是借我们的见闻觉知的作用或功能而以显其“存在”。因此才是空有不二,性相一如。
我们应该明白,并未有一个远离一切事物的东西叫做“实相”或空性可以供我们证入,供我们去觉知。实相,乃是这个世界一切存在、包括我们自己的本然面目,与我们自身及能见闻觉知的一切事物不过是一体多面,从未分割,亦不能脱离。
依常规概念,所谓哲学,即是关于世界观的学说,是自然知识和社会知识的概括和总结,其根本的问题是思维与存在,精神与物质的关系等。如此种种,在佛家看来,却总有着一个核心问题是不容回避的——人类若是事先弄不明白自己的大脑及思维之机制与属性的话,自然不能依此去洞悉清楚客观物质世界或存在之本来。
在佛学中,“心”是怎么一回事?如何才能知道“心”?等等都是切实要去实践、要去证悟的事。若无一定的理论与方法指导,我们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洞悉“心”之本来。不知“本心”,而糊里糊涂“动用”它所起用的产物——即用思维心去认识自己和世界,肯定不能究竟圆满。即便有些智慧与成果,也是一种相对而言的东西。
一直以来,世俗哲学研究在分类上总将佛学定义为“唯心”,这实在是一种不应该的谬误。佛经中的确说道:“三界唯心,万法唯识”。然而,佛学所说的此“唯心、唯识”与哲学的那个“唯心主义”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哲学和世俗中所称说的心,不过是佛学称为妄心、意识心、思维心和凡夫心等名称的东西,佛学从不认为它是宇宙万有的根本。恰为相反是,佛学认为这个意识心的作用是表相,具有欺骗性,所以它的功用并不可靠,如果执迷它就会犯脱离客观真相的主观错误。而佛家所说的这个“真心”,即是指见闻觉知的内在与外在之主客统一体(还是空有不二),它不但包括能够思想认识的主观部分,同时也包括这个主观部份所相应的物质世界之存在部分,认为这个统一体是本然之真如实相的一种“妙用”。名相虽同,其本质含义完全不同。
在佛门中,基本的修行之具体用功即是训练“无念”(体认、熄灭、转化那个妄心)。但这并不是叫人当木迂疙瘩,这个无念不是指麻木的无知蒙昧状态,恰是了了分明,却不升起妄念执取,就象大圆镜一样本然地映现一切(“妄念”即镜上的尘灰)。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总是想弄清楚自身及世界的本来面目,以及处理好自己同世界的关系,可我们往往却忽略了这个“心”的本来面目。其实,“心”的本来面目就是真如实相的体用一如,它没有主客观,它的“体”就是圆融的一切,它起用时则为心识。所以一切都是真妄不二,关键是要实际体认和证得。心识升起功用时,相应出了一切存在之现象。实则上,我们一直都仅是以“现象”去识别出有与无,真与妄、虚与实,好与坏,生命与非生命,我与他(物),以及种种对立与差异。
其实,这一切现象的存在极有可能超出我们意识心见闻觉知(所以佛门又称之为肉团心)所能识别的范围。意识心仅是“真心”在特定的生命现象中(譬如人这种生命现象的存在)所“显出”的功用罢了。所以,只知其“功用”而不体认其“本质”是不会证得智慧真理的。诚如我们以这个意识心去想象或论证宇宙的大小边缘,永远都不会有实际的结果一样,因为这种“运作机制”根本就是“先天不足”的,一切二元对立均是由分别“心识”假借外物为“参照”的主观产物,如此,宏观微观、大小两极均是无限无极的虚妄延伸……
一个打开了人体以及生命密笈的人,自然会打开宇宙万物万有的秘密。
常规状态下,我们把自己的生命、心识,同宇宙以及这个世界的一切实行对象化是错误的。我们与世界本来就是一回事,一通百通,弄清一滴水的秘密,我们就可以搞清楚所有的水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本末倒置呢?寻找世界的一切秘密,最易下手的是以我们自己的身心为切入点,这很方便,非常切实可行,很普通很平实,人人都可以试一试。其间根本没什么玄奥和迷信,只要我们懂得这个道理后,再在这个道理的指导下做一做实践就行了。
一个人倘若真的想对自己的生命负责,想真正的自爱和热爱这个世界,不愿枉活一世,想得到存在的终极真理和秘密,想超越一切不由自主的苦痛和生死形态上的升灭,唯一的选择就是如法修证佛学。唯有这样,我们才可能对自己的生命有一个完满的交待。
一切佛法,一切修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只要我们“心”不随现象外境的升灭变化,生起妄识的差别作用,我们的“八识”即是真如了(归位了)。要知道,一切外境和现象都是真如自性依缘而起的“浮尘光影”,都是“千江月”,我们千切不能以幻为实。
我们正因为有这五蕴之身,才会有“我”之生命活动,才会觉得“我”不完美,想修行,想自主生死,想解脱自在,想得到智慧与觉悟。
一切佛法,一切修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只要我们“心”不随现象外境的升灭变化,生起妄识的差别作用,我们的“八识”即是真如了(归位了)。要知道,一切外境和现象都是真如自性依缘而起的“浮尘光影”,都是“千江月”,我们千切不能以幻为实。
所谓罪业就是泛指一切不良业力和习性,它不过是修证菩提的一种暂时的障碍罢了。一切在于我们对自己的心灵的把握与改造。宇宙间并没有一个超然万物之上的审判者和执法者,含有罪业因子的心识会自然感召一些不好的东西,这就是所谓的果报,正如电脑贮藏了不好的信息与程序一样,自会有一定不好之事相与之相应。只要清洗、净化好了“心识”中的业因,自然不会有业果相应。
正因为业没有自性,所以善业也不可执取。但善业又是一切的根本,它是转化恶业、积累智慧资粮的必要手段。“善”同时还是世俗社会和各类宗教都奉行或推崇的一种道德伦理之规范。基督教讲求博爱、和平,提倡爱心、善举与忍让。道家的社会理想是天人合一、清净无为、求太平、济世渡人,佛教主张众善奉行、利益众生,视利他利己是一回事,没有人我之分别……其实,所谓的去天国也好,成佛、求道也罢,都以“善业”为根本。诚如道家主张的那样,“唯有善为入道之基,不可不积善”。
再则,我们避开世俗道德伦理的需要而讲,积善利于我们的修行清净无碍,但它是修行成功的必要资本和手段,并不是我们终极的目的。所以,所谓“善业”、“罪业”、“魔性”等,都只是一种暂时的状态,都是可以改变的东西。由于一切都没有自性,从这个意义上讲,“罪业、魔性”一点也不可怕,它仅是指一种获得觉悟与真智慧的暂时的障碍,同时也极有可能减少我们在世俗生活中的福德,但它绝不是一种一成不变的东西,通过努力人人都可以减少自己的障碍,增加自己的智慧与福报。
修行就是尽可能地创造条件减少障碍,就是为了“消业”,洗涤心性、消除一切不良的业障,不断地积累善慧资本。消业即是灭罪,灭罪首先是远离罪恶的业因(使罪业升起的原因),其次是不受罪恶的事相(果报)。根本上讲,罪的业因也好,善的业因也罢,都在于我们对自己心灵的把握与改造。心中有罪恶的业因,必有罪恶的事态相应。《华严经》上说:“罪性本空由心造,心若灭时罪亦亡。”
罪心灭除,罪的事相就无从根植。没有那样的心(识),便没有那样的与之相应的果。因此,从终极意义上讲,当我们完全地转识成智了,成佛了,便是彻底消业,彻底灭罪。
在日常中,一个人洗涤、纠正好了行为、心灵与思想,他便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业障。我们纵然业障再大,我们仍旧可以努力地“转识成智” 。
故我们业海无边,唯有如法修行,我们才能挣脱业力的大海,自主生死,智慧解脱。
我们永远记住,我们随时可从眼下做起,因为八识“能熏”,我们尽管以好的信息去熏染它、改善它。在八识对应事相的“显性”和“隐性”之间,不仅有无穷的改过自新的机会,更有无穷的修行成功的机会。
世上没有一成不变和独立存在的东西。事实上,心灭之后(实际就是转识成智),业因就不复存在,人会自然趋吉避凶,就象接通了一种好的能量场、信息场一样。美好纯洁的心灵自然与祥和的东西相对应。只有那些伪气功或邪教的迷信言说,才会把人的障碍夸大,说罪业是一种具体的实相,说什么魔永远都是魔。其实一个正心的人,一定会百毒不侵、百邪不染,因为他把握好了自己的心灵,当然就能把握住自己的命运。
我们本来就俱足了一切的可能性。只要我们努力进取、如法修行,攒足善慧功德后,去证得这个真如实性,我们还有什么罪业、善业的虚妄之别呢?
业力是众生不由自主六道轮回,生死无常的动力,下地狱也好,上天堂也罢,仍旧是相对而说的一种东西,它仍然是一种暂时的升灭。而我们自己才是这一切的谛造者、见证者和承担者。当一个人的心识修到“无漏善”(即致善、彻底的善)的境界,即是彻底灭罪。正因为我们不好我们才要修行,才要“灭罪”,才要尽一切可能取得进步。因此,修行人不要惊惧什么罪业,不应把它想得玄妙深奥,更不要听那些邪教法师耸人听闻的说法,什么我们的罪业已重不可赦,须靠他帮我们转掉大部份,否则他能把我们“神形俱灭”,他还可以把“世界末日”拿掉或向后推移——想想看,真有这样可以主宰我们同这个世界存在与不存在的万能主宰者、创造者和发明者吗?物质与能量的“本来”是谁发明创造的吗?
我们的真如佛性无有生灭,它就是本来。有生灭的只是我们的生命形态,所以这个形态又叫报身,因业力而报得。我们本来就同这个世界是一体的,罪业也好,善业也罢,只不过同报身的生灭有关,同这报身一样没有自性。佛弟子永远记住,我们的真如实性同世界同诸佛是一体的。有灭则有“创造”。可谁是创造者?谁又是创造者的创造者?事物生灭仅是现象与相状,世界本身就是运动、变化和发展的。遍宇宙、遍虚空、偏所有的空间,我们原本存于其中,还能灭到什么地方去呢?
我本人向来对所谓的鬼鬼神神没有兴趣,我也不害怕什么所谓的“魔”,我只知道一切众生都平等,且与诸佛平等。作为一名这个世间的凡夫,由于没有足够的智慧与觉悟,因为隔阴之迷,我只知道我们这种形态的地球生命是怎么一回事,同时还知道,我因为无明所造诸业,一直在轮回受报,生生世世,我已在不同业力所对应的空间呆过无数的轮回,但蒙佛菩萨传法的恩泽,几生几劫不是听闻过佛法(已播下道种),便是已修证过佛法(只不过不够努力没有成功)。但是今世,八识中的这个种子又成熟破土了,因此我又开始修证佛法。而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这么一个种子,虽埋得有深有浅,但纵是埋得再深,障碍再大,这种子,注定都会有成熟破土的那一天。
众生皆有佛性,自性是佛,这已注定了我们一切的机制和属性。
日常中,我们很容易就把我们这个三维世界存在的东西视为正常的状态,并天经地义以之为感受、判断和识别一切的标准。其实那些所谓鬼鬼神神等等,只是另一些生命形态的存在罢了,同我们一样,都是一种存在。从根本上讲,同我们平等。都是有情众生心识感召、变现和报得的客观现象。因为我们不能识别和认知另类的生命存在的方式和属性,以及存在的环境和空间维度。故而心生恐怖或想当然去妄下定义。以我们惯常的思维,不是迷信这些东西,便是武断地斥之为虚无和不存在。这都是固步自封、刚愎自用的表现。
一切生命的存在,都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偶然性,凡事有因必有果。凡认为出于偶然或无缘无故地诞生什么、产生什么,那才叫迷信和愚昧。其实,不合我们人类常态下的东西(比如神通),根本没什么稀奇,众生原本就具备通达一切的功夫,只不过不识本心,迷失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暂时没有恢复罢了。我们往往固执地以为我们并不具备这一切,故而才将鬼鬼神神和另类空间的一切视为“神”,觉得玄乎和不可思议,往往不是迷信这一切,就是将这一切贬斥为迷信或虚无。
无论是人,还是鬼鬼神神,一切的神异功夫都只是一种修行的附产品,都是生命本来就有的一种属性或机制,那不应该是我们修行的目的。同智慧一样,神通也有层次和高下之分,心性不干净,智慧就不会高,神通的层次也就非常的低。在这个世上,有些人即使有了一点小神通,大多除了求名敛钱、妖言惑众、招摇撞骗以外,往往干不成什么正事,最终神通会消失或没有好下场。释迦牟尼早说过,向佛门求福为迷信;向佛门求术(神通)为邪信;只有向佛门求智慧才为正信,才能脱离六道轮回。
生命种类如此纷繁多姿,宇宙万物这般复杂多样,其最大的秘密在于众生的心识状态,因为它直接决定了每一种生命的智慧层次及其所对应的空间维度。众生的心识就象是一切信息的接收器和发射器,也是实现和连接一切现象的终端,但这些“时空”又没有一成不变的固定模式……从相对层面上讲,正因为心性标准(心识的状态)与智慧的不同,众生的生命才会形形色色、千姿百态,才会报得不同的空间所依存。而宇宙世界一切的本相就是真如实相,并非差别妄识下的一切二元属性,它本来无大小内外,无时空,无人我、无物我,象太阳一般如如不动,无有来去。一切生命、一切心识、一切现象、一切维度的物理世界都是它的“用”和“显”。
在众多的生命中,“人”实在是沧海一粟呵。所以佛门才说,我们只要如法修行,转了正报便可转依报。比地球更加美好殊胜的空间实在是多如牛毛。许多人恐惧死亡,执著于肉身之得失,以佛学的生命观来观照,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恐惧的。因为死亡只是一个环节,肉身只是一个暂时的现象(因为无智慧,加上因五蕴的肉身遮蔽,才会有隔阴之迷)。我们执著于本身就不必执著、不可执著的东西,甘被假相牵着走,我们当然就苦不堪言了。如果我们不修行,不如法净化自己的心识,不能转识成智,那生生世世都可能会造作各种业障,自然活着时要感召许多苦痛,死的时候不良心识还会作崇(其贮藏的不良信息或“程序”太多了),使我们苦痛不已。有濒死体验的人就知道,心识会变现感召出各种相应的境界,我们若被这些境界缠住就解脱不了,我们就同这些不好的空间相应了。
其实一切“相”都是我们自性所显现的,不是自身以外另有实有的一个佛净土、天堂、阎王殿、地狱、或冤家宿主。一切都无自性,当心识干净,“识”转成了澄明的智慧,就不会感召这些。所以佛门才说心外无法,法外无心。假相不实,唯业所现,唯识所变,都是业力、心识所变现的。只要我们心识真空净了,这些境界就消失了。只要心里不空净,着相,造业,就会出现这些恐怖景象,遭遇种种身不由己的果报。心灭罪灭,如果我们心安宁了,不再执著了外境外缘了,死亡时就会现圣像、佛像,往生到更高极的空间(佛门叫净土)。如果我们心里彻底空净了,连佛像也不可得,则是“归位”真如实相了,因为真如法身是无形无相的,将是大智慧觉照下的一片澄明寂静,那我们就成佛了。
释迦牟尼一类的众生又叫应身佛,这便是真如的妙用,这个应身佛传授佛法,也只能通过人的五蕴、六根、六尘可以识别的方式才与我们众生达成联系,取得沟通,形成认识和对话的可能性。所以作为应身佛的释迦牟尼示现的仍是拥有五蕴六根的“肉身”,与我们无别。万法圆融,绝无非此即彼之二元对立,一切都本然相应相契,诚如水中之鹅卵石一定会圆而细腻一样。佛法的听闻者,修持者,以及传授者,都离不开五蕴、六根、六尘和四大、八识。这就叫相应,是真如无相无不相,是存在之机制本然如此。
比如说众生著爱美和崇高,佛菩萨必得庄严美好、威德之相,处处与世俗的接纳性不相违背。再者,藏民过去信本教(一种原始的鬼神信仰),信奉邪师邪法,如遇冥顽不化,心魔教重的众生,为了降魔和震慑住人心中的魔性,佛门则又是“不依霹雳手段不显菩萨心肠”,佛菩萨往往还会现恶相或大威德相,恩威并重地救渡众生。所谓佛菩萨入人道为人态,入地狱为鬼形,入畜生道为畜生形。总之,随类而显现,不可能是那一类空间生命形态外的一个另类,因为另类永无接纳的可能性。
任何派别的气功,只要修习者打坐“入静”状态久了,身上的“气机”就会启动,就会有“气”的感觉,“气”自然会在体内自动自发地流动、旋转等。有时也可以用心理暗示或意念刻意引导它的方向和走势。这本属于一种正常的生命潜能的开发,它是合符人体科学的东西,是任何人练气功时都可能会遭遇到的很稀松平常的客观现象,
佛门常说万法唯识,换句话来讲,就是我们有情生命的本质在于“心物一元”。这个“心物一元”,真不知搅混了多少人的知见——人们头脑各自有自己的“上帝”,都有真实不虚的“神异”,大家执迷不悟地各为其主,认为只有自己的这一种“上帝”才灵验,别人的都不对都不行,我自个的这一个才正确才灵验。因此,千百年来,在概念名相上谁也不服谁,争论不休。其实说穿了都是浪费口舌,它不就是心物一元的一种体现?都是“真如”起用的结果。所以大家都对,但都不全对。一切师傅,一切圣贤,一切宗教,无一不是建立在“信”的基础上,信得切,效验强,其本质是心物一元。其实,世界的法性本来如此,我们的自性本来清净圆满……不一定非依什么佛、真主、上帝或师傅这种语境形式或概念名相才“灵验”,才正确无误。当我们在本质上明白或体认了这一点,那无论信仰什么,我们都不会再有迷信和盲从,当然就不会走火入魔了。
凡是入静,都会有“相”,心灵相对寂静时,蕴藏在八识中的许多信息(有时是生生世世的信息)会在六根上进行各种各样的反应,八识仿佛就象一个写了一切信息与程序的电脑“芯片”,什么可能性都会出现。因此,我奉劝那些炼气功的朋友,随时牢记一句佛门的名言:“凡所有相,尽皆虚妄。”
无论真假,我们都不要执著于色身六根互动时的各种表相上的反应,因为我们智慧不够,往往无法辨别、体悟它们的真假和因缘。一切都可能是自以为是、想当然地在作判断。因此佛门还说过,修行者任何境界和状态来了,均要“不作圣证,不求圣解”。这并不是要我们断然否定这些中间境界和状态,空并不碍有,空有一体,这只是要我们当下体认一切事物都没有自性,法性为空,都是真如的“用”和“显”,心不空净有“识”才有“相”,修行的根本目地是要彻底“转识成智”。一切是非并不在于事相,而在于心的不离不著,即心不染著也不回避,如是而已。
总之,一定不要太在意这些六根之反应,更不要有什么自我心理暗示,一切“好相”和“恶相”,均要平等看待,训练自己不生欢喜和厌离,将一切相都视为自性的一种客观显现。不离不著,既别刻意迎奉,也不要起心逃避,一念觉知回转过来就行了(比如继续守丹田或观像等等),一切尤如雁过湖面,来了去了,如此而已,别生出格外的心念即可。这样,我们就不会走火入魔了。所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就是这个道理。
客观地讲,我自学佛以来,也经历过一些所谓的神神怪怪之事,许多练气功者经历的“神奇”我自是见识过,什么见光闻香,治病健身之类实在不稀奇。生命本然如此,人本来就有这些潜能,修习入静本身就能感通一些状态,我确实不会大惊小怪。我的态度是,既不否定也不执著。因为这一切并不是证得什么智慧和觉悟,不过是开启了一点人本有的潜能而已。单从人体生命科学的角度讲,人体即小宇宙,一切都可以自给自足。
大家好好读一下《易经》等相关书籍就明白了,算命求签是根据一定数理变化来对应人的命运,肯定有一定的道理。但三世因果,瞬间还有因果,生生世世那么复杂的因果,谁能测出来呢?测出来又怎样?即便测出来了,我们却不能改观自己的命运,除了徒增苦痛与烦恼,那又有何用处呢?一个人不从心地上完善自己,他就无法从根本上改变自己的命运。这世上肯定有因果轮报,出世间与世间的原则都一样,正如我们触犯世法一样要受法律法规的制裁,要负责任,一切事物均有其存在的规则与属性,世间法也好,出世间的法也罢,有毁犯必有果报。
大家好好读一下《易经》等相关书籍就明白了,算命求签是根据一定数理变化来对应人的命运,肯定有一定的道理。但三世因果,瞬间还有因果,生生世世那么复杂的因果,谁能测出来呢?测出来又怎样?即便测出来了,我们却不能改观自己的命运,除了徒增苦痛与烦恼,那又有何用处呢?一个人不从心地上完善自己,他就无法从根本上改变自己的命运。这世上肯定有因果轮报,出世间与世间的原则都一样,正如我们触犯世法一样要受法律法规的制裁,要负责任,一切事物均有其存在的规则与属性,世间法也好,出世间的法也罢,有毁犯必有果报。
佛法中的有缘人,指的就是闻、思、修佛法机缘已经成熟的人。所谓机缘成熟,不过是指外因须得通过内因才能发挥作用,是种客观现象,并不玄乎。佛又不是什么万能的主宰者和创造者,否则他不如直接把我们变成佛岂不痛快省事?他干吗要如此辛苦地讲经说法一辈子?正因为世上没有这个“万能者”,我们才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才需要如法地修行。试想,这世上如真有个创造一切的主宰者,说明他很不慈悲,因为他也创造了魔性和苦难,那我们岂不就成了一种被创造的牺牲品?一种游戏的附产品?再说了,他不能将我们“创造”得同他一样,这个世界也并不曾因他的“全能”而得以改观,可见他也不是万能的了。
佛有三不能,第一佛不能替众生转定业,第二是佛不能渡无缘之人,第三是佛不能渡不信之人。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任何外因必然通过内因才能发生作用。对于我们而言,佛就是外因,他确实渡不了无缘之人。
当然,佛门常讲“诸行无常”,因缘不是一成不变的东西,世上绝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一切都在运动和发展着,我们只要有一颗渴望真、善、美的心,有着终极意义上向往获得智慧与真理的追求,我们就是“有缘人”。当机缘与因果成熟了,自会对佛法生出向往和信任,自然就会被正法接引。无缘不是绝缘,只是当下无缘,一切都是变化的,人的成长和价值取向更是同样如此,因此,关于有缘无缘,我们也不能以眼下暂有的现象而轻率地下定论。
佛门在述理上有时会将佛菩萨及其境界人格化、世俗化,仅是为了让求法者生出信心、恭敬心和求道之心。初学者千切不要仅仅执迷于那些假言和事相上的具体描绘,应明了这一切背后的核心义理。
我们人人都有着一样的佛性和潜能,人之间只有暂时障碍上的大小区别,但只要我们一念回转,从当下努力进取,我们一定可以成功。生命有无明,但不生不灭,升灭的只是形态、形式,万法不增不减,相应之处就是菩提。正因为每一个人的凡夫心(意识心)不同,佛才要因时制宜、因材施教、善巧方便地实行救渡。
假如一个人又想修行,又舍不得五光十色的现实世界,这种人当然就只能修一点人天福报,也仍旧会在六道轮回中存在。
修行成功的基础,首先在于我们是否真有出离心。不过,我们千万别误会了这个出离心,所谓出离心,并不是指心态上遁世或回避现实。而是指发自内心不愿再参与六道轮回,想求得智慧解脱。如果我们没有出离心,那佛也渡不了我们。内因不在了,外缘就无法安立。当一个人法缘成熟了,他一定会生出真正的出离心,他肯定要追求解脱自在,他自然就会希望拥有同佛菩萨一样的智慧和快乐。如此,他便会对佛学生出信心、信解,必定会认真如法地修行。
不过,我们更要明白的是,修行本身也是一种矛盾的统一,有了出离心后,修行的下手处却又是“入世”的。进一步说,就是一个修行人根本不要分别什么出世入世,正因协他不能回避一切世俗中的因果,他当下就可以如法实践佛学,一切事,一切人,一切时,一切境,一切物,都应该成为他修行的好道场。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离此到彼不是真修行,真正的修行者之心态一定是活在当下的。我们任何一个佛弟子都应该活在当下,予万事万物中磨砺心性,尽一切可能完善自己,利益众生。
我们自己努力行持用功就是为了完善自己,这叫“自觉”,利益众生是为了接引众生“入道”,这叫“觉他”。自觉和觉他是一体不二的,这是大乘修行行菩萨道的显著特征,也只有行菩萨道我们才能得到功德的大圆满。要知道,从本质上讲,渡人即是渡己,并非是有一个众生,有一个佛,有一套法令或意志,硬要威逼我们不问青红皂白地“利益众生”或“攒积功德”。是修行的这个本质是要以“舍”小我来救“真我”。因为这个“真我”是我与众生同体的那一个“大我”。想修行成功,咱们就得如此这般。试想,最大程度地利益众生,即是彻底“无我”,普渡众生越多,则是放下了“我”越多。这,才是修行的本质,是法尔如是,本来如此,只能如此。
我们自己努力行持用功就是为了完善自己,这叫“自觉”,利益众生是为了接引众生“入道”,这叫“觉他”。自觉和觉他是一体不二的,这是大乘修行行菩萨道的显著特征,也只有行菩萨道我们才能得到功德的大圆满。要知道,从本质上讲,渡人即是渡己,并非是有一个众生,有一个佛,有一套法令或意志,硬要威逼我们不问青红皂白地“利益众生”或“攒积功德”。是修行的这个本质是要以“舍”小我来救“真我”。因为这个“真我”是我与众生同体的那一个“大我”。想修行成功,咱们就得如此这般。试想,最大程度地利益众生,即是彻底“无我”,普渡众生越多,则是放下了“我”越多。这,才是修行的本质,是法尔如是,本来如此,只能如此。
许多已脱离六道轮回后又乘愿再来的大菩萨,他们生生世世都在俗世里悲智双运,无条件地普渡众生,说是自利利他,自觉自他,心中却早已无这些挂碍了,所谓同体大悲指的即是这个。从道理上讲,似乎是修行只得如此这般才能达成功德圆满,可本质上看,这些大菩萨却已是一种“游戏人间”了(是自然相应的“无为法”)。因为大菩萨从来不会有此差别意识,认为是“我”在渡众生,或有众生被“我”渡,且是以了什么好的方试(法相)渡了众生。这就叫三轮体空——无我相、众生相和法相。一个修行者只有做到了“三轮体空”后,他的修法才会生起大的功德。所以,我们凡夫的弘法利生同这些佛菩萨再入俗世渡人是有区别的。
入世修行的根本,乃是为了要“出世”,是为了彻底脱离三界六道乃至成佛。但是,当我们真正修证到后来,证得人我,物我、法我实是一体不二时,这就已差不多到达佛境了。我们会发现,连出世入世的分别仍旧在于心识,而它们原本也是一体不二的。心净土净,哪儿都一样。所谓当下解脱即是此意。
综上所述,一个人无论他修行与否。存在,原本就已是这种机制和属性了,不靠谁发明创造,便不依人的“意识心”妄想执著,恰是存在之本然如此,法尔如是。因此,在世俗社会中,非功利的精神价值观、行善积德及利他等也是一种道德伦理之需要,佛门自然会宣扬和实践这些,佛门本身也有“让众生生欢喜即是让佛生欢喜”之说,但究其根本,其目的主要还是为了“觉他”,从根本上接引众生闻修佛法,彻底地离苦得乐。同时也是为了顺应世俗、利益众生(要渡众生须得同众生结下欢喜缘)。然而,从最根本的道理来看,实质上却是无论怎样,这一切行持都是不由分说的,我们无论想平平安安地过小日子,想修点人天福报,还是修智慧解脱,我们都必须如此这般,我们也应该如此这般,因一切本来就是如此这般……
我们这个时代应该为末法时期的“开端”。所谓末法时期,地球人类的共业所感召,知见上的障碍较大,不是迷信科学,就是迷信外道法师、邪教法师,对正法误解甚深。正法是心法,不能浮躁和急功近利,否则心念芜杂,易化现出变态反应、连梦境也会怪相纷呈。如今的人们生活在一个快节奏,大竞争的工业时代,凡事攀附外缘,不大肯从自己身心上下功夫,所以是末法时代。
对具体的修行人而言,对正法有信心,能坚持如法修行,他就处于正法时期。否则,即便我们生在佛驻世的正法时代,心中若不信正法,更不肯如法修行,予我们个人怕早已是末法时期了。因此,一个人的法正与不正,与时间的关联性并不直接成因果,而在于他的心。
另外,现在有些人一听外道或气功就不得了,弄得大惊小怪。其实只要明了心法,外道与气功的法子一样很好,为行方便时可以用来做许多好事、善事,至少在具体调理身心时,有些法子也很殊胜。这都是“真如”妙用嘛。总之,一个缘起法用得好都是功德,用得不好就都是业障,其间万法不二,从胜义谛上讲,并无什么外道与正法之别。一切差别在于心的差别。
当我们证得一定果位,有了一定无为法、出世间法的证量后,许多因果、缘起皆已洞悉,其眼里恰没这些外道、正法,有为、无为,世间、出世间之分别的概念名相了。那便是相应之处就是正法。正因为一切法是法性平等不二,因为缘起不一故才有差别。所以“不二境界”未致之前,我们还得老实行持有为法,并以“不二”知见对其它善法平等视之。
有些人天生有一定慧根,喜欢追究关于宇宙万物万有和终极人生的根本道理,他天生对佛法有兴趣,很容易入门。
比如五戒中有一戒为“不饮酒”,此戒律设立的初衷,是预防过量饮酒后乱性造诸恶业,而且经常饮酒会导致身心不清明防碍我们开智慧。释迦牟尼时代设立此戒的本意是远离一切让我们迷失本性的麻醉品,反过来说,适量饮了酒不乱性,内心如如不动,并不防碍身心的清明,这个戒也就失去了意义。正因为我们往往定慧力不够,所以才需要持戒。
其实普通人在酒桌上都懂得适可而止,并非别让我们饮多少我们就饮多少,都会担心饮多了会醉,会失态,会干傻事儿,这种能自我约束的行力,遵纪守法等等就是一种持戒的表现。因此学佛不能太刻板和迂腐,并非是我们滴酒不沾但可以吸食毒品就正确。
我们简单一点讲,所谓正信的佛教,就是指吻合于佛陀所传下的“圣言量”的佛教。所谓“圣言量”,即是指三法印和四依(详细情况请各位去阅读相关的佛教书籍)。
三法印: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
四依:依法不依人、依智不依识、依义不依语、依了义不依不了义。(所谓了义即究竟之法义。)我们应以佛陀传的根本教义“圣言量”为准绳,明辨那些随世俗流变和要求而应化的方便教义。(它)是不是佛教,是不是正法,用“三法印”来一印就知道了。有条件的人最好去认真读一下《楞严经》,因为此经应该是一切非佛法伪佛教的“照妖镜”。
诸法无我的“我”是五蕴四大积聚的,既然诸行无常,生命当然也是无常,它不过是数十年寒暑的假相,这种形态或是形式到时候还得消失幻灭。只有我们的“自性本体”(真如佛性)才是金刚不坏、不生不灭的本来。所以诸法无我里的“我”并不是指“我们、我、他”的“我”,而是指无自性的我。
从“法我执”方面来看,我们自己叫“正报”,所处时空环境就叫“依报”。修行从“正报”下手,正报变了依报跟着变,它们是一体的。若我们认为有一个客观物质世界独立于“我”之外存在,并可为“我”所认识和执取,那便永远证不到菩提。万法唯识,心物一元,心物同体,“我”与万物万有并不相互独立,心法与色法绝不是二元对立的,大家一定要体认这个核心。
皈依的“皈”字是反黑为白,转染成净,把心地住于正念清净境界;“依”字则含有依靠、救渡、恭敬的意思。浅白地说就是,皈依佛是我们依靠佛陀的教育,皈依法是我依靠佛学的义理,皈依僧是我依靠佛门清净僧伽的引导和传法。
“佛”的本义既然是智慧与觉悟,那么,佛门就应该是智慧与觉悟之门,所谓佛门弟子即应是真正发心追求智慧与觉悟的人。从这个意义上讲,出家弟子不等于剃个光头披上袈裟,在家弟子也不等于能吃素和烧香拜佛。这一切的形式至多只起一个表法的作用,倘若我们“心”不在佛门,那一切形式与事相都会失去它应有的意义。
一个佛弟子,无论在家出家,“心”出家才是最重要的(出离心),而身心俱出家则是最殊胜的。真正的出家人便是身心俱出家,他之所以剃度成光头就是表六根清净。他们的衣服又叫福田衣,是福德慧业的象征。由于他们是专职的修行者和传法者,因此,我们应无条件地恭敬真心修行与传法的出家人。
真正的修行者是如法修行者,与人暂时的“相”无关,一切都无自性,住于什么暂时的身份地位、善恶好坏和男女性别都是不如法的,修行最重要的是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
只有慧空者,了了分明却不起心动念,那才是真正的做到了破除一切的迷执。这样的人,才可以做到不执著,不起任何差别心,真正地证得人法两空。从某种角度讲,对于不如法者,对于初学者,对于尚未明心见性者,动辄妄谈去执著实在没什么益处(弄不好就是顽空)。因此,要修行成功,我们先得学会做人。把一切真、善、美,慢慢地化成我们血液里的一种本能之后,我们才有资格说破除一切执著。
从某种角度讲,对于不如法者,对于初学者,对于尚未明心见性者,动辄妄谈去执著实在没什么益处(弄不好就是顽空)。因此,要修行成功,我们先得学会做人。把一切真、善、美,慢慢地化成我们血液里的一种本能之后,我们才有资格说破除一切执著。
所谓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精进、正命、正念、正定为八正道。
所谓直心为道场,修行人须光明磊落、坦荡荡、和蔼可亲地说话做事。出世间正语要求较严,不专心修道四处游说、行咒术、算卜、仰观星宿等言辞即是没做到正语。
佛门将木鱼视为法器之一,认为鱼昼夜都不合眼,因此用木制成鱼形,以敲击木鱼警戒僧众昼夜思道,努力修行,这就是正精进的表现。
正信的佛教中从不搞个人崇拜和迷信。佛弟子供奉佛像是为了纪念、恭敬那些因如法修行而成为了大觉悟者、大智慧者的人。有慎终追远、见贤思齐、鞭策自己的意图。若无恭敬心,供俸佛像是没有意义的。佛像本身没有生命,仅是表法,是一种象征,只有我们的恭敬心、慈悲心及智慧心打开后,我们才同它相应。
正心则百邪不侵,我们没有薄弱之处,它们又从何处下手让我们损失什么呢?我们的自性无有生灭和增减,肉身形态上的升灭是暂时的,我们贪著肉身,怕失去人身不能修行,唯恐自己被单搁或失取修行的机会,如此,我们还在魔境中。佛弟子做人和修行应该有一种大雄无畏的精神,唯有这样,我们才会直取无上菩提。
人身为道器,一般情形下,任何形态和种类的有情众生,只有在报得人身后修行才能成功。因此人身难得,没有一定的善业功德是报不得这个血肉之躯的,我们应珍惜这个修行的载体或机会,但又不得为求自私自利而贪著它。
生生世世的轮回,六道众生都可能曾是我们的父母亲人,就算是怨家宿主,我们该还的债就坦荡荡的还,一定恒顺任何众生,无愧于任何众生。以恶制恶、以暴制暴,心灵永不会圣洁无染。只有处处结善缘,将一切延续着的恶的因缘终止在自己身上,这才是真正彻底的菩提心肠。我们若真敢这么做,我们的修行就有指望了。
圆融一切是佛教的一大特色。真正的佛弟子首先会是一个奉公守法者,因为如果我们连世法也要毁犯,那又何处立守佛法呢?不仅如此,一个佛弟子还应该报国家恩(佛门有四重恩要报:父母恩、众生恩、国家恩、佛恩),国家无战祸,无自然灾害,有一个利于我们安心生活和修行的大好环境、佛弟子当然要报国家恩了。所以佛教与外道和邪教是有本质区别的,细心者一眼就可以看出这种本质上的区别。
真正的佛弟子一定会以平常心、平和心来面对现实社会,以修行渡人为首要,不会以很尖锐、极端的心态来或行为来面对一切。
无论是精神范畴还是物质范畴,清净、淡泊的佛弟子都不会有什么过份要求,完全的随缘就份,只会以八正道努力积极地修行、生活和工作,不会为暂时的好坏而斤斤计较。
生生世世的轮回,六道众生都可能曾是我们的父母亲人,就算是怨家宿主,我们该还的债就坦荡荡的还,一定恒顺任何众生,无愧于任何众生。以恶制恶、以暴制暴,心灵永不会圣洁无染。只有处处结善缘,将一切延续着的恶的因缘终止在自己身上,这才是真正彻底的菩提心肠。我们若真敢这么做,我们的修行就有指望了。
在历史上,佛教从未发起过任何战争,更不会挑起任何争端和冲突,完全可以做到以德报怨。对于恶人恶境,不报复,不以牙还牙,甚致还会牺牲个人安危来终止恶的延续,尽一切可能地救渡众生。佛弟子都非常注重心灵的自我救赎和超越,淡泊而随缘,不会很执著于功名利禄,世俗的好处往往拱手相让给他人。无论在任何情形下,佛弟子都绝不危害他人和国家的利益,更不会对异教徒和不信佛教的民众采取极端手段。佛弟子包容一切,是彻底的爱与慈悲的播撒者。如果真有地狱、有火坑,佛弟子一定自己先入,把好的机会留给别人,绝不会破坏现实生活,更不会有异于常态的言行,是幸福、祥和、吉利和清净氛围的谛造者。
释迦牟尼证道后第一句话即是:“奇哉,奇哉,原来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皆因妄想执著而不能证得。”可见,不善待和恭敬众生,则悖于佛性。众生、心、佛三无差别,一切众生自性本来是佛,我们发心来修行就是为了要归回于真如实相,那我们就不应该有人、我的差别。障碍再大的众生,哪怕魔鬼的佛性,其本有的智慧德相,都同众生与诸佛没有分别,我们若以其暂有的魔障,或不同众生因果报不同所感召的相状而区别对待,便是著相,这种大执著是永远证不到菩提的。因此,佛弟子在修行和生活当中,还应该尽量克服这种著相和差别心。所谓业障大的人则更不必灰心了,业障不过只是一种暂时现象罢了,既然诸行无常,只要我们坚持如法修行,肯定就会不断地减少障碍,自然就会与善法及诸佛菩萨相对应。
比如佛门常说三轮体空,行善积德后不上心,不求功德,不求回报,不著人我相、法相,不产生道德优势和自我崇高感等,即可认为是一种“无为法”。《金刚经》上有“无著相布施”,意思是我们不要有“我”在乐施好善之念,更不要在意钱物的多少,以及区别每一个受施的对象,如果我们做到了这些就是无为法。还有,《金刚经》云“实无众生可渡”也是这个道理,我、众生、法乃大空性,渡众生时别以为真有一个“我”在渡众生,或有所谓的众生被我的法所渡。其实,从我们凡夫的角度看,正因为有了那么多众生的存在,才成就了我们可以“修行”的一个个驿站,他们使我们不断过关、取得进步,攒足了善业功德,我们应感谢众生才对,反过来想,实是众生在渡我们呢。
从实质上讲,佛法真正的行持核心在于“舍”,舍即放一下切(不是狭义的布施、割舍)。尤其是指放下心念与意欲上的一切执著。能舍我者则能舍法,这就是无为法。刻意如法去做,肯定没有错,此为有为法(世俗谛),有为法修持到了一定程度(尤是明心见性后),一切自会水到渠成,那便生出了无为法。从实际的行持上来看,有为、无为的分别在于“心”,不在于事相。本然地无心而应则为无为法,“心”无所住的“有为法”就是无为法。这个无为不在别处,它只能通过有为而安立,所以二者不可断然分割。
如法是有为,不著法是无为。凡是法即依因缘而生,因缘消失,法不可执取。没有一个法孤立存在和永恒实有。如果我们凡夫没有开悟,没有明心见性,千切别扯谈什么顺其自然,什么无为,那不关我们的事。一个人只有吻合于“道”才是自然,并非纵容自我就是自然。纵容自我叫我执,恰是修行的大忌。所以日常中,对于我们凡天而言,无为法就是有了进步不在意、不上心。我们除了努力如法地修学以外,不必要太刻意起心去思想、去识别有为、无为的区别。这就是“无为”的一种观照方式。
所谓成佛证道,就是以有为法对治“非法”,然后进入出世间法、无为法,最后还要舍法才能究竟圆满。佛说,连他和他教授的方法都要丢弃,我们才可能同他一样。“法尚应舍,何况非法?”
即是这个意思。然而,饭得一口口地吃,小学生不要学大学生的课本,佛教是因材施教的,我们离不开语言,但执迷于言说又是不会得要领的。作为一名佛弟子,我敢斗胆说一句,佛理就是假言,处处有真理,处处是悖论。诚如二律背反一样,事物从其内容到形式多样化、复杂化,我们可以有不同角度,不同的方向和切入点,针对其特殊、能想见、能接受、可感知的那一面进行讲述和方便示现。
在现实生活中,许多善知识顺应因果,往往作特殊示现,未必凡事都以我们期待和想象的方式、状态出现。我们衡量一个人是否为真正的善知识,切莫以“我”的需要是否兑现为标准。况且,并没有一个善知识会在口中自称为善知识,他们往往显得朴实、平淡、本份、或平和或“率性”,心态却非常的积极向上,处处与人与事打成一片,修行、工作和生活都三无差别,但心念上却什么也不执著。这确实需要我们的机缘和聪慧双重到位才会洞悉到,否则失之交臂,有眼不识泰山的憾事时有发生。
修行主要是在开发真、善、美之心性的前题下,同时把血肉身躯的一切潜能开发出来,并进行物质结构上的转变。
日常中为什么外道往往更有市场呢?这是因为我们凡夫本身就容易执著于“诸法有我”,弄来弄去都是有“我”这么一回事。而且我们的血肉之躯又很容易起反应,稍做功夫就见效显著。任何人,只要坚持打坐三个月,便会入静、调养、平衡身心阴阳,绝对身体马上变好,身心清明朗然,甚致体验一些不合常态的神奇现象,并可能开发出一些小术小能(特异功能),人们便觉得神奇而不可思议。正因为转色身练气功太容易立杆见影,一般人由此便忽略了修行本来的目的,长期停滞在较低的层次上,难有突破性进展。
从根本上讲,只要以“慧”为根本,心法与色法也是不二,气就是意,意就是气,只要方法得当,到最后意与气绝对是圆融不二的。但从实际操作的相对层面上讲,初学者练气是易学难成,练意者是难学易成。练气者身心之反应太容易立杆见影,定慧力不够的人便会过份贪著、执迷于这些身心上的舒适反应,往往停留在治病、强身健体、感觉清明的往返状态之中。按《金刚经》义理,既是著“我相”,也是著“寿者相”。要不就是打坐时心中好象有佛,打坐之外则心中无佛,永远难有突破。反之,修心法者功夫渐入佳境后,色身自然转化,且进步神速。比如,象从不打坐练气的六祖慧能他一样有不坏真身。
任何人,只要能入静,在身心上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入静的方法很多,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可任意从每一根入手。比如道家打坐守窍、守丹田,则是身根。密法中的观像为眼根,观(听)音为耳根,走气脉为身根。无论从哪一根入手,都是一道理,即是把对所有身心和外界的注意力放在这一根上(先将妄心“止”于一缘)。比如观世音菩萨是修耳根为下手处,净土法门念佛者则修意根,转万念为一念。当然,佛门入静不仅是象外道气功那样只为了治病和调养身心,而是因为只有身心健康了、平和了我们才不会散乱,其最根本的目的是为了得到正确的禅定。由定发慧,最终得到全息相应的大智慧。
由于人们往往仅是为了身体健康或追求特异功能、贪著一些身心的舒适或神奇反应。在佛门,为了最大程度破除迷执、同时避免走火入魔。在获得全息智慧,觉悟之前,一切境界和状态均不作圣证,不求圣解。佛说过,来佛斩佛,来魔斩魔,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统统都不必理会。而且佛还说过,凡所有相,尽皆虚妄……若人以音声求我,以色身见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修行修行,就是不断纠正自己,一念回转认证了它,即入圣境,圣魔只一念,一切都可以从当下做起。只要内心如如不动,魔障即菩提,魔境就是佛境。
“转识成智”才是我们修行的终极目的。也就是说我们的修行是要把我们的八识转成四智(大圆镜智、平等性智、妙观察智、成所作智)。转第八识成大圆镜智,转第七识为平等性智,转第六识为妙观察智,转前五识为成所作智。只要能转识成智,就能亲证“空有不二”,恢复我们的本来面目,重现我们的明妙真心,并体认它是我们能起见闻觉知的本来性能。这就是佛。我们自性本来是佛,我们修行若还向外去求,还不肯放下外缘,那就成就不了,那我们就都成了外道。相对层面上讲,我们修行至少应该脱离六道轮回,跳出三界(欲界、色界、无色界)。
所以一个人的修行,假如修持功夫做得好,就应当有空、乐、明三种妙明境界对应地出现,但是我们又不能“着相”,如果着空相就不能出无色界,着乐相就不能出欲界,着光明相就不能出色界。虽然修成了天人神仙,相对比我们高级而有智慧、福报,但仍旧是在三界中,还是十足的六道凡夫。所以《金刚经》中才会讲:“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我们又不能将“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理解为凡所有相都是虚无或空洞。佛门的“空”是空有不二,妙有就是相,只不过凡所有相皆不必执著罢了,这一切的关键是在于体认和证悟,绝非是要我们断然否定妙有和妙用。只有差别的识,没有可分别的相,平等一相便是真如归位。我们凡是有相的执著,那就还有“识”,就一定是处于中间的过场境界。而且如果我们心里挂碍着还有一个“空相”可以追寻的话,那也是不能证得“妙有真空”的。
所谓成佛就是彻底地转识成智。是亲身体证这个识和智其实是一个东西,就好比水起波浪,水就是波浪,波浪就是水。波浪就象“识”,水之本然就象“智”。所以佛智才最圆满,佛识得一切缘起与各种众生的根基(这就是起妙用)。他正是利用五蕴色、受、想、行、识来渡脱我们众生,所以这样五蕴六根反过来就成妙用了。这就是因为佛所证得的是真空与妙有不二,有就是空,空就是有。诚如《心经》上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外道虽然也在修行,却不能真正认证和体悟“妙有真空”。我们普通凡夫则是更不可能了。这个真空妙有说白了,就是说既然有佛性,就自然会起妙用,妙用就是指所现的各种差别相;妙有真空就是说这些相都是由真如实相所显现的,本身并没有自性,本身就是空。所以体(真如佛性)、相(色相)、用(妙用、妙有)三者不可分割,有体必现相,有相必起用。
外道虽然也在修行,却不能真正认证和体悟“妙有真空”。我们普通凡夫则是更不可能了。这个真空妙有说白了,就是说既然有佛性,就自然会起妙用,妙用就是指所现的各种差别相;妙有真空就是说这些相都是由真如实相所显现的,本身并没有自性,本身就是空。所以体(真如佛性)、相(色相)、用(妙用、妙有)三者不可分割,有体必现相,有相必起用。比如,没有房子我们怎么遮蔽风雨呢?没有相,法性又在什么地方体现呢?所以理体(法性身)是成就万物的根本,也是成佛的根本。事以理成,理以事显。所以《金刚经》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即是真空;而《阿弥陀经》讲西方极乐世界的庄严妙相,即是妙有。二者绝不矛盾,真空者正是妙有,妙有者正是真空。镜子里总是有影子,没有影子就不称其为镜子。没有独立分割开来的空或有,也没有一个实际的实物叫空或有。不能现相起用就不是佛性,不是世界的本来。世界的实相是性相一如。
所以,佛性一定依于种种的妙用、妙有来体显。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的妙明真心所显现的(但又被我们凡夫“思维心”识别为实有或外缘所致),不是心外另有的。心外无法,法外无心。我们的佛性本来就具足一切妙用,既不是从什么地方生出来的,也不会在什么地方灭掉。在凡不减,在圣不增。弥勒菩萨说过:“分别是识,无分别是智”。我们凡夫总是在分别这个好那个坏,这个大那个小,这就是识。所以一切事物、思想都是“唯心所现,唯识所变”。只要我们能“舍染归净,转识成智”就能成佛(见法相宗《唯识论》)。“舍染归净”就是说把染过的东西,即心识中着相的东西,不好的信息,一切业力都舍弃掉,都放下,归无所得。净是指无所得,而不是指清净。有个“清净”在还是有所得,还是“识”的范畴。所以这里的“净”是“空了”,连“清净”也不住的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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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外无法,法外无心。在凡不减,在圣不增。弥勒菩萨说过:“分别是识,无分别是智”。一切事物、思想都是“唯心所现,唯识所变”。只要我们能“舍染归净,转识成智”就能成佛。)))
相对于形形色色六道凡夫的不同相状,仅从修持的功夫上看,许多外道天人都要比我们强得多。但我们能够入佛修行,能够“到果为因”——即是将释迦牟尼佛证悟的“妙有真空”的果(不是我们自己亲证的),转成我们的正如正见,以此为“因”播下道种,从而如法修证后则可求取到无上的菩提正道,有因必有果,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又比外道们幸运和殊胜得多。所以一个正信的佛弟子是绝不会贪恋或羡慕外道修行的。
有了正知正见后我们就应该明白,一切境皆是我们真如自性起用时的某种现象。能认证了这一点,也就无所谓什么外道了。所以在许多时候,外道不过是一个很中性的词,外道并不是一种标签,更不是简单的概念名相,仅是指修持本身的一种暂时的偏离或误差。客观地说,傍门也是门,外道也是道,有许多外道也是真心求法求道的修行者,一样值得我们敬重。之所以称他们为外道,即是心外求道之意,只不过是获得正法接引的机缘尚未成熟。
再者,我们宽泛地讲,凡不能依佛智,不能用圣言量之义理衡量的,尚未开悟见道,未明心见性的都可以通称为外道。并非是我们在身份上是佛门中人就一定是正法,凡不如法者都是具有外道症患的。所以外道并不是什么可耻或怕人的东西,是很正常的一种存在着的修行情形。我们再宽泛一些理解,世俗科学等等一切都具有“外道”的某种特征。佛世尊教育我们要如法修行,时时返观自性,不断地纠偏自省,其目的就是为了帮助我们尽可能地进入正法修行。
因为我们改变了因,自会改变果。修持正法是从“因”上着手,此才为最大的“正法” 。
因为我们改变了因,自会改变果。修持正法是从“因”上着手,此才为最大的“正法” 。
我始终坚信,任何人,只要心无以挂碍,心正法就正,自然就会感得诸佛菩萨的帮助和正法的接引。
一个光明磊落的君子、人格伟大的善人,同一个依法修行的人一样,什么法律、法令或戒律对他又有何用处?形同虚设罢了。这些东西,只针对已经违背它们和企图违背它们的人才会有作用力、约束力。况且行为端正,不意味心地就一定纯洁无邪,真正高层次的戒,并不是身戒,是“心戒”。即心思念头不干净不如法也算犯戒。佛门对修行人的要求当然比对世俗中人要高,比如佛门高层次的戒律中,有作恶的心念和不行善的心念都可以理解为“犯戒”。菩萨不能“轻舍一众生”,否则就是犯戒。但戒的本意,同世俗生活中法则法规的产生其实是一回事,都是为了止恶防非和扬善。
戒永远不是我们修行的目的。戒有有相与无相之分,有相即身戒,无相即心戒。身戒较粗浅,但却是心戒的基础。身戒是否毁犯,可以时时让我们觉知“心戒”是否成功。反之,倘若心戒成功,身戒无从安立。从理论上讲,对于一个定慧力很高的圣人,一个连内心也很高尚纯洁的人而言,戒的层次实在太低了。然而在实际生活中,对于我们普通人,对于一般的修行者,不持戒是绝不可能的事。
佛学的根本,就是戒、定、慧三无漏学说。一切法门都不出戒、定、慧。持戒,是为了避免恶业,培植善业,让身、口、意三业清净,生出定慧力。虽说佛门的戒律颇多,其实也只需用几个字来概括:诸恶莫做,众善奉行。对于修行者而言,只要我们有意志、有毅力尽可能地持净戒,就可以减少自己的业力,避免一些我们无法把握的恶果、恶趣出现。再说,由戒生定,由定生慧。只有在正确的禅定中,我们才会升起真正的慈悲与智慧。
戒的本义是为了摄心。正因为我们习气深厚,身、口、意的贪嗔痴还很粗重,故才要行持初步的身戒,而真正的戒实是在于心。受戒并能持戒当然是很殊胜,但我们又不能机械地理解戒相和刻板地行持戒条。只要恶的心念不升,身口二业自也无从安立。佛门有句话说∶“心地清净,是名真持戒。”
戒行的本义在摄心止妄,所谓心无所住就是无戒而戒了。正是因为我们凡夫心过于散慢、杂乱,习气深重,所以先从粗重的“身戒”做起。予于大菩萨、大圣人而言,其心无染著,心性纯正,遇境如如不动,没有贪嗔痴烦恼,其身语意则不在于戒相的形式了。
戒与不戒首先在于心,果报大与不大仍然也在于心。释迦牟尼有一世为救500个商人,万般无奈下(当时没有选择的余地),破戒杀了一个企图害这500商人的大恶人,结果他死后升了天。这个佛门公案并不是在鼓励修行人破戒杀人(实则上释迦牟尼心中无有“犯恶”或自私自利之念)。这恰是说明大圣人、大菩萨为了利益众生作了舍我其谁的重大牺牲,即有“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大雄无畏。……
对大圣人、大菩萨而言,心无染著,心净土净地,予诸苦不苦,天堂、地狱与佛净土在其眼里并无分别,下地狱行的无非都还是利益众生、如法修行之事,故他们能坦然面对一切是非和因果。这叫不昧因果。
对大圣人、大菩萨而言,心无染著,心净土净地,予诸苦不苦,天堂、地狱与佛净土在其眼里并无分别,下地狱行的无非都还是利益众生、如法修行之事,故他们能坦然面对一切是非和因果。这叫不昧因果。
我们再从俗谛角度而论,人身为道器,人身难得,相对畜牲饿鬼等类而言,自是善趣,其业障较轻,所以杀人与杀鸡之罪业自会有轻重之分。比如五逆重罪中,杀父母、杀阿罗汉就比杀普通人罪重。这其实非常的好理解,就是在世俗中一个人如连父母也杀,自会受众人唾弃,其业障之深可见而之。所以在俗谛中一切法都有其相对性,再则,在世俗中过失杀人与故意杀人的罪相也不同一样。修行亦如此,对戒的毁犯在于发心的有无及大小。而我们从胜义谛的角度讲,众生平等,众生亦与诸佛平等,因为佛性一样故。予实相中无二无别,迷时为众生,悟后为佛。所谓罪业无自性(善业也一样,善是修行的助缘和资粮),心灭罪亦灭,罪业是可恕可转化的,因诸行无常故。所以当一个人心识净化,空了,即是已彻底灭罪了。
就拿一些出家人“过午不食”来讲,所谓过午不食即中午之后只喝水不吃任何食物。大家都知道,我们这样的生命叫“饮食男女”。食和性是我们生命最基本的两大特征,自然也是导致我们身不由己参予六道轮回的根本动力,我们这样的生命,是因男女之爱欲而来到这个属性的空间的,而出家人在主动断欲的前提下,继而从饮食上超越这种六道之根本习性,予智慧解脱自然大有裨益。能过午不食且又能断欲者,一般身心都清明朗澈,气脉通畅,故修行的障碍很小。
既然诸行无常,习性便是可以改变的了。象狼只吃肉,是典型的肉食动物,而被人类训化成狗后则成了杂食动物,象宠物狗的饮食习性则更接近人类,什么冰淇淋、奶油蛋糕都爱吃。大象、牛羊等只吃植物却一样有营养,且身体格外强健有力。一些修行人辟谷后自然断食数载,精神能与天地相往来,可以与宇宙实行最精微的能量和物质的交换,身心一样非常健康。所以,生命既没有永恒不变的习性,也没有统一固定的样式,一切属性规则都是因执取而成的习惯和习性。
在实际的用功中,一个人尚有觉知能力已是殊胜,即在起心动念的当下,予一切不合法度的东西马上觉知返照,提起正知正见,安驻于正念之中。这,便已是最核心最本质的“持戒”了,这就叫如法修行。当身戒无大的过患后,便能持心戒,若还能训练自己起歇止妄念,净化心识,那已是在修习禅定了。
日常中,确实有一些习性痛下决心后便能纠正,但有一些生生世世都积重难返的根本习性则不可能一步到位(比如象饮食与男女),否则就会反弹更厉害,收得恰得其反的效果。所以我们修行要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走,初习者开始都不要过于违背常情、常态,要习惯于从自己心行上多下功夫,随时看住自己的起心动念,学会放下,训练自己不要执著和自我纵容。其实我们只要心不染著贪爱,许多习性自会慢慢摘除。尤其我们普通在家的修行者,别说来不来就从男女和饮食上大做文章了,我们若能点点滴滴洗涤心性,维系正知正见,慢慢剔除许多积习难返的不良习气,就已是难能可贵的了。修行最重要的是持之以恒,别只盯着事态不放。一个人只要坚持如法地修持不已,用功渐深,功德渐长,许多事态渐渐便会有所改观,到时候一切自然就会水到渠成了。
释迦牟尼在世时曾要求弟子们学习“五明”:1、声明,即声韵学和语文学;2、工巧明,即一切工艺、技术、算学、历数等;3、医方明,即医药学;4、因明,即逻辑学、哲学;5、果明,宗教和佛学。
“学处广大,悲心恳切”是做菩萨的基本条件。
大乘佛教号召难学能学,尽一切学。佛门不仅鼓励佛弟子博学多闻,还认为怀疑与比较是修行的第一步,不疑不悟,小疑小悟,大疑才有大悟。比较之后,我们才知道什么是究竟的正法。禁止别人怀疑和进行比较是武断与不自信的表现,这样拒绝、回避一切而得出的信仰也不是真信仰,其道心也不会坚固。就象一些外道法师或邪教法师总是禁止其信徒排斥和拒绝别的书籍与学理,这是非常武断的。而佛弟子舍利弗质疑佛的传法时,佛还非常高兴地说了一句:“善哉”。认为这是诚实的表现。没有心开意解时切不可自欺欺人,怀疑往往是悟入真理的动因之一。
释迦牟尼将化世的法门分为五乘(即人乘、天乘、声闻乘、缘觉乘、菩萨乘,详细情况请参阅相关佛典),人天乘(人道和天道)是修行佛学的基础,也是一切宗教(邪教除外)、外道的共通法门,同时也是世俗各人文学科、自然科学所提倡的共通的善法。因此,真正的佛弟子不能排斥其它善法(这恰是入佛的基础),若谤毁世俗科学、外道和其它宗教就更不应该了。因为万法圆融,世俗智慧、科学文明也好,外道气功也罢,必有可取之长处,而且有的成就还非常高。从相对意义上讲,它们都是有情众生一定的智慧的产物,是究竟善法予世俗中的某种依托或体现。一样是妙有真空,一样是缘起性空。
原本般若波罗蜜多溶于一切,好的修行者,不仅可以识别一切缘起法的不究竟之处,还能虚心学习它们的长处。善法不一定非依止“佛”这种语境出现,相反是“佛”的这种语义语境背后的东西同一切善法本身就是一体。《大方便佛报恩经》卷六说:“佛以法为师,佛从法生;法是佛母……”可见法的尊贵并不下于佛。释迦牟尼也得依法才得以解脱生死,乃于成佛。佛弟子当然也得依止于最究竟和根本的善法,才能得到究竟圆满的果报。释迦牟尼在两千多年依法证悟成佛后所传下的这个法,则是为我们提供了这个究竟圆满的可能性。于是,自此世上(我们这个时空)才有了“佛”及“佛法”这种语义下的概念名相。其内核却是究竟的善法,是般若波罗密多。
所谓修行,我们关键要明白一点,我们做功课是为了平心摄念,加固自己的福慧。日常中的点点滴滴才是修行的着手处,处处“观心”者才是真修行。而且佛门常说,不失初心,成佛有余。
佛门从来都不主张执著于苦行,因此我们修行首先也要懂得如何修身养生(但又不是贪著色法),因为身心不健康时,我们必意志涣散、心烦意乱,怎么可能修心入静?切莫执著于不吃药不打针,有病治病,随缘就份,千万不要让家人担忧我们。
另外,我们在家人开初也不必硬要执著于吃长素(量力而行,依条件而定),虽然刻意坚持素食绝非坏事,但我们又不能因我们的不妥贴,导致家人及熟人朋友们因我们信仰佛法而疏离我们和佛学本身。比如某些人处处执著于不沾腥荤,连锅碗瓢盆也硬要同家人相隔离,成天弄得很“另类”和神经质,导致大家都反感,这就非常的不妥当了。
佛门提倡素食,一是为了慈悲和利于修行,二是实践证明素食更利于身心的双重健康,三是吃素者才能真正地戒杀业,所以吃素是有功德的。我们虽然可以象出家人一样严格要求自己,但我们也可以循序渐进。说白了,吃素真不应是一件徒增烦恼的举动,当一个人的身心已真实而具体地厌离了腥荤的话,那还是不断培植善心和攒积定慧功夫后的一种水到渠成的状态。我确实认识那种坚持修行,培植一定的菩提心后,突然一吃肉就呕吐腹泻,从此素食、身心却非常健康的在家人。并非是常人理解的那种非得刻意地执著于不吃肉、不沾腥荤才对。
初入门的在家居士是可以吃“三净肉”的(关于此概念可翻阅相关书籍),尤其客观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我们不应该刻意违背常情,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误解。因为每一种修行的层次与境界各自不同,都会有与之对应的规则和属性。就象对于男女,出家人专业修行则要断欲,而在家人则是提倡节欲,但绝不是完全禁欲。饮食与男女是我们的两大习性,所以很容易就成为了我们修行的下手处,讲白了,超越这两个薄弱环节我们便能脱离六道轮回。但反过来看我们又不能执著于事相,修行的台阶是一步一步地到位的,太执著了恰是大烦恼。修行的根本功夫是“心无所住”。我们“心”完全住于男女和饮食不对,完全住于断欲和吃素也不对。这是个矛盾的统一,我们应予好生把握。
见地是理,行愿同修证是事(即事相),我们修道没有进步没有证果,说穿了就是心理行为自己转不了。所以以行愿来讲,“行”才是真见地,行不到,见地没有用。所以才要讲行愿、行门之重要。所以我们应随时检点自己、随时检查自己的心理和思想。随时在检查自己心理行为的人,才是真正的修行人。我们不要以为有个方法,有个气功,什么素食、感应,什么通气脉百病不生、什么境界,什么师傅等等,那都是不相干的。内因不在,外缘俱全也是百搭。一好俱好,一处到位,处处到位,修行者一定要学会在改观“因”上做功夫。这个最大的“因”是内因,是我们自身的心行状态。
心理和行为如果转变不了,光靠吃素、打坐,要想开慧,或根本地转变气脉,那都是不可能的。行愿不到,修证功夫也不会到。心理和行为的改变,比什么单纯地打坐、吃素、比修证到所谓的什么境界不知道要重要多少倍!而且,只要我们心理和行为纠正一天,我们的定力、打坐就随之进步一天,什么无贪、无欲、素食、通气脉、无病灭灾等等就是自然发生的事了。修行的关键是,我们必须在心理与行为上去追求进步,不要在功夫上去追求,否则那肯定是要重复走弯路的。我们求功夫、转色身十年、八年,在各方面也不会有什么突破性进步,那还不如我们心理和行为转换半年来得殊胜,功到自然成。那时,我们的慈悲和智慧会自然升起,一切皆成了水到渠成的事了——请注意,这一点真的很重要!!!
还有,修行既是要讲行愿,那我们在家修行者同样是需要发下大愿的,这同世俗中人们为了实现某一目标,达到某种目的而痛下决心、赌咒发誓是同样的道理。发了大愿后我们的信心会更加坚固,将利于我们坚持不懈地如法修行。佛门常说,正念一起,震动十方世界。一个有了求大智慧、大觉悟之心的人,有了修行证道的心愿和誓言,自然与“实相”达成了一种对应,当真是感天动地,那种浩然正气,仿佛就象一种信息波、能量场的共振,一切诸佛菩萨,一切空间都会受到震动。
发了愿必有行动。因为有行无愿行亦空,有愿无行是空愿。行动就是如法修行,就是历事练心和坚持做功课。当然,从相对层面上讲,见地、行愿与修证又是三位一体的。一个人就算没开悟见道,如对佛理理解较为正确(慧根较好者),他自然信仰真切,道心坚固,在行愿与修证方面的进步自然也会很快。相反,如果一个人学法久了仍无进步,怨天尤人,不善自我反省和总结,或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急功近利的心很重,总恨不得明天就成佛,眼高手低,不能持之以恒,就会老是重复走弯路,弄来弄去又从终点回到起点,久了自己也没了信心。
佛门从来就强调处处在在、万事万物都是行门,是身体、心灵、精神与思想的试金石。这些心理和行为的功夫到了,只有先成为开悟见道者,成就法身之后,转色身才会成功。千切不可本末倒置!从不打坐做功夫的六祖慧能,凭什么一样明心见性、开悟见道?凭的就是行愿与心行。为什么许多高僧大德开悟见道后,还要去“安心”。安什么样的心?这是值得我们每一个修证佛法的人好好推究的地方。
大乘菩萨道的主要法门为六度法(即六种波罗蜜,第六种为其根本):
1、布施:即财布施、法布施、无畏怖施三种。所谓无畏怖施,是见众生苦痛、恐怖、烦忧时应无条件尽量帮他从这种不良状态中解脱出来。在诸布施中,法布施最为殊胜。
2、持戒: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无一净戒不持,无一善法不修,无一众生不渡。
3、忍辱:难忍能忍、难行能行。佛门认为能忍辱者恰是世上最勇敢的人,一个能超越和战胜自我的人,他一定有力量超越和战胜一切。
4、精进:勇往直前、百折不挠,永不懈怠,持之以恒。
5、禅定:外不著相,内如如不动,了了分明,摄心收念,心不随境转、不随境升灭。
6、智慧:清明朗澈、自照照人,自觉觉他。
从具体的修持上讲,一切心法都不出于六度:以布施度唯我、悭贪、培植菩提心、攒积福慧资粮,以持戒度放逸、恶因,以忍辱度嗔恚、暴戾,以精进度懈怠,以禅定度散乱,以智慧度无明、愚暗。说到底,六度就是戒、定、慧三个总的法则之衍射。戒是禁戒,不造恶因,自无恶果,弘扬善业。禅定是正定,必须以定来对治散漫和妄心,一切智慧均是妄念风平浪静后才升起的。慧是慧照,惟智慧观照(观时不起分别心),方能息妄,所以佛说一切法,无不以智慧为根本。作个譬喻,戒如防贼,定如缚贼,慧如灭贼。
另外,一般来讲,行大乘菩萨道是以因地修行时的发心和愿力大为标准。凡有能发自渡渡他、自利利他的心,便是菩萨(称因地菩萨)。一般情形下,初地以上菩萨才是有了果位的菩萨(称果地菩萨),而八地以上的大菩萨便为不退转菩萨,即再入俗世也不会再迷失自己。至于有否断诸惑,得神通,是另一码事,所以菩萨中,有许多是凡夫相状的人。而阿罗汉则是以求自己解脱,断诸惑,得神通为标准(但有种慧解阿罗汉也没有神通),能断尽三界见思惑,得六神通者便是阿罗汉(称俱解阿罗汉),所以阿罗汉位中,皆是圣者。菩萨之所以高于阿罗汉者,是因为大乘高于小乘,发心大高于发心小,并不一定神通会比阿罗汉高。阿罗汉之所以低于菩萨,是因为阿罗汉为小乘修行,最后仍要回小向大,修大乘菩萨道才得以究竟圆满(成佛)。
阿罗汉已完全熄灭各种烦恼,不再有生死业之生起,是应当受人天供养的圣者。由于已断烦恼和证得涅槃果(称有余涅槃),在修道上已无可修学(指无为而修),故阿罗汉又称为无学圣人。佛经中说阿罗汉不受后有,即是此种圣人再也不需要来这世间受六道轮回之果报了。从修学的完整性来讲,小乘四果大阿罗汉与佛无异。从修行的彻底性来看,阿罗汉只是没有佛的觉行完美和圆满,所以佛是“无上正等正觉”,而阿罗汉则只称“正觉”。
据《楞严经》所载,证得阿罗汉果位的修行人,至少可回忆起数百、数千生的事,甚致可回忆起宇宙所有众生的前世。而佛则是对一切众生在一切时间、空间上的生命存在都洞悉无误。
佛世尊当年传法时处处在示现神通,古往今来一些高僧大德们也同样如此。可为什么佛门一再禁止佛弟子追求神通呢?这首先是因为神通同智慧解脱是两码子事,其次是我们凡夫修行求神通的根源在于心之“贪得”,由此心地来修行,为害甚大。
扪心自问,世上的人没有不想要求神通的,但是不知道“神通”之自性,因而盲修瞎练,误己误人。众生的神通,属生命本有的机制和属性,譬如灯之有火,火本有光,火不发光者,非无光也,其咎在阻碍不通,为血肉身躯,五蕴、六根、六尘所遮蔽,有“体”而不起“用”。可惜一些人不懂得这个神通的道理,或懂了后也超越不了心性,总以为自己神奇和不得了,白白走弯路。因此佛弟子一定要以平常心来看待神通。
一切神通仅是智慧的一种“附产品”,是生命本来就俱足的潜能,也就是同佛性一样,是人本来就有的机制和属性,我们切记不要颠倒是非、本末倒置。佛家于“漏尽通”先下手(以善慧为本),以道为“体”,而其它五种神通为“用”(不过仅是渡人的方便示现,不会有其它任何目的)。世间法为有漏,出世法为无漏,通于二者,概不染著一切,名曰漏尽。所以修行者必须先明心地、开发觉慧,证得真空以为“体”,然后缘化万有万物,无心应物以为“用”。
按《宝藏论》中所述,智有三种,一真智,二内智,三外智。博览古今,通达俗事,是外智。割断烦恼,心意寂静,乃小乘、中乘弟子所修,是内智。这两者都不究竟,真智是圣凡不二(漏尽明),体用如如。因此“漏尽通”又叫道通。佛弟子的修行,道通为“体”,其它五种神通为“用”
。未得“体”而起“用”,只知“用”
的灵验,却无慧力洞悉其“用”的因缘、因果,必致造业堕落,必招恶果。此“用”的层次、境界肯定就不能究竟和圆满。只有证得佛果,出“漏尽通”后,以根本慧,明其根本,起“用”其余五种神通才是无上正道。
所谓净土法门就是指专心致诚地念“阿弥陀佛”或“南无阿弥陀佛”,以往生西方极乐净土为其今生的修行目标。所谓西方极乐净土,即是指阿弥陀佛所在的殊胜空间。净土法门安全可靠,下手最容易,收效也很可观,且不受时间地点的限制,除了早晚定课念佛,平时还可以随时随地散心念佛。所谓散心念佛,就是指平时不需要动脑做事时都可以起心用来念佛。所以工作繁忙或散漫心严重的人很适合修净土,因为净土是以修六根中的“意根”为下手处(意业清净是三业清净的根本),辅以“耳根”或“眼根”等方面的修证。到后来六根就没什么分别了,一就是六,六也是一,最后,顺利地求生西方极乐净土。
心中有弥陀,必与这样的空间和境界相应。我们如果往生西方极乐净土,即是证得不退转果位,位不退、行不退、念不退。有不退转果位的人再入俗世也绝不会迷失自己,将来注定成佛。
佛门的这个信是依智慧,而不是迷信。“信”有多种含义,信自、信他、信自他不二、信因果。首先要深信自己本具佛性,本来就有着与诸佛一样的智慧与能力,只因妄想分别执着而迷失了本性、本觉,只要去掉妄想和分别执着,立刻就能恢复原有的德能,与佛一样。其次信他,“他”
是指释迦牟尼佛之传法和阿弥陀佛之大愿。最后是自他不二,因为我们本觉自性与诸佛实相原本一体,对于修净土而言,则是自性弥陀于他性弥陀一体不二。信因果,哪怕是深信以散乱心念佛,尚且能够成就将来的成佛种子,何况一心念佛,岂有不往生成功之理。
所谓活着往生,即是指修行者无病无疾,身心安康的情况下,提前预知自己“往生”
的时间,有提前几天、半月、几个月,一年数年不等。“往生”时身体健康,头脑清晰,心情快乐,能“感通”
或是“看到”(只能这么描述)阿弥陀佛或西方极乐净土等圣境。“往生者”面色栩栩如生,或坐或站,笑迷迷的,说走就走了,旁人大多有见光、见花、闻香,或空中出鸟鸣,或阿弥陀佛及及诸圣众现身,或听到美妙音乐等神奇“异相”
可见闻。而且有的“往生者” 的“臭皮囊” (尸体)不僵硬,不变冷,不会腐烂、变质(也是一种不坏真身),或火化遗体时能烧出许多舍利。等等。
临命终时往生:“往生者”平时修行时念佛功夫较好,因宿业深重或为作特殊示现,遭遇生重病或意外事故,阳寿将尽,但临终尚能一心念佛,做到佛号“发乎心、出乎口、入乎耳”。“往生”时心灵较为安详、平静,表情不恐怖不惊慌,以平常心看待眼前一切,“往生”
前也能“感通” 或是“看到”
阿弥陀佛或西方极乐净土等圣境。即便不能这样,“往生”后很久“臭皮囊”也能不僵硬,婴儿般柔软,头顶发暖发热,面色较好,旁人也能有见光见花、闻香、空中出鸟鸣,或阿弥陀佛及诸圣众现身,或听到美妙音乐等神奇“异相”可见闻
。有的也能有不坏真身或烧出舍利。
其实,有个别人哪怕平时不念佛、不闻佛法,在急难或临终时,一念回转生善心(可惜许多人平时不努力,这一念很难回转,因此对此千切不要报什么侥幸心),或有修行人在旁引导、劝善、助念(念经念佛都行,即便到了命终后的中阴身时此法也有效验),临时抱佛脚也会有点用,要么化险为夷,而阳寿该尽的则只要万缘放下,专心念佛,就会有明显的感应。也有由此而“往生”成功的人,即便没有成功,走的时候也会有瑞相,比如到了入殓的时候身体仍然柔软,头顶发暖,空气中出现香味等。那都是好相、瑞相。凡是有这种相,至少都不会堕三恶道(地狱、饿鬼、畜生为三恶道)。
因此,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人们只要不慌张,不要害怕,专心念佛便会逢凶化吉,阳寿该尽之人则有求生净土成功的可能,即使不成功也不会堕落。还有,即便平时我们在有危难、灾厄的时候,念佛也肯定有感应,关键我们要有信心,不要惊慌不要恐怖(这比什么都重要)。当然,真有心求究竟圆满的人,应平时认真修行,千切不要报什么侥幸心理,多攒积善根福德的因缘,这样我们在急难或命终时才能完全做到万无一失。试想,平时不训练,没养成习惯,病灾忽地来了或临终时一口气上不来了,万念俱焚,苦痛不堪,我们还有心听闻善法或想起念佛么?
另外,佛门中“往生”一事科学界的研究几乎还未涉及,由此许多说法很是似是而非,比如舍利,有人认为是凡夫俗界和佛菩萨法界的一种中间产物,又有人说是未烧化的遗骨。总之,众说纷纭,是非莫辨。但有一点不容质疑,在宾仪馆火葬场工作的人大概都知道,未烧化的遗骨轻轻一敲就碎了,颗粒小的用手轻轻捻一下就呈粉末状。而真正的舍利,则比较坚硬且有光泽,色泽各异,为一种体内物质转化的体现。舍利又分佛舍利和僧舍利(依修行人当生所证果位而论),而佛舍利则更为坚固和殊胜。
舍利颜色不一,大小不一、形状不一、且会自行长大或“生出”新的舍利。有的修行者火化后还会有“心舍利”和“舌舍利”或有烧出佛菩萨相等舍利。有些“唯物”主义者则说,舍利是因素食所造成的体内结石——试想,假如一个活人体内有几百上千颗结石他受得了吗?且能高寿,红光满面,无疾而终?再说了,唯物主义讲实证,我们可以去医院收集一点结石用以焚烧,看其结果似乎会同舍利一样。另外,在机缘特殊时,有些道场上空会如下雨般落下舍利,一些修为较高的人在至心专诚抄写佛经时笔尖忽然涌出舍利,一些高僧连洗澡搓背时也搓出了舍利,还有一些人用舍利泡水来喝,许多奇难杂症能不治而愈,如此等等,又当如何解释呢?
色法中的一切,同开悟见道和证果绝对是两回事。对于一个修行者,执著了是魔境,不执著就是次第。
任何境界来了,均不作圣解不作圣证。专心修习正定,我们才可能开慧证果。
另外,无论出了什么状态,出了什么有征兆的梦境,也不必引用经书上的法义、所描绘的境界,去对应、求证自己的现状,这除了引起执著和扰乱我们心识外,毫无益处,甚致会成为我们进步的障碍。不见道者不识本心,更不能执迷外缘和事相。尤其是初学者,无论修什么法门,做功课时都要心无二用,闲时学习看书,思考经教的内容没有错,但做功课和入静时必须心无挂碍。理与事的差别和矛盾肯定一直会存在的,但我们也不必太在意,不要整天挖空心思去思索、论证一切。
我们要坚信功到自然成,总会有理和事自然圆融无碍的那一天(眼下连这一点我们都不必想它)。如果我们义理不明,功夫不高,动辄就用教条去对应日常生活的是非对错,只会引起更大的执迷和烦恼。修行就是当下“放下”,管它什么道交感应不道交感应的?千切不能越学越受束缚,烦恼越弄越多,自设心理负担和思想包袱,精神上什么都放不下,我们肯定不会真正地受益于佛法。我们暂时做不好是很正常的,我们若一下子能做得到了位,我们不就即身成佛了么?只要我们信仰真切、坚定,有一颗求取正法的道心,诸佛菩萨一定护念和加持我们,我们总有一天会得到正法接引……除此,我们只管坚持“历事练心”和做功课,日子久了,智慧功德渐深,许多毛病、不良状态和烦恼习气自会消减,我们就会越做越好,请各位一定记住这个此消彼涨的原理!
修密法,参禅打坐,念佛读经等等,任何方式、方法开始都是为了入静习定,人在禅定状态中才容易开慧证果。修习禅定的心要只有一个:止观双运(注:在此仅是一种狭义而表浅的说法)。一般来讲,一个初学者不可能对境无心,不可能没有妄识杂念,大多数人的心多散漫和驰逸,初初花大力气来修一下“止”是非常必要的。但到一定程度后,则一定要止观双运。止是止息妄念。观是反观自性。修止一定得兼修观,修观也得兼修止,这样才能使定慧均等,所谓见、思二种惑也可以因止而伏,因观而破。
从具体做功课的角度讲,我们心散乱时要止,但入静久了深了,如果做不到清明、了了分明,有时就会落于混沉,入睡或无记,这时就要“观”。观(听)声音、观佛菩萨像、观自己鼻尖、眉尖、放声念佛都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得把混沉空掉。反之“观”久了,心思多外逸奔驰,心会散漫,入静效果肯定不好。这时就要“止”,让心思杂念、烦恼习气止于一缘(比如念佛即是万念止于一念)。“止”住了才会入静。入静久了深了又会落于混沉……总之,日子久了,二者的微妙关系我们自己一定可以慢慢体会和掌握。
有一点须特别提醒初学者,具体做功课时千切不要提起念头去琢磨思辨一切,也不必刻意压制自己的散乱心,不要嫌恶自己生起的杂念,有念无念皆平等视之,有感应无感应、好相恶相等一切均要平等视之,因为这一切都不是天外来客,均是我们自性的显现。杂念来了雁过无痕,能当下提起正念就行了,实在不必要节外生枝地生出念头去识别或思考,那样做永远入不了静。所以修行做功课时心思不要太急切,要尽量做到持之以恒,心平气和。同时,饮食清淡和节欲也是心平气和的一个重要辅助手段。
还有,一些初学者总有一种错觉,认为平时不念佛不打坐,好象还没什么,相反一念佛一打坐还变得心烦意乱起来,根本无法入静。其实这是个错觉,在日常生活当中我们一切都靠念头支撑,因为念头太多太杂,同我们的心跳一样从无间断,因此我们才不大能体会它罢了(我们若真能体会到那种前念未生,后念未起的“间歇”,怕已是离开悟见道不远了)。入静以一念带替万念,万念一旦冒出,或是生生世世心识深处贮藏的一切习气、信息、事相都会莫名其妙地“闪现”不已。如此等等,我们会很敏感,稍有觉察我们就不舒服,这是正常的。
凡是修行人,都知道妄念是不好的,想千方百计地减少妄念,所以入静觉察到妄念时就很在意,往往滋生出一定的懊恼与思索。因此,这“在意”的反应,本身就已是妄念上的妄念了,如此地浪费时间与精神,对自己无法正念相续而产生的不满与批判,恰恰会障碍禅定的训练与修持,其实,我们只管放下“在意”即可。妄念是八识中业力的变现,知道妄念的生、住、异、灭后,来了去了都不要太在意,当我们觉察到自己跟著妄念走时,应很自然回到正念上来,仅此而已。对妄念一定要不随不避,一旦觉知,止于一念即可(比如继续念佛)。日子久了自会减少妄念。
“不怕念起,但怕觉迟。”我们的念头起,那没关系,它起了就起了,就这么简单,但是我们要“念起即觉”,我们念头一起来要即觉,这个念头一起来,马上去觉照,马上把功夫提起来,回到正念中来。只要当下立心,把心一横,没什么过不去的,要学会放下,事实上,被妄念拉走是很正常的事,只要觉察到后再回到佛号上就对了。要知道一切懊悔、思辨与批判均只是浪费时间、心力,完全没有必要,只要被妄念拉走的次数愈来愈少就对了。打坐念佛首先要经历调伏其心的过程,不要作尘渣升灭的奴隶。但要慢慢来,以一种平常心,平静、随和地观望和等待,心灵的尘渣会从泛起到下沉的往返不已,到体悟到“心本无生因境有”中的那个“本无生”了的话……如此,我们不仅仅能“明心见性”,还会渐渐体悟到入静习定的诸多好处了。
总之,佛门常以水和波来做比喻智慧与心识,平静的水面与波浪之本性都是水,但波涛起伏时(好比心识和念头)水是不能清明平静的,因此这水就映不下江川大地(智慧不能显现),但水之性体是有智慧德能的(能映现一切),因波浪而不得显现和起用。反过来讲,波浪也是水的一种起用,平静的水与波浪是为一体,凡夫以波浪之现象为实有(有自性),不能认证平静水面与波浪是一回事。我们入静训练禅定(无念),就是为了歇止妄念,还复水之清明平静,智慧显现了,自会证得水波不二,这就是佛门常说的缘起性空、空有不二了。
什么是中观呢?非空非有,空有不二,无二元对立。譬如“佛说佛法,即非佛法,是名佛法”。第一句是假观,佛法的言说应机而生,缘谢法还灭,非有一个实有的东西或一种语言叫佛法。第二句是空观,指诸法平等,都是大空相,无一实有法可得。第三句即是中观,不落空不落有,讲空不碍有,讲有不碍空,一切空均不剥离于有,一切有是依空而有。讲实话,这些义理予某些学佛人来说,几乎是老生常谈了。然而在“用”和“行”上,我们往往不得力,舍不得下真功夫。
从实际用功上讲,学问与知识永远不能等于开悟证果。我们与其说执持一切分别意识和逻辑是非,均不如用力修一个“止”字。止什么呢?将一切止于一念,念佛念咒,念法念僧都可转万念于一念,观像守丹田等都是“止”,一切门类的修行法门最初都得修止。把习气和散漫心平息得差不多了,修习即也就差不多了,禅定功夫自会慢慢提高,自然对空性的解悟会越来越贴切,甚致还会亲证空性。人成佛成,修行乃朴素之致,我们只管老实地如法即可,一切少挂碍,只应问耕耘不问收获,好的修行人只从“因”上下实际功夫,日久自会瓜熟蒂落。平日实际用功时连开悟、往生和涅槃等都不必挂碍,老老实实下功夫,这个功夫就是“心止于一缘,最后自会无所住”。功夫纯熟后,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学佛本身是件很现实和正常的事,学佛首先就是要解决自己同社会、生活及一切的关系,内心要与一切和解。佛学活活泼泼,原本百无禁忌,可经过两千多年的流变后,渐渐变成了一种僵化、核板的东西,这实在太让人痛心了。如果学佛和宣传佛学有这么玄奥,这么艰深,这么可怕,动辄就说下什么地狱,弄得大家心理负担严重,满脑子的分别、逻辑和是非,精神包袱越弄越多。试问,谁敢来学佛?学佛就是为了要灭烦恼,自主生死,智慧解脱,若离了这个,别人又为什么要来学佛呢?长此与往,众生自然就会离佛学越来越远,认为佛学是佛所规定的一个什么东西,佛门当真成了空门(空洞的空)。学佛也不是什么积极向上的行为,佛弟子在社会上不时还会受到人家的讥嫌和误解。人们总认为佛学只讲空讲苦,动辄下地狱,又要持戒,全是消极厌世……说实话,这真怨不得众生,是我们自己的修证与知见不对,是我们自己连世法也不够圆融,一点不懂得善巧方便。
说实话,为什么有些所谓的大学者大善知识修了半天都不能开悟?当然还是执有执空的问题。他们除了所知障与世智聪辨外,还有就只不肯痛下决心实际用功。这个实际用功就是踏踏实实地摄心止妄,无有定境,何来开悟?摄心止妄是一切法门的基础,这一关非过不过。对此我自己就深有感触,比如我前一念还在告诫自己别妄语了,可事儿一来,冲口即是妄语(本能),这乃是业障深的体现,有时竟毫无觉知能力。即便有时觉知了乃不能发力“止”住,诸业皆是如比。所以说应境对人之时才是真修行呵。
修行要时刻不离当下一念,当下一念处理不好,一切都无从谈起。除此去谈空,免不了让人讥诮为“执空”。空以事显,有也以事显,何以认证?万法唯识,可见当下这一念事关重大,十法界的形成都是从这一念开始的。不从这一念入手用功,开悟是永远不可能的事。开悟是以有见空,否则妄自以“空”观“有”乃是顽空。
一切描绘均是假言,是为了让人生出真切的恭敬、信心和向往……而实证才是硬道理!
无论怎样,我们既已入佛,那就应该坚信,如法用功才是硬道理,满脑子的理论、知识和思辩不仅不能亲证空性,更不能帮我们了脱生死。生死不能自在,修行就不能算作成功。
对佛学稍有研读便能明白,一切法门莫不是都以开悟见道、“明心见性”或成就法身为首要基础。禅、密、净从本质上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体说起来:禅是走觉门,即返其初(自性),净是定于一(佛号),这两宗的玄旨,都是治心的法要。密则身心皆转,以“心”为本,双管齐下。禅宗大德说:“放舍、离诸想、无所求、道不用修,但莫污染”,“即心即佛、河沙妙德,总在心源、息念忘虑、心空境自空”等,都是教人观心、返自性,息妄想,回到无心。净宗大德也说:“念得佛熟,一切教理,都在里许。以深信愿,持佛名号。一念中,止观具足。念极情忘,心空佛现。”等,都是教人借一句佛名,平空万念——我们凡夫是妄念不歇,但凡“歇即菩提”。
真正的修行就是如法修行。在于五蕴、六根、六尘所对应的点点滴滴。在于起心动念,当我念头起来,晓得此念头错了,马上把它改正和终止。这个念头,我是利己损人?我这念头起来是贪、嗔、痴、慢、疑?错了,马上改过来,这才叫真修行。修行在那里修?就在根尘相对的当下,在我们起心动念之处的当下。我们开口说话,想想这话该不该说?不该说,说错了,我们要把它修正过来。我们身体的一些动作,如法不如法?不如法,我们把它修正过来,这个叫做真修行。
修行当真没什么玄奥之处,非常的朴实无华。具体一点说,真正的修行发生在心与感官对象相遇的地方;感官接触的发生点上,就是修行所在。
当快乐和痛苦升起时,我们应该如何去应用佛法,使我们从它们之中得到解脱呢?这就是修行的重点了。混乱升起的地方,就是宁静可以升起的地方,哪里有混乱、烦恼、魔障,我们透过智慧回观返照,哪里就有宁静和禅定。一切都是自性的客观显现,一切都是平等,一切都是缘起性空。
分别的“识”来了,我们要息灭它、转化它。这才叫作做功夫,才叫转识成智。一直跟着“识”跑,修行当然就不会成功。
因此,修行从具体事相与操作上讲,首先是明白“识妄即止”。别说是普通修行者,就是已开悟的初果圣人,一样都要识妄即止,要消除一切习气。
无论什么境界和磨难,无论好相恶相,无论有念无念,皆平等视之,一切是自性的起用和显现,功夫渐深,见怪不怪,见宗则可以保持较久不失,其间作意己弱,失后再提也不花大力气。最后贼入空屋。一切不过是因缘聚散并无实性,无能再起迷执,如同贼入空屋无能为害。修行人得坚信有一个如如不动的“我”,能看住和体认这一切。当我们真的心无挂碍了,如此,本性本觉就会现出……
凡夫之所以迷而不觉,是因为心识的虚妄作用,在不可分别处强作分别,认为有自主的我,希望“我”
之外的一切皆合符“我”的期待才好,并且有独立于我之外的外境为我所认识,所以产生能所对立、主客对立,从而形成了轮回业力和烦恼生起的根本。而禅的实践与证悟,无非是超越主体和客体的对立,直接契入“能所两忘”或“能所一如”,“直指人心、见性成佛”。讲空了(性空),又不是断灭。对一切境界来了,我们能够象一面镜子一样,照得清清楚楚。虽然照而内心不动,寂而常照,清清楚楚,这样完全才会不迷失本觉。如此修行,必得成功。
我们至少应该解悟一点,佛性是如来,遍虚空,周法界,不动不摇,无有来去,事事都是它的显现,处处都是它的幻化。
所以我们具体地做功夫修行时,第一个目的就是要亲证本来的佛性。万事开头难,我们当然一下子做不到,这个念头才息下来,那个念头又来了,须要不停的与它斗争下去。元音大德说过,在起念时,我们要看见它,不跟它跑,不理睬它,它有一百个起,我有一百零一个不理不睬,在这样不理不睬的斗争当中,念头就不期自然而然的化掉了。当我们一念不生时,忽然“唰——”的一下,就能所双亡,根尘脱开了。当下身心(就是思想)、世界与虚空,一齐消殒无存,天真的佛性也就历然现前而亲证本来了。所以说一个人修到了这种任何境界都能不动心的“当下”,即会自性现出,那一刹就叫开悟,这就是已成就了法身。
若一个人以实相念自性佛,不著净土相,不著佛相,不著念相,念佛即念如来,到了念而不念,不念而念,念到能念的我、所念的他一无所有,则能所双忘,实相现前,不待阿弥陀佛接引,即已证无相菩提(也是一种即身成就)。
修行不是单纯地参禅打坐或念佛做功课,我们实则一切时一切处都能修行,一切场合都能成为我们修行的道场。只要学会训练自己观心与止妄,终会有成就。观得空性,成佛有余。未开悟者,可以以虚空或风来体认空性。我们挖一尺深的坑,便有坑大的“虚空”,这便是形状是妙有,而空性即无有边际的虚空本然。诚如问风相何在?如果不见树上枝叶摇动,或者不吹在人的身上,谁会知道有风呢?这也可以说虚空借物而显其用。变者是相,不变是性。换言之,不变的是体,变的是它的用。虚空无相,借妙有而显其用,借用以显其能。因此,空性无相无形,它是借人的见闻觉知的妙用以显其能。所以修行人要锻炼“心识”,学会观心和止妄。
迷时凝性成心,悟时释心成性。当我们的“心识”应事对人的时候,就是体在用中,却能借用而显其能。事完之后,就是用归于体。它是它,知道了明白了,不住于它,无所住,我们一定要有这种是实际功夫。不攀缘,不著相,不依物转,不随境转。但又要避免顽空恶取空,所谓“凡所有相尽皆虚妄”,其本意是“相无自性缘于空”,空不碍有,明了空性后,无相时得求相,有相时则要灭相,执著于境界与现象不会有进步,但毫无境界与现象则更不会有进步。
在现实生活中,尤其在家居士,尘事繁琐,烦恼习气重,越是这样,对待生活更不可马虎,不可逃避,应积极生活、努力修行,好好了自己的因果才是。见地正确的人应该明白,生活与修行也是一体二用,并不矛盾,本来圆融无碍,矛盾的不过是我们自己的差别心罢了。心无染著才是平常心,破坏生活者即是破坏修行。我们的亲人、眷属及朋友因我们修证佛法而疏离我们,因我们信佛而增加了烦恼痛苦,那一定是我们做得不够好。
一切相、一切有,皆为心识分别执著而幻化或感召,心无染著,心无挂碍,什么都拿我们没辙。无论它是外魔心魔,能正心者,则百邪不侵。
魔境,只是一种相对而言的状态,不是什么玄奥莫测的可怕东西。
因此,修行者即便有了觉受和诸相,统统随其自然,不排斥也不追逐,训练内心尽可能地如如不动,久了“魔”自然消失。这正是所谓的“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圣魔原本同体,一切都是硬币的两面,在于转于当下一念。如果修行者不以“心法”过这一关,当然就会有可能走偏,甚至还有可能堕入邪教的虚妄泥潭。但走火入魔本身是件很正常的事,是任何修行者都注定要经历的过场。释迦牟尼临证道前也仍在“魔境”中,不入魔境就不会入佛境,很正常的,只要我们体认它即能空掉它。如此,功夫渐深,自然能证得无上菩提。
我们应常作如是观:我们不是予佛法还不够了解,就是没有如法下功夫修学,要不就是对生命之存在本质洞悉得还不够清晰。这些,才是我们烦恼的根本。然而,一个人若彻底没了烦恼,肯定就是立地成佛了。没烦恼的众生是诸佛,有烦恼的众生是我们凡夫。讲白了,凡夫要修行,那还得感谢烦恼,因为菩提不能无中生有,它是由烦恼转成的。是烦恼促使我们修行解脱,它是我们修行的最佳资粮。我们修行的实质,就是转烦恼为菩提,从而得到永恒的大安乐,大自在。
唯有圆满才是平等一相和本来,可我们一直却在缘起与妙有、妙用中,认幻为真,以假为识,迷失本性本觉,试问何来大自在和永恒的安乐呢?那么,从终极上我们能去哪里呢?我们当然可以离苦得乐,大烦恼就是大自在,大自在就是大智慧,是永恒,是涅槃。关键在于我们如何转化和体证。一直以来,我们只是因无明而暂时迷失了本觉,可迷失不是没有和丢失,它永远都在,关键是我们暂时还不能知道不能认证,因此才会为生命分段进行的生死形态,世事的无常而不能自主。修行,不过是我们为了彻底解决一切问题,毕其功于一役而应付出的代价。
如果人生几十年,注定要付出这样那样的代价,我们真还不如将这代价用在修行的这个刀刃上。这才是真正的一本万利的事呵。佛法讲来讲去,不过是告诉了我们一种思维的方法,以及实证上的可能性与自由度。
对于修行人而言,我们若要检验自己是否有进步,完全可以体察自己的烦恼是否减少了,是否内心越来越充实、稳定,是否对神异感应之类已毫不在意?因为我们初得佛学的利益,往往就是从身心健康,减少烦恼来体现的。
学佛乃大丈夫行径,知道了岂再能让自己无能为力,身不由己?换是我自己,连“我”还处在当下这个困境里,状态里也不行,我一定要改变,要做自己的主。播下解脱的因,必得解脱的果。在做功课,训练禅定中也是同样的道理,当如是观照,我们应同“自我”、心灵、宇宙与大自然、社会、他人、他物,一切的一切取得“和解”,取得相容、取得“复位”。因为,存在的本来即是如此,法尔如是,物我原本一体。一切内外在的冲突,全都源自于内因,在于心。如果没有那么强烈的渴望要“得到、占有、支配”,如果内心清净,无所挂碍,我们早已证得菩提了。佛经上说:“无碍清净慧,皆由禅定生”。根尘万缘一概放下,过去未来一概不想。内心直观当下念头,往来起灭。勿随顺,亦不断除,只静静看著——如是日常中练心止妄,如是功课中训练禅定,我相信一切人皆能此生便成就无上菩提。
放不下“我”,舍不下“我”,自是烦恼多多。有些人一直在做功课,也在尽量地利益众生,内心却苦恼不已,一会儿在意功德,一会在意别人,说到底还是放不下“我”。我,是一切烦恼的根源呵。其实,别说是做功课和行善积德,哪怕就算我们真做错了什么,有了什么不对,不外乎马上认真忏悔、反省,能立即提起正念、正见就是了。否则我们就不是在修行,而是在“增加痛苦和烦恼”,我们还不如不修行哩。修行就是为了放下,为了自在,为了智慧解脱。
我们应该明白,我们的修行一定不会在别处,烦恼在何处,修行就在何处。修行并非是一个离此依彼的对立概念,禅本来在当下,修行本来在当下,智慧解脱即是依身边事。诚如《维摩诘经》云:“一切尘劳,即如来种。”
《中论》有云:“如来所有性,即是世间性。”诸法性空而有缘起,有种种缘起显现万法,关键应知法性本空。学会以如如不动的“我”,看住五蕴假我之攀缘心的一切升灭,只要我们加紧努力,创造条件,定能改善因果。要知道,克服一点就算过一次关,生生世世,无始以来,我们一直在六道轮回中滚打,染著了多少不良习气与生命信息。正因为不好才要修正自己,肯定有反复、起退心的时候,这种情形很正常、很普遍,但无论怎样都不要妄自菲薄,更不要与现实生活相隔离,应坦然面对自己的不良习气和烦恼,坦然面对一切恶果和逆境,坚信自己只要一心向善,道种永存,不断修正自己,一定就有成功的那一天。
人身难得今已得,佛法难闻今已闻,我们千切又别枉过了此生。
人生短暂,光阴似箭,我们不要再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了,不要再让“心”总在一些微不足道的地方打转转。我们本心是主体,心念是客体,我们历缘对境时,常跟着心念走,这就是反客为主,自己如一直觉都得这一切很正常的话,这就是错上加错了。无论做功课,还是日常生活与工作,佛法的行持是不二的。凡事都有主次,在未开悟见道之前,我们一定要以自我的修持与完善为主,尽可能不计人我是非。六祖慧能有云:“他非我不非”,一直在计较和在意他人的是非,只会增加自己的邪见和嗔心,事实上,一个人既然有时间管闲事,妄论是非,还不如将心放在自己身上用功。修行人应心量广大,容纳一切,纵然别人对我不好,我对他还要更好,没有丝毫自私立场下的爱、恶、喜、厌的观念。随缘随份地做一切善事,时时处处潇洒自在,没有患得患失之心,亦无毁誉成败之念。讲实在的,人们常说神通和功夫,我看这才是最大的神通和功夫。
时间是相对的,而成佛却是绝对的事实——只要我们肯从当下努力地进取,如法认真地修行,不要只纠缠于暂时的“事相”和“因果报应”,肯痛下决心为自己创造条件,发大愿、生勇猛精进心,坚持从“因”上着手下大功夫,那么,人人都可以同释迦牟尼一模一样,获得关于宇宙万物万有,一切存在的大智慧、大觉悟,修证出我们永恒的无生死、无升灭、不轮回的“真我”
。
我总以为,学佛之人,心包太虚,不应有门户之见,道家说无相实则是一切相,同样如此,般若波罗蜜多无处不在,只要我们从当下努力,我们随时可以体认它。佛弟子更要积极入世,广施法雨、播道种,不拘手法、不辞辛劳。从现象上讲,我们不一定动辄就在言行上与佛或佛法术语沾边,或已证悟到什么“高度”才行,菩萨本由凡人做起,在于菩提心,在于尽可能如法地做得更好……只要我们做人处事吻合法度、体现了真、善、美,一样在自渡渡人。
根本上讲,修好了渡人和边修边渡人并无二至,我们可根据自己现有的条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点点滴滴,在于如法实践,在于发心。净空大师就说过,哪怕对一条小狗念一句佛号,这菩提种子也种在它八识之中了,道种自有破土成熟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