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论“鸡尾酒疗法”的实质机制
周 文 建
自从八十年代初发现首例艾滋病以来，才过了短短二十年的时间，艾滋病就已泛滥到全球，而且有日益严重趋势，引起了各国政府的高度重视。由于这个原因，这两年在各种新闻中看到关于这方面的报道也越来越多，包括一些治疗方法。
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真正能够彻底治愈艾滋病的有效药物和方法，从新闻中得知，目前国际上普遍采用的是一种叫做“鸡尾酒”的相对有效的疗法。
“鸡尾酒”这个词，也是这些年才出现的舶来品，以前恐怕是西方国家的玩意儿，他们的酒吧里有专门的调酒师，把各种酒调和在一起，形成不同的风味。而且，由于不同酒不同的比重造成悬溶的效果，外观看上去形成不同颜色和层次，像是美丽的公鸡尾巴，“鸡尾酒”就是这种调和酒的形象的叫法。这是我的主观推测。
那么，“鸡尾酒疗法”呢？我推测，应该是把各种不同的药物混合起来治疗艾滋病，也许这些药物每一种单独的效力都很小，但是混合起来以后产生了协同作用，效果就变得显著了，这其实是典型的“多兵种作战”。后来查了一下相关新闻，确实是这么回事。
这么说起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中医提倡现代化并拼命地向西医方法转化的时候，西医反过来向中医的方法发展了。我是赞成中医必须用传统的方法的，这不是什么思想保守的问题。现在所谓的中医现代化，其实是中医的西化，是一种退步。用邓铁涛老先生的一句话来说，很显然的一个道理，中医已经是几千年形成的成熟理论和经验，而西医才几百年的发展历史，怎么能够把几千年的历史放进几百年的历史中去呢？
表现在药物方面，所谓中医的现代化就是用现代的仪器设备从中药中提取出某种有效成分，把一种原本复杂的多功能的药物变成了单一成分简单功能的药物。表现在理论上，就是现在中医专业的学生包括研究生，不是去学阴阳五行理论，而是去学分子生物学。我曾经读过广西中医学院的中医博士刘力宏写的一本书，叫做《思考中医》，颇有水平。他在这本书中就提到了这种现象，而且持强烈批评的态度。
要说“多兵种作战”的思想和实践，它的源头和祖宗是在中国的中医和中药里，中医的复方，就是典型的“多兵种作战”，而且是比“鸡尾酒疗法”更彻底更地道的“多兵种作战”！“鸡尾酒疗法”的“多兵种作战”，说穿了不过是几个兵种的协同，因为参与协同的每一种药物本身都是单一成分的纯净的化学品，而中药复方中参与协同的每一种药物本身都是含有几种、十几种甚至上百种成分的自然物，所以一个中药复方实际上是几十个甚至几百个兵种参与的协同作战。
更进一步地说，中医复方的“多兵种作战”，不仅仅是兵种数量上比“鸡尾酒疗法”参与的兵种多，而且根本机制上也比“鸡尾酒疗法”更为先进合理。因为，“鸡尾酒疗法”中的每一种药物，也许都是抗生素，而中医复方中的药物，除了抗生素，还有维生素，还有各种各样其他作用的“素”等等。因为，一个中药复方中，也许有理气药物、清热药物、滋阴药物，而且这些药物才是真正不同的兵种，起着不同的作用，也才谈得上真正的协同作用。打个比方说，“鸡尾酒疗法”中的几个兵种，都是炮兵，而中药复方中的兵种，除了炮兵，还有通信兵，工程兵，侦察兵等等。
除了细菌和病毒的抗药性，抗生素的一个更大的坏处是众所周知的，那就是对正常细胞和机体的损害，也就是毒副作用。这是可想而知的，战场上需要侦察兵提供情报，通信兵指挥方向。假如只有炮兵，而没有其他兵种的配合，误伤自己也是难免的。
那么，为什么细菌病毒害怕多兵种作战的药物呢？这要从细菌病毒本身的生理机制说起。细菌和病毒恐怕是从人类诞生以来就伴随着存在了，而且随着人类的进化而进化。它其实也是有生命的东西，甚至也有很低等的智力，有适应环境和药物的能力，这可以从它对抗生素的耐药性快速增加这一点上看出来。上世界三十年代末，弗莱明发现了青霉素。青霉素刚刚发现的时候，细菌病毒可谓是望风披靡。人类为此欢呼，弗莱明也因此在全世界赢得了25个名誉学位、15个城市的荣誉市民称号以及其他140多项荣誉，其中包括诺贝尔医学奖。人们也把抗生素当作了万能的灵丹妙药来滥用。
但是，仅仅过了半个多世纪，病毒和细菌已经逐渐弄明白了人类的这个招数，大量地表现出对抗生素的耐药性。可以说青霉素对有些细菌已经不起作用了，比如淋球菌。还有些细菌抗药性更强，除了万古霉素，已经没有什么抗生素能够对其有效。
细菌病毒为什么能够这么快就适应了抗生素呢？因为抗生素只是单一成分的纯净的化学物质，虽然它的分子结构也许弄得越来越复杂，但是它是典型的单兵种作战，相对于有生命甚至有低级智力的细菌和病毒来说，适应抗生素太容易了。
所以，在以抗生素为主要手段的西医世界里，人类与细菌病毒展开了一场赛跑。细菌不断地对新的抗生素产生耐药性，人类只好不断地发明更新的抗生素来对付。但是，这场赛跑到底谁是赢家目前还不能肯定。有人就曾经担心：假如进化出一种超级细菌，在人类还没有发明出对它有效的抗生素之前，它就席卷全球，那将怎么办？那么，人类在这场赛跑中就算是输定了。这并不是什么天方夜谭或者耸人听闻，前几年只是发生了一场“非典型性肺炎”，就引起了全球性的恐慌。非典起始于中国，但是开始一个时期中国自己没有引起重视，反而是西方国家得知情况后先恐慌起来。这当然有中国地方政府官僚主义的原因，也有对非典的实质和严重性的认识角度问题。中国人大概认为不过就是一种感冒或者肺炎，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中国人口众多，死掉几个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西方之所以恐慌，是因为从西医的角度看，非典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所谓“非典型性肺炎”，就是说这不是普通的肺炎，不是人类已经知道并且掌握的肺炎，不是人类现有的抗生素能够对付的肺炎。而西医对付细菌和炎症的主要手段只有抗生素。所以他们才恐慌。
所以，西医必须不断地发明新药物，西药的种类也就越来越多，否则不知道那一天就被细菌和病毒给跑到前面去了。我有一次到浙江省中医院去，给我很深的触动：在大厅里有一台触摸屏的电脑，是用来让大家查询药物的。我不经意地去点了几下，结果让我吃了一惊：里面西药的种类好像有两千多种！（或者是两万多种？）
而且，即使是这种省一级的专业中医院，现在里面也大部分都是西医的科室，堆积着大量复杂的仪器设备，需要做各种复杂的化验和检查。
真正的中医，诊断的时候只需要一张嘴巴问问、两只眼睛看看、三个手指搭搭，全部用来检测的“仪器设备”就长在自己的身上，全部数据都在自己的心中，检验方法很简单，但是，开出的药方作用却很复杂。
西医刚好相反，检查化验的过程很复杂，验血、验大小便、X光片、B超、CT扫描、核磁共振，甚至细菌培养、组织切片等等。折腾了一通，钱花了好几千，最后处理方法却很简单，只是开一些抗生素，或者用手术刀“一切”
了之。或者干脆告诉你没救了，让你回家准备后事。还有更搞笑的一种情况：告诉你一切正常，没有毛病。他指的是检验指标一切正常，但是，检验指标正常并不等于身体没有病，因为西医的检验方法，一般只能看见器质性的病变，功能性的病变检验不出来，特别是疾病初期气的功能性失调，实际上到了用西医的检测设备都能看到的器质性病变阶段，从中医的角度来说已经是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了，而西医要在这个时候才能检测出来，才能开始治病。我就遇到过好几个这样的情况：到医院花了几千元钱，检查结果说一切指标正常。但是病人本人明显感觉有病，头晕、目糊、胃口不好、足跟疼痛等等，从中医看只是简单的肝气不舒，只需要疏肝理气就可以了。我只给他们开了五服、七服药就调理好了，前后不过几十元甚至十几元钱。
在药物方面，上面说到西药有两千多种（或者两万多种），而中药，虽然理论上万物（自然物）皆可入药，比如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记录的就有一千几百种，但是，平时选用的不过几百种，真正常用的也许就那么几十种，拿来排列组合。中药几千年来都没有变化，翻来覆去还是这几十种几百种药物在组合，并没有制造出什么新物质，但是几千年过去了也没有发现细菌病毒对中药复方产生耐药性。
当然中药也有用单味药的，就是单方。但是中药一般采用复方，这是它的长处。对于复方来说，中药房其实只是个原料厂，开方的医生才是药物制造商，临时搭配组合出一种药物，而且这种药物是单独针对某个病人的具体情况的，并没有普遍的作用和意义。搭配组合的好处，除了上面说到的协同作用外，药物的种类实际上也扩展了成百上千倍了。
西医之所以主要用抗生素作为治疗手段，这是与两个方面的原因相关的。第一西医的理论基础。第二是他们的文化历史渊源和哲学指导思想。当然，中医之所以用自然药物，用复方治病，主要也与这两个方面的因素有关。
西医是建立在解剖学的基础之上的，它的发展也主要是基于技术的发展，说得具体一点是把声、光、电等技术的发展成果用在了医学检测方面，医学思想本身并没有多少的进步。
中医是建立在阴阳、五行的哲学思想基础以及藏象、经络等更为深刻、广泛、本质的理论基础上的，而这些理论基础从实践结果来看更加符合宇宙自然的规律。
至于西医的文化历史渊源和哲学指导思想，在古希腊、罗马时代，他们也是抽象和思辨的，好像到了伽利略发明天文望远镜开始，他们走进了必须眼见为实的实证主义死胡同了。反映在医学上，就是要剖开身体看见器官，以及用显微镜看见细胞。反映在西药上，就是结构非常复杂、非常精确量化的人造化学物质。
在这种文化传统和哲学思想指导下，我们还可以比较一下社会生活的其他方面。
比如文字，汉字总共只有几万个，平时真正在用的也许只有几千个，几千年来都是如此，所有的词汇都是由这几千个字为基础组合出来的。但是英文单词，每一种新事物出现的时候，它就必须创造出一个新的词汇。据说，现在英语词汇已经有好几百万个了，而莎士比亚创作他的不朽的文学作品的时候，总共不过两万多个单词。
据从美国回来的人说，在美国，其实日常生活的其他费用都不贵，与中国差不多。但是，就两样费用贵，律师费和医药费，所以在美国，上不起医院、打不起官司，而在美国医生、律师也是最吃香的职业之二。医生吃香，上面已经说了，因为他们的西医弄得实在太复杂了，费用自然要高，而且老百姓也弄不明白。律师吃香，同样是因为他们的法律弄得太复杂了，出了一件新事情，就要立一个新法律，法律多如牛毛，老百姓弄得晕头转向，出了一点事情只好请律师，律师的生意当然好了。岂不知老子说过这么一句话：法令滋彰，盗贼愈多。看来是被几千年前的老子说中了，西方社会法律多如牛毛，但是犯罪率也是最高的。据说美国成年人的犯罪率差不多有百分之几，美国的监狱都是人满为患的。
反映在国际事务中，美国的政策特点就是喜欢动武打杀，就像用抗生素打杀细菌病毒一样，杀人一千，自损八百，难免会损伤到自己的机体。所以，他到处在海外用兵，反而在自己本土上发生了恐怖事件，弄得自己整天提心吊胆穷于应付反恐。而在反恐伤他又是经常单边行动，不重视多兵种的协作。呀！扯远了。
艾滋病的克星，也许将来出现在中医中药里面。