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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请法师讲课

周 文 建

 

    昨天某朋友发给我一个短信,大意是:王平要请谁来讲课,你别去干涉,否则显得你太霸道。

 

    我被她弄得云里雾里一时摸不着头脑,心里纳闷:我根本无意于俗务,怎么可能干涉王平请谁来讲课的事呢?再说,我自己都是由她安排决定的,哪里有权力干涉她请老师的事呢?记得我曾多次对她说:你只需把我作为备用选项,在找不到其它适合的讲课者的时候,我可以临时凑个数,不用考虑讲课费的事。

 

    晚上下班回家后遇到这个朋友,询问之下才知道她白天的短信原来所指的是下面这件事。

 

    上周末我和她去灵隐寺看望她的一位同学闺蜜好友唐某(女),那天一起吃晚饭时,席间我与同济大学那个研究生(就是我在工大讲课互动时提到的那个)谈话时提到我最近在工大讲养生杂谈,希望他上网去看看我的讲稿或许对其有启发。这个研究生的师傅华梵法师半玩笑半认真地说我“抢了他的饭碗”,并说他有一套自创的养生操,我当时就说那什么时候请他到工大给学生讲讲他的养生操。

 

    后来这个朋友问我打算什么时候请华梵来讲课?我说实用方面的内容我打算放在最后几堂课来讲,她说你答应人家了又不请他来讲恐怕不好,我说那我先找个时间过去实际考察一下:让华梵把他自创的养生操演示一遍,我从中医和气功的角度来看看这套操是否合理?是否适合给学生讲让学生练?因为这毕竟是在大学讲台上讲课,并不是随便什么人自编一套功法就可以来讲的,万一从中医和气功的角度来说这套功法不合理甚至对学生造成不良的影响,我作为请他过来讲课的人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后来我觉得还是不妥,因为他自编的这套操没有经过实践和时间的检验,我需要对学生负责对学术负责,所以我决定实用课的动功部分还是选取经过实践和时间检验的“达摩易筋经”比较妥当。我说王平之所以敢让我去讲,一是因为她相信兆丰对我的评价,二是因为我给人治病的实际效果是她亲眼所见。我说这门课的题目也比较适合我的知识储备,虽然取材比较广杂自由甚至天马行空,但是有主题有中心,内容是严肃的有系统的符合逻辑的。

 

    其实,几年前我在御肾堂中医培训学校当“副校长”的时候,那里就有一套根据达摩易筋经改编的保健按摩法,并且为了迎合世俗的口味取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叫做“房中易筋经”,当时就是我执笔整理的,我的电脑中还保留了底稿。这套功法基本还算合理,但是由于没有时间和实践的检验,我决定还是不把它拿到工大去讲,而是采用达摩易筋经的原始版本。

 

    朋友见我改变主意无意请华梵来讲课,有一次她与王平通电话时主动推荐华梵。这可以理解,因为华梵是唐某的好朋友,唐某是她的好朋友。但是,我觉得学术的事不能以朋友情面来衡量,如果说我自己没有那点基础和底气,我是不会答应王平去工大讲课的,毕竟给人传道授业解惑是严肃的事情,况且我也无意于俗务,更不会在乎讲课费那点钱。

 

    今天上午这位朋友偶然提到了严新(可能最近在网上看的),我随口说严新是吹牛的。我并不会随便诬陷或贬低一个人,我这样说是有依据的,八十年代中期我就看过严新的好几本书(可能现在还在我书柜里呢),其中说什么严新从北京发功改变广州的水分子结构(两地距离两千里),说什么他发功降雨帮助当年大兴安岭森林火灾灭火,说什么给人发功当场头顶凹进去一块,说什么一把抓掉病人的肿瘤(神仙一把抓)等等,这不是吹牛也是吹猪吧?!我并不是气功的门外汉,而是练过功并且基本打通了小周天,对气功的科学原理也有深入的思考。为了这件事今天上午和她闹得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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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先的考虑是:在前期上课过程中,我发现学生们在这方面的鉴赏能力不足只能被动接受,所以我才认为应该把精品至少是成品传授给他们,而不是把赝品或半成品交给他们自己去鉴别完善。

但是,既然你们两位博士观点一致,二比一我只能少数服从多数。那么下面的三次课的计划调整如下:

原来计划:

07、历代各家养生观  08、《养生主》浅讲  09、应无所住生其心 10、禅定与气功原理  11、达摩洗髓易筋经 12、上乘内养功实修

调整后计划:

07、下周五请释华梵法师讲他自创的养生操,具体请她代为联络安排,到时候我在台下旁听,但是有言在先:如果听到有不合理之处,我将直言不讳地在现场指出并纠正,不会因为朋友的面子而隐藏学术问题。

08、历代各家养生观、

09、禅定和气功原理(一堂课)、上乘内养功实修(一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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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为一个博士,本来应该知道学术的严肃性,应该知道对学术严谨是作为学者的优秀品质。

 

可是没有想到,她却把我这种在学术上认真较劲的品格解读为“醋坛子砸坏了,这两封信都酸溜溜”。

 

虽然只是两句话的回信,忽然让我感觉到这个博士朋友非常的陌生。

 

看来我必须做一个补充的决定或调整:下周五的课我还是不参加旁听为好,以免到时候影响和谐造成不必要的尴尬。

 

也许这个博士朋友会把我这第三封信解读为“乙酸的瓶子打破了”,我也只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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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以吃醋解读我的学术原则,我不知该作何理解?也不知她所依何据?

 

一、是怕华梵“抢了我的饭碗”?

 

这显然是天大的笑话!我曾多次向王平说明:只需把我做备用选项,在找不到合适老师的时候可以临时凑数,别无它图。

 

二、是怕华梵会讲得比我好而吃醋?

 

这更不符合逻辑:华梵还没有讲,怎知谁好谁差?醋都还没酿出来,我怎么吃?况且各讲各的内容并无冲突,有何关系?

 

三、是我独裁霸道不允许别人发言不让人发言?

 

这简直是荒唐!我前面讲课的过程中,多次要求学生们不能迷信权威,要有质疑精神,真理越辩越明。

上一堂课提到师傅时,又特意指点学生们不能固定于某个老师,否则思维和眼界容易受到局限,真正自成一派的开山大师都是博采众长的。

为此上一堂课特意抽出时间互动答问,为了保证充分的提问时间而不限制问题数量,我还把最后两段内容临时砍掉了。

下一堂课的讲稿中还特意增加了下面一段话:

上次我讲课时有个博士朋友也过来听了,她建议我应该增加互动的时间,不能只是灌输。

今后讲课过程中同学们如果有什么问题,可随时打断我的讲课进行提问,我都即席作答。

相当于全程互动或者说讨论性学习。

 

四、说我这不叫学术严肃?

 

    这恐怕连她自己也不会承认,因为刚刚前些天,她还建议我以后的课中可以给学生们讲我的《太极宇宙论》。

    我说那不行,因为王平开的课程叫“养生杂谈”,我前面的课程虽然取材较为广杂,但是中心和主题是养生。

    如果为了推广自己的理论而随意决定讲课内容,那太自私太不负责任了,因为太极宇宙论与养生没有多大关系。

    我记得她当时还说:其实太极宇宙论与养生也有关系的。

    太极宇宙论主要是中国古典哲学(易经)和现代基础科学的关系,如果王平开的课程是“哲学与科学”那倒是可以讲。

    其实我可以讲的课比较多:中国哲学和文化、哲学与科学、中医理论和临床、养生和修道、气功理论和实修、新闻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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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都是有利有弊,据理争论有利于学术,但是不利于和谐,也不符合中庸无为的处世原则。

即使是象兆丰这样有见识、有胸襟、思路开阔的青年俊才,也还是难以承受我的唯学术态度。

中国是人情大国,千年的文化惯性非常强大,还没有形成“唯学术和真理是准”的社会氛围。

所以还是不去了,就当是响应党中央创建和谐社会的号召,也学学老子的挫锐解纷和光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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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还是旁听比较好,有疑义现场争论才真正能提高学生的鉴赏力和鉴别力!

呵呵,我相信你的实事求是和严谨的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