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浙江中医药大学图书馆的一点感想
周 文 建
上周三,到滨江去看外甥女,顺便给她带点东西过去。
在滨文路公交站下车,旁边就是浙江中医药大学的大门!顺大门往内一百多米就是学校的图书馆。我有点意外的惊喜:这可是多年前我一心向往的高等学府呀!何不趁此机会进去浏览一番?
外甥女已经按约定在滨文公交站等我,就站在中医药大学的门前。我临时改变了计划,把带来的东西交给她,让她一个人先回公司,自己径直进校门往图书馆而去。
在二楼图书室门口,与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并说了一番好话,她见我求学心诚且看上去也不像坏人,破例答应让我进去,当然只能在内浏览不能把书带出来,因为我没有借书证。
开始在一排排的书架前面移步观书,因为这是中医药大学的图书馆,里面中医类的书籍占了大部分书架,也有一些区域是其它学科的书籍,甚至有西医临床、计算机专业、市场营销之类的书籍,后来询问得知原来学校里设有这些课程和专业。
我本来是想看看有没有中医全科方面的书籍可资参考,因为几年前就想写一本《中医全科论》,还有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我未曾看到过的经典原著。
遗憾的是,快要把所有中医类的书架都转到头了,也没有一本书能吸引我的眼球让我长时间驻足翻看。这里的书籍大多是后人所写,以教材为主,很多书都旧得发黄了。当然也有很多经典原著,但是差不多都是我看过或者了解过的。全科类的书一本也没有(至少以全科做书名的一本也没有),而且时间越往后则分科越多,越有西化的趋势,有些书从书名来看具体到和西医一样。这更加坚定了我要尽早写作《中医全科论》的决心。
其实,作为中医理论基础的阴阳五行思想本来就是整体的联系的,中医治病本来是全面的整体的,那么中医本来也应该是全科的。中医的古典原著,很多都是从全面的整体的角度论述的,古时的中医治疗实践也基本是全科的。可是,现在的很多中医院,里面都有很多西医的科室和检查化验设备,里面的中医给人看病也要先开一张化验单让患者先去做检查,然后根据化验结果写药方,甚至什么病用什么药方都是电脑程序中编好的。即使里面有一些用传统的中医,也往往是“中医某某病专家”。
这早已不是真正的中医了,中医的诊察方法是望闻问切,全部由医生自己一个人完成,根本不需要借助什么现代化的机器设备。再则,按照化验结果开药方,虽然用的仍然是中药,其指导思想显然已经西化了:具体到某一种病,而不是整体论治。按理说,中医也没有什么“专家”,只有 “全家”。
据前任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局长吕炳奎说,中国五十岁以下的中医里面,能够真正按传统的望闻问切方法来诊治的几乎没有了,纯中医快要成了绝学了,难怪方舟子之流要叫嚣“废医存药”。其实,如果稍有头脑略作思考,那么“废医存药”观点的荒谬之处是显而易见的:
第一、药只是治病的材料,必须在医的理论指导下才能用来治病。如果没有正确的理论指导,盲目胡乱地用药,那怎么能治病?
第二、西医和中医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医学体系,其根本哲学指导思想和理论基础不同,西药需要以西医理论作指导,中药只能以中医理论作指导。如果用西医理论来指导使用中药,这和用中医理论来指导使用西药一样是荒谬的。
第三、西药是由制药厂标准化生产出来的化学物品,某种西药就是一种确定的药,其成分甚至分子式都是明白确定的,用来治什么病都有详细的说明书,药的生产与医生是无关的,任何一个西医对照化验单都知道该用什么药。但是,中药完全不同:中药材在没有搭配组合之前只是一些材料,必须在中医理论和组方原则的指导下经过中医师的搭配,才成为一组治病的药物,而且这组药物是专门为某个患者对症下药量身定做的,在这个过程中,中医师才是这组药物(复方)最终的制造者。
也就是说,中药材是是组合治疗,每一个中药复方都是临时形成的,中医即是医生同时也是制药者,这是中药和西药的本质区别。所以,废医存药是一种外行的低级的错觉,其荒谬性显而易见:如果西医没有制药厂,还怎么治病?
浏览到最后一排,看到有本叫《对话中西医》的书其题目引起了我的兴趣。这本书的主编是管飞,以前没听说过这个人,从作者介绍看,这人兼着很多社会的甚至企业的职务,应该不是那种能够在学术上专心深入思考的人。但是看他原来是西医专家,后来又学中医并且用于临床,是个中西医兼通的人物,也许对中西医的对比和优劣有比较独到的见解,从书的目录来看确实也是如此,于是站在那里把它基本翻阅了一遍。这本书中提到的一则材料,让我感触很深:
这则资料说,中国某著名教授的课题针对中药和西药不良反应统计结果发现,在建国后近五十年的时间内,中药导致的不良反应记录只有五千例,而且其中大部分为用药不当或用错药导致,而西药呢?每年因为西药导致的不良反应甚至需要住院处理的有一百多万例!而且其中有近二十万导致死亡。
对比来看:西药产生不良反应(副作用)的数量是中药的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