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医“粉丝”们
周 文 建
这些年流行一个词语叫“粉丝”,是英语fans的谐音翻译,意思是“……狂热爱好者,……迷”。
“粉丝”有各种各样的类型,不同的领域有不同的“粉丝”。比如说政治人物,如果剔除下级官员奉承拍马的成分,有些伟人的政治理想、处事智慧以及人格魅力,确实能从灵魂深处打动人甚至让人着迷,毛泽东在中国有不可计数的“粉丝”自不必说,甚至在国外也拥有大量的“粉丝”,据说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就是毛泽东的“粉丝”。
有一次,我阅读《李可老中医急危重症疑难病经验专辑》时,开玩笑地对妻子说:这些年我很少这么认真地研读一本现代人写的书,我快成了李可的“粉丝”了。
当然,我们平时见到最多的,还是那些影视歌舞娱乐领域的“粉丝”,俗称“追星族”,这些人往往在自己偶像明星的台下大呼小叫、欣喜若狂,甚至哭鼻子抹眼泪,这是名副其实的“粉丝”,不过也是最低级的“粉丝”。记得我在《太极宇宙论》下半部写到这类“粉丝”的时候,还曾感慨地想:早知中国的年轻人这么幼稚,我去学唱歌恐怕也发财了或者拥有千百万的粉丝了。
时过境迁,十多年过去了,现在再看到这一类“粉丝”们幼稚的表现,我更多的是同情和沉重,因为在我眼里,这是一些心智不成熟或者说没有独立人格的甚至需要治疗的人。
今年以来,我也拥有了一些“粉丝”,虽然数量不多,但是还算比较有意义,因为我拥有的是中医方面的“粉丝”,说白了就是经过我的中医药调理效果很好因而对我对中医都深信不疑的一些患者。
有时候我到国贸办公室,公司有两个女员工开口闭口叫我“神医”,让我觉得有点难为情甚至心慌,为此还专门写了一篇《天下无神医》放在网上表明我的态度。后来有一次她们自称是我的中医“粉丝”,我才稍觉坦然。前不久在浙工大办公室,同学及其同事也自称是我的中医“粉丝”,甚至想跟我学中医,再后来到天台,那里的一些女患者们也自称是我的中医“粉丝”,我也就不再心慌了。
因为,中医博大精深,“神医”不是随便可以叫的,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人敢自称或自认为“神医”,而中医“粉丝”却是一种通俗而亲切的说法,患者认可医生、医生指点患者,大家一起爱好中医传播中国传统文化,这总比空洞而不理性的追星要好得多。
中医本来就是一种思想和文化,是一种人性化的全面的养生保健方法,中医是把人当做一个完整的有灵性的生命来对待的,而不像西医只是把人体当做一具可以拆卸组装的机器。因此,中医对患者的调理和治疗,并不仅仅限于用针药调节生理疾病,也包括心神的调理和价值观念偏差的纠正,很多时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中医其实是和患者在交朋友,确实也有很多中医得到患者的信任甚至 与患者成了终身的好朋友,生命和健康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
所以,对于一些有知识有文化甚至高学历的患者,我往往在开药方的同时还要给他们上课,因为观念和心态不纠正,再多再重的药物也枉然,这次在父亲身上我有了更深的体会,他明显是死于心态而非死于医药,父亲西去已经一个多月,我至今还未有心思对此事做总结和整理,因为从结果来看,我对父亲心态的治疗是疏忽了失败了,单独倚重于医术和药物并不能挽救一个人的生命,在有些情况下用针用药是没办法的辅助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